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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平卻推辭,說:“出來的太久了,還要去見見老夫人院裡的原來的姐妹,就不打擾姑娘了。”
阮碧點點頭,看著她出去,問秀芝:“她從前跟你很要好嗎?”
秀芝也正納悶,搖搖頭說:“只是一般交情,不知道為何,她忽然熱情起來了,還叫我有空多多去她院子裡坐。”
正說著,忽外屋外傳來秀水的大呼小叫:“大少爺,你怎麼來了?唉,大少爺,你等我稟告一聲姑娘……”
氣勢洶洶的腳步聲直往裡屋裡,片刻,門簾揭起,阮家軒大步走進來,滿臉憤怒地瞪著阮碧。秀芝深覺不妥,趕緊迎上去,攔在他面前說:“大少爺,這是姑娘的閨房,不方便,請外邊坐。”
阮家軒冷哼一聲,伸手推開她,一步一步地朝阮碧走過來。
阮碧眉頭微皺,說:“大哥,這是怎麼了?有什麼事,請坐下來說吧。”
阮家軒黑著臉,眼眸裡閃爍著戾氣,一言不發地走到近處,一腳踩在旁邊的繡架上。實木的繡架四崩五裂,有一塊木頭飛起老高,正好砸在阮碧的額頭,痛的她眉心揪緊,心裡一股火起。
丫鬟們高聲尖叫。
秀芝又撲過來,攥著阮家軒的胳膊說:“大少爺,大少爺,這是五姑娘的閨房,雖說是兄妹,也是男女有別,請大少爺趕緊出去吧。”
阮家軒嫌她聒噪,用力的一甩,秀芝被摔到一側,撞在桌几的一角,抱著肚子蜷到地上。阮碧心裡惱怒,也顧不得韜光養晦,顧不得裝傻賣萌,揚手重重地給他一個耳光。
脆生生的“啪”的一聲,把大家都打愣住了。
阮家軒指著柳眉倒豎的阮碧,張口結舌說:“你打我?”
“是,我打你。”阮碧冷冷地說,“讀聖賢書,所為何事?立修齊志,存忠孝心。你倒好,私闖妹妹的閨房,毆打妹妹的丫鬟,毀壞妹妹的物品,所作所為,於忠孝仁義有哪一點符合?”
阮家軒挑眉說:“你不過是個野種,輪得到你來教訓我嗎?”
“是,你是阮家的嫡子長孫,是我的大哥,按理說輪不到我來教訓你?可是你哪裡有詩書世家的作派?哪裡有阮府未來家主的心胸?為一個婢女,對妹妹喊打喊殺,無手足之情也就罷,還要口出汙言。你要是真對那婢女有情有義,就該跑到老夫人面前求情,跑到這裡砸東西打下人,只不過是揀軟柿子來出氣,徒顯你的懦弱與無能……”
阮家軒什麼時候被人這麼說過,一股怒火衝心,反手就是一記耳光,阮碧被打的側過臉去,臉上火辣辣的一片。
“大哥,你這是做啥?”四姑娘跑了進來,拉住阮家軒的手,“五妹妹不懂事,大哥你別怪她了。五妹妹,快跟大哥陪禮道歉。”
阮碧頭一昂說:“我為什麼要道歉?原就不是我的錯,他不分青紅皂白地跑我屋裡,打我丫鬟,摔我東西,倒還有理了?”
四姑娘把阮家軒往外面拉,說:“大哥,這是五妹妹的閨房,你還是先出去吧。”
阮家軒又是伸手一甩,四姑娘被摔到牆壁上,啊唷一聲,順著牆壁委頓在地上。秋蘭忙撲過去扶她,一會兒,哎呀呀地叫了起來:“哎唷,不好了,頭破了,出血了,出血了。”
正鬧的不可開交,忽然聽到一聲雷霆怒吼響起:“畜生,你在做什麼?”
大老爺阮弘帶著兩個小廝站在門外,憤怒地瞪著阮家軒。
阮家軒剛才聽到秋蘭說四姑娘頭皮了出血了,就有點害怕了。又見到素來威嚴的父親,雙目如銅鈴一樣的瞪著自己,頓時腿腳都軟了。
阮弘看到滿地狼藉,丫鬟有的蜷在地上,有的嚇得臉色青白,阮碧半邊臉紅腫,四姑娘依牆坐著額頭按著的一塊手絹已滲出血來,氣的渾身發抖,走進來揮手給阮家軒一個耳光,說:“畜生,跑到妹妹的閨房裡撒野,你讀的是哪門子的聖賢書?說,究竟是為了什麼?”
阮家軒撲通跪到地上,他不笨,當然知道曼華的事情是萬萬不能說的。
阮弘見他不肯說,指著阮碧說:“你說,你說,到底怎麼回事?”
阮碧委屈地說:“我也是不知道,大哥跑進來就是摔東西,打我丫鬟。”
阮弘又對四姑娘說:“四丫頭,你來說。”
四姑娘雙目含淚地說:“我方才在房裡繡花,聽到這裡鬧騰的不象話,過來就看到大哥在打小五,也不清楚是什麼原因。我本是想勸大哥消氣,誰知道大哥……”說到這裡,眉頭一皺,眼淚流了下來。
聽得站外雜沓腳步聲,大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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