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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嫂說著,動作麻利地上前一步,拿過劉嬤嬤手裡的鹽,走出大門,後腳剛邁出門,就聽門啪的一聲關上了,她頓住腳,收起笑意,狠狠地啐了一口:“不就是侍候人的老太婆嗎?神氣什麼!”啐完還不痛快,又吐了口水到門上,這才解了氣。
劉嬤嬤貼著木門,聽她腳步吧噠吧噠遠去,這才吐出一口氣。
趕緊到東廂房,一臉擔憂地問阮碧:“姑娘,這可怎麼辦?
阮碧重新把窗子開啟,輕描淡寫地說:“沒事,估摸著她就是看咱們成天關著門,心裡好奇,找個藉口過來看一眼。
冬雪與劉嬤嬤相視一眼,問:“真不是別人找上門了?”
阮碧笑著搖搖頭說:“那些人找上門,直接就破門而入了,還需要派個人過來試探一番嗎?不過,這巷子里人家太多,又能這管閒事,不合適咱們住。等周柱子回來,咱們早點南下吧。”見冬雪和劉嬤嬤依然擔憂,她又說,“當然,你們也可以留在這裡生活。”
冬雪頓時不悅地皺眉,氣呼呼地說:“姑娘,你說的什麼話!這往後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你可別想丟了我。”
說完笑了笑,又看著劉嬤嬤。
劉嬤嬤自然沒有冬雪乾脆,頗有猶豫了一會兒,說:“我跟冬哥兒自然也要跟著姑娘。”
她心裡有顧慮,阮碧自然明白。“等周柱子回來再說吧。”
到了申時,周柱子風塵僕僕地回來了,水都顧不上喝一口,直接進東廂,說:“五姑娘,我在泗州打探過了,南下到廣州的船隻隨時可以僱到,不過我聽碼頭一些跑廣州的船主說,交趾國內亂,天天打仗,廣州沿海有交趾國的海盜出沒,不太安全。”
阮碧皺眉。
交趾國是古越南,臨著廣西雲南一帶,去妙香國正好要經過廣州廣西。如果交趾國在打仗,那妙香國就暫時不能去了,這可如何是好?
“姑娘,我還聽說一樁事。”
“什麼事?”
周柱子猶豫了一會兒說:“我聽說前兩天,官家下旨嘉獎你。”
阮碧不解地問:“我?”
“是,就是姑娘。”
冬雪一頭霧水,跺跺腳說:“周柱子,你把話說明白呀。”
“我也沒弄明白,就是在泗州客棧,聽幾個京城南下的商人說,阮五姑娘為母祈福,入玉虛觀修行三年。官家認為她孝感天地,特別下旨嘉獎,還說是晉王爺親自到玉虛觀頒旨的。如今京城的人都稱讚阮五姑娘是個大孝女。”
冬雪依然雲裡霧裡,眨巴著眼睛看著阮碧。
阮碧卻聽明白了,心裡百感交集,一時間說不出話來。除了他,別人不會這麼做的,也沒有能力這麼做。
他在玉虛觀裡安排了一個阮五姑娘,是不是意味自己可以以另一種身份生活下去呢?默然半晌,她抬頭看著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三個人說:“我們暫時就留在濠州吧。”
第5章 自立門戶
“姑娘,這是照你吩咐讓牙行繪的地圖。”周柱子從懷裡掏出摺疊整齊的圖紙,細心展開,放在桌上,又輕手輕腳地抹平褶痕。
阮碧冷眼看著,越發覺得自己的眼光不錯,周柱子為人靈活不說,做事還不象一般的男子大大咧咧,細心周到,遠勝於常人,只可惜他生為奴役,若是生在商賈之家,大概會是個長袖善舞的人才。
“牙人說,這一塊緊臨著河的是上田,灌溉方便,總共有四十畝,二兩銀子一畝,總共八十兩……”
一旁繡衣服的冬雪抬起頭,驚愕地瞪大眼睛說:“二兩銀子一畝,這麼貴?”
“冬雪姑娘,你不知道,這塊田可以種水稻,牙人說畝產一石二斗,如今的米價一石五百文,四十畝水稻一季收成……”周柱子掐著手指算著。
看他半天也沒有算出來,阮碧忍不住出聲:“四十八石。”
周柱子想了想,驚歎地說“姑娘真厲害,這麼快就算出來了。”
冬雪得意洋洋地說“那當然,咱們姑娘是誰呀。”
阮碧笑了笑,繼續說:“一季水稻可收四十八石,一年兩季水稻,一共可以收九十六石,租給佃戶,如果每畝收八斗的租金,每年共收六十四石,一石五百文,一年租金收入三十二兩,周柱子,我算的對不對?”
“對對對,姑娘算的沒錯。”周柱子迭聲說,眼神頓時變得恭謹起來。
阮碧是有意在他面前賣弄的,冬雪她是絕對放心,劉嬤嬤跟著她也有一段時間,知道她的手段,周柱子卻一直在外院,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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