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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五姑娘說一句話,割了舌頭。她起初還找採青和明霞說過話,後來見她們不答,大概猜到了,便再也不說。”
太后拿過字貼細看,有些是簪花小楷,有些是飛白,或飄逸,或工整,字字清晰,不帶一絲浮躁氣息。她把字貼往榻上一按,冷哼一聲,說:“沒收筆墨紙硯和書,我看她還能如何自娛自樂!”
這莫免太過了?盧宮令猶豫片刻,答應一聲:“是。”當即帶著人把阮碧房間裹的筆墨紙硯和書籍全沒收了。
如此又過幾日,太后午憩起來,端著茶淺啜一口問: “她如何了?”
盧宮令恭身說:“還是老樣子,每日早晚課,其他時間便是練字,寫累了便哼歌。”
“不是已經沒收筆墨紙硯了嗎?如何寫字?”太后詫異地抬起頭。
“她拿筷子沾著水在桌子上練字。”
太后端看茶杯,說不出話來。這回算是碰到釘子了,不過一個十四歲的丫頭,沒想到內心如此強大。想當年,她把十歲的七皇子關自己的東殿繡閣,好吃好喝地供看,就是不讓人同他說話,結果他半個月就崩潰了,太醫救治後,到底落下病根,時不是地會狂性大發,特別是看到又空又黑的房子。
“娘娘。”盧宮令小心翼翼地說,“外頭已經風言風語正傳,說是阮五姑娘已經死在宮裡了,否則怎麼一直不回玉虛觀?”
“哼,雕蟲小技。”太后把茶杯往桌几上重重一放,“想用百姓之口逼迫哀家放她回去,想得美!盧宮令,你吩咐下去。十五日哀家要到五嶽觀風雨祭祀。把她也帶上。”
盧宮令怔了怔,片刻明白過來,太后要帶著她招搖過市,讓謠言不攻自破。正要答應,殿外忽然響起急促的腳步聲,跟著小黃門報:“太后娘娘,於公公有要事求見。”
太后聽是官家身邊的內侍,心裡一凜說“進來。”
於內侍滿頭汗水地進來,跪下說:“太后娘娘,陛下午休起來,鼻血不止。”
太后霍然起身,打斷他問:“可曾傳太醫?”
“已經去傳。”
“他人在何處?”
“關雎宮。”
太后不再多說,沉著臉往外走,一干內侍宮女忙不迭地跟上,支扇的支扇,抬肩輿的抬肩輿,忙忙亂亂。到關雎宮太醫們全來了,有拿著琥珀酒杯嗅著,有給皇帝請脈的,還有正在察看皇帝鼻子的……見太后大駕光臨,一干人等連忙都跪下了。
太后沉看臉掃了一眼,祇見皇帝鼻子塞著白絹坐看,臉色潮紅,只穿著一身白色中衣,衣襟上斑斑點點的血漬,半紅不黑,看起來觸目驚心。四姑娘跪在她腳邊,披散著長髮,低著頭看不到表情,也穿著白色中衣,衣襟、袖口皆有血漬,再看床上的薄被床單,也有血漬斑斑。
“平身。”太后說罷,走到皇帝身邊,仔細端詳一眼,“皇兒,無端端怎麼忽然流這多鼻血?”
皇帝苦笑一聲說:“我也不知。”
太后看著方才給他請脈的太醫令問:“太醫令,怎麼回事?”
太醫令躊躇片刻說:“陛下脈灸洪大,壯如洪水,來盛去衰。是服用邪熱之藥。以致於陽氣獨盛而衝擊血脈”見太后睜著眼睛滿臉不解,又說“此藥雖有異效,能令人一時亢奮情動,然而藥性過於霸道,有損陛下龍體。況且陛下春秋盛年,完全不必藉助藥物,也可享燕好之歡。”
第23章 一個賭局
太后終於聽明白了,問:“官家,你服用了什麼藥物”
皇帝一臉茫然地說:“我不曾服用藥物,方才睡著喝了一杯酒,不知何故一覺起來就鼻血不止。”
太后略作沉吟,眼神陰鷙地盯著四姑娘,厲聲問:“阮修儀,你酒裡下了什麼藥?”
四姑娘滿臉驚恐,連迭搖頭說:“臣妾沒有。”
太后盯著她一會兒,衝盧宮令做一個手勢,盧宮令會意地說:“搜。”
隨著這聲令下,太后和皇帝的內侍個個擼起袖子,氣勢洶洶地翻箱倒櫃。四姑娘隱隱意識到怎麼回事,只是不明白自己明明沒有放藥,怎麼酒裡有藥了?心裡發顫,四肢都在打抖嗦,強自鎮定著。一會兒,聽到於內侍大聲叫嚷著:“搜到了,搜到了。”轉頭一看,他手裡拿著的正是黑漆香木盒,眼前一黑,差點就暈過去了。
接下去的事情,她雖然親身經歷,卻如同做夢一般。
於內侍把黑漆木盒呈上,太后開啟看後,交給太醫令,太醫令嗅了嗅,又傳後其他太醫,而後幾位太醫交頭接耳一番,得出結論,就是此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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