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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是實話,不敢欺瞞姑娘。姑娘是主子,槐花天大的膽子也不敢傷害姑娘呀,這可是要送官府砍頭的。”
阮碧冷笑一聲,說:“如此說來,你如今做的事情不叫傷害,倒是好心好意了?”
槐花低下頭,不敢看她,只是不停地說:“姑娘,槐花錯了,饒過我這一回吧。”
阮碧想了想,指著漆盤裡的嘔吐物說:“你把這些吃下,我便饒了你。”
槐花不敢置信地看她一眼,下意識地搖搖頭。
阮碧懶的跟她多話,一把揪住她的頭髮,迫使她後仰,抓起嘔吐物往她嘴裡塞。槐花拼命掙扎,但畢竟被捆著,拗不過阮碧,嘔吐物漸漸地滑進肚子,她又是害怕又是噁心,如一灘爛泥軟在地上。
阮碧鬆開她,用手絹擦擦手,說:“如今你性命如何,就要看這藥效了。”
槐花伏在地上,嗚嗚地哭著。
“那孫嬤嬤給你的藥,你擱在哪裡?”
“在……我荷……包裡。”
阮碧從她荷包裡取出一小包粉末狀的褐色藥物,湊到鼻子邊聞了聞,氣味微腥,心想,怪不得要放在菜裡,擱在茶水裡那是太過明顯了。
“那孫嬤嬤可有沒有跟你說,這藥多久見效?”
槐花抽泣著說:“說是最快三日,最慢五日。”
阮碧算算日子,說:“那好,明天你便去跟她說,我生病了。”邊說邊給槐花解了綁,手裡依然抓著裁紙刀。槐花十七歲,從小幹粗活,身子強壯,萬一動起手來,空手她可打不過她。
不過她多慮了,槐花畢竟只是一個十七歲的丫頭,罵街和使潑撒賴是能手,真碰到阮碧這種直接拿刀放血的貨色,膽都嚇破了。如今阮碧目光一轉,她就腿腳打顫,哪裡還敢跟她動手。
“你出去吧,叫茶妹進來。”
槐花一聽,如獲大釋,趕緊轉身跑了。
一會兒,茶妹怯怯地走了進來,隔著一點距離,怯怯地看著阮碧,問:“姑娘叫我有事?”
阮碧從隨身荷包裡摸出二百文遞給茶妹,說:“你去廚房裡給我弄盤點心,我方才吃的全吐出來,如今餓的慌。”
茶妹應了一聲,上前一步接過錢,又急急地後退,逃一般地出了屋子。看她模樣,多半剛才聽到裡屋的一些動靜。阮碧本來也就沒想瞞著她和湯婆子,俗話說賞善罰惡,恩威並行,一味好言好語是鎮不住她們的。
阮碧又叫進湯婆子,請她坐下。
湯婆子臉色如常,不過坐下的時候卻是兩腿打顫,聲音份外恭敬地問:“姑娘喚我何事?”
“咱們府裡可有一個孫嬤嬤?”
湯婆子想了想,說:“府裡有兩個孫嬤嬤,一個是二夫人陪嫁媽媽,另一個是老夫人院子裡的,不知姑娘問的是哪一個孫嬤嬤?”
阮碧想起方才槐花提到三姑娘,心想難道是二夫人的陪嫁,可是她為什麼要害自己?“湯婆婆,我有一事相詢,你若肯說,便直說,若是不想說,也隨你。”
湯婆子說:“姑娘請問,老婆子不敢隱瞞。”
阮碧問:“你可曾聽說過,我與二夫人、三姑娘有過節?”
“不曾。”湯婆子毫不猶豫地說,“姑娘從前的性子最是柔和,與人為善,從不交惡。”
阮碧笑,說:“婆婆何必說漂亮話呢?我從前的性子我不清楚嗎?哪裡是什麼柔和,懦弱怕事而已。”
湯婆子有點尷尬,說:“不是婆子說好聽的,從前姑娘年紀小,做事愛退讓,是好事兒,如今姑娘大了,懂得進退分寸,更是好事兒。”
“婆婆的嘴巴真巧。”阮碧把玩著手邊的裁紙刀問,“那你說,我方才處置槐花是好事兒還是壞事兒呢?”
“槐花那小賤人,姑娘早該處置她了,真真是個黑心秧子,連主子都敢害,還是姑娘心善,留著她一條小命,依老婆子之見,姑娘該報了大夫人,直接送官府。”湯婆子這會兒只想保全自己,趕緊撇的一乾二淨。
阮碧涼涼地笑了起來,說:“這不是給婆婆你留的機會嗎?”
湯婆子心裡一怵,方才她在屋外偷聽到一二,正想著明天去告訴大夫人。除去槐花同時又有討好大夫人,一舉兩得。大夫人與二夫人從前爭過阮府的當家之職,素來有嫌隙,聽到這個訊息必定歡喜,少不得一筆賞錢。
猶豫一會兒,湯婆子說:“姑娘未曾吩咐,老婆子哪敢擅作主張?”
阮碧斜睨她一眼,問:“那婆婆是要聽我的吩咐了?”
湯婆子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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