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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碧笑嘻嘻地說:“二姐姐休要騙人了,若真是長公主賞你的,你怎麼捨得拿出來另外賞人呢?”
二姑娘冷哼一聲,說:“我只是跟你開個玩笑,沒想你到臉皮這麼厚,也敢收下。”
“你是我姐姐,你賞我,我若是不收,豈不是尊卑不分?”
二姑娘被堵的說不出話來,臉上忽青忽紅。
又聽阮碧說:“其實,妹妹也是跟姐姐開玩笑的,秀芝,把金錁子還給二姐姐。”
秀芝上前一步,把金錁子仍然放回漆盤裡。
二姑娘看著阮碧,說不出的沮喪。她已經不知道該怎麼對付這個五妹妹了,說理說不過她,給臉色,她根本不放心上,更不會生氣。使小伎倆又被她一一戳破,最後反而砸著自己的腳。在她面前,她有種感覺,自己就是隻蚱蜢,再怎麼蹦噠,人家也只是拿戲耍的神情看著自己。這一刻,二姑娘無比地懷念從前的那個阮碧——那個唯唯諾諾、大事無主見小事亂髮飆的主兒,會因為自己一句話七情上臉,如同開了染坊。她究竟是怎麼變成眼前這個如狐狸般狡猾、滴水不漏的五丫頭呢?
離開韶華院,阮碧又帶著秀芝到二夫人的芳景院,給二房的三位姑娘都送了禮物。三姑娘和七姑娘正好一塊兒在下棋,很客氣地拉著她喝了一杯茶,又回她幾包“食全記”的點心。六姑娘收下禮物後,拉著她大談特談揚州的孫姨娘給自己捎的蘇繡有多漂亮,還叫丫鬟從箱底翻出來給她看。直到阮碧親口承認,這蘇繡比長公主賞賜的蜀繡好看,她才肯放手。
出了芳景院,秀芝直皺眉頭,說:“姑娘,你說六姑娘這麼討厭,二夫人怎麼也不教教她?”
阮碧淡淡地笑了笑,不說話。看三姑娘和七姑娘都是規矩大方,估計二夫人是有意不教六姑娘,讓她自個兒咋咋呼呼遭人嫌。說起來,六姑娘是她情敵的女兒,心裡不可能沒有刺,何況她也是個厲害的。
回到蓼園東廂,阮碧叫秀芝抱上一匹芙蓉散花錦,準備去四姑娘屋裡。
秀芝非常不情願,說:“姑娘,這是上好的蜀錦,長公主也只賞你兩匹……再說,你給其他姑娘的都是一般貨色,獨獨給四姑娘這麼好,其他姑娘以後知道了,生起氣怎麼辦?”
阮碧嘆口氣說:“你真是越來越話多了,快成管家婆了。”
秀芝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抱著芙蓉散花錦到四姑娘的繡房。
四姑娘眼睛一亮,霍然起身,不敢相信地問:“這是上好的散花錦,五妹妹要送給我?”
阮碧點點頭說:“我覺得這匹布的顏色最適合姐姐,正好用來做秋衫。”
四姑娘摩娑著布料,經緯細膩,色澤鮮亮,她一個庶女幾時穿過這種布料做的衣服?心裡歡喜,說:“沒錯,做成秋衫正好……”頓了頓,有點黯然地說,“只可惜做出來,也是穿不出去的。”
阮碧知道她怕穿出去惹大夫人和二姑娘眼紅,笑呵呵地說:“姐姐確實只能在屋裡穿穿,因為這布料長公主只賞我兩匹,我給其他姐妹的,可沒有這個好。”
聽到這話,四姑娘覺得就是在屋裡穿也高興了,又想到阮碧如此得長公主的歡心,心裡豔羨不已。又摩娑一會兒布料,叫秋蘭小心收好,然後微笑著跟阮碧說:“我是窮人一個,可沒有回禮給妹妹,要不,等西王母祥雲圖完成了,我幫五妹妹做件秋衫吧?”
哪個姑娘不喜歡華裳?何況四姑娘做出來的,那手工是府裡的繡娘不能比的。阮碧高興地說:“四姐姐,這可說定了。”
“瞧把你歡喜,又不是什麼好玩意兒,比起你送我的可是十萬八千里。”四姑娘說著,坐回繡架邊,重新拈起針線。
阮碧湊近看了一眼,西王母祥雲圖裡王母衣裾已完成大半,只是臉部還是一片空白。“姐姐繡的還順利不?”
四姑娘手裡不停地說:“黃梅挑花難度甚小,比往常繡著還輕鬆點,眼睛也不累。從前不知道,原來繡成大幅圖畫,黃梅挑花別有一種生動。”轉眸看阮碧一眼說,“妹妹真是心思靈巧,這也讓你發現了。”
阮碧微哂,說:“我這種懶人自然是想懶辦法,好矇混過關。”
四姑娘微微一笑,不再多說。
阮碧到旁邊坐下,環顧四周,隱約覺得有點不對勁。仔細一看,才發現牆上懸掛的刺繡裡多了一幅墨畫。畫上一個窈窕的仕女托腮坐在窗前,窗下木芙蓉盛放如錦,沒有署名也沒有題字,那仕女隱隱有四姑娘的幾分模樣。
阮碧好奇地問:“姐姐從哪裡新得的這幅畫?當真好看,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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