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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於是完全沒有注意到,自己說話的語氣和打人的動作,又是親近地過份了。而盧東籬被他打得心口生疼,又聽他這麼笑語打趣,卻也沒再有什麼過於震驚地神情。只是一直安靜地聽他說完,才慢慢地問:“找我是不是有什麼事?”他守在蘇婉貞身邊才兩個時辰多一點,蘇婉貞還沒有醒,而疲憊入睡的孩子也同樣沒有醒來,這麼早的時候他會來叫他。自然是有不得不打擾他的事情了。本來這時候風勁節滿心歡喜,早把狄三忘到十萬八千里外去了,這時聽盧東籬提起,倒也不好把這人再扔下不管,笑道:“有一個人想見你。原本這人同你並沒有關係,想見你也是為著求一件無聊無謂之事。只是。我敬重那人是個守信重諾,受人點水之恩,不惜湧泉相報的漢子,卻又不忍拒絕他了。”盧東籬想了一想。才問:“他要見地是——盧東籬?”風勁節點點頭,見他沒動靜,忍不住又伸手在他眼前揮了幾下:“怎麼樣,怎麼樣,眼睛是不是也好多了?”聽他這般急不可奈的語氣,盧東籬就是再沉重的心思,都不覺微微一笑:“還是老樣子,不過,你也不用太擔心,也許就和我的喉嚨一樣。沒準什麼時候莫名其妙地就好了。”風勁節微微皺皺眉,思索了一下。神色略有失望。但他卻也不再追究此事,只是回答剛才盧東籬的問題:“是的。他要見地確實是世人以為已經死掉的盧東籬。我沒有洩露你的事,此人極是聰明。全是他自己猜出來的。不過,你放心,此人雖非友,卻也絕對不是敵。”盧東籬點點頭,雖然知道這其間定然有萬千糾葛,卻也不再多問,只道:“他在哪兒?”風勁節一笑牽了他地手:“左廂房,我領你去。”盧東籬眼睛不便,行動不夠快捷,如今偶爾讓風勁節牽手引路也習慣了,自然而然也就跟上了他。風勁節一邊走,一邊說:“此人來歷詭異,以後我再同你細說。只是無論他說出什麼驚天動地的事,你也不用太震驚,其實……”他莫名地嘆息一聲,欲言又止,看著已經走到的房門,輕輕道:“我猜他想與你單獨談。”東籬略一點頭,也不說話,便上前推門進去了。風勁節怔怔站在門前,神情複雜地看著已經被關上的房門良久,才搖搖頭,轉身復回轉了蘇婉貞的房裡。在床前坐下,看了看蘇婉貞的氣色,伸手再替她把了把脈,感覺她的血氣略旺了些,心頭微舒,知道解藥和毒藥在蘇婉貞體內的廝殺爭鬥已經結束,這個病弱的身體正在慢慢恢復元氣,看起來,很快就她要醒了。風勁節心頭適然,看著蘇婉貞憔悴的面容,便暗自琢磨起壞心眼了。既然心病只能心藥醫,既然他地嗓子是因為一心急著想要呼喚妻子,不知不覺中好的,那他地眼睛為什麼不能因為想要看到妻子而好起來呢是因為情況不夠緊急?那麼……如果他來設一個局,把蘇婉貞置於險地,讓盧東籬去救……風勁節眼睛冒光地想著。嗯,比如,放一把火,把蘇婉貞扔到火場裡的某處,盧東籬衝進來救人,卻什麼也看不見,一邊感覺到火焰越來越猛,一邊聽到妻子地求救之聲,一心一意,想要看到妻子在何處,以便相救,那這一急之下……他這裡心急想治好盧東籬,一時間什麼古怪地主意,都肆無忌憚地去盤算,越想越是神情詭異,眼神奇特,忽聽得床上地人低低呻吟出一聲。風勁節正心裡琢磨著算計人家蘇婉貞,聽到蘇婉貞這麼一出聲,立時有些心虛,連忙低頭去看,卻見蘇婉貞雙眼已在漸漸睜開,竟是終於醒過來了。風勁節怕她醒來看到一個陌生男子在床邊會有驚懼之心,忙乘她還沒有完全恢復視力神智時,用盡量溫和的聲音道:“盧夫人,你不用驚慌,我是曲道遠。當年小刀應該告訴過你我地名字。我是受風公子所託之人,這些年來,負責照護於你。現在,我已將你從大內高手的手裡救出來了。”蘇婉貞極慢極慢地睜開眼,神情先是疲憊,然後是很慢很慢地轉為了然,再有些虛弱地笑了笑,目光向著聲音的來處望去:“多年前便曾聞先生之名,不想數年來,先生一直在為**勞。今又拖累先生了。”她的聲音極微弱,卻又極溫和,神情雖然憔悴,卻又異常寧靜平和。然而,風勁節卻在她舉目看來時,神色微微一變,她的瞳孔,沒有焦距……風勁節心中暗凜,低低說一聲:“得罪。”探手便再次為她把脈。不對啊?那毒藥雖然極厲害,極傷損身體,但自己的解藥並非性烈之藥,此刻基本上把毒都化去了,怎麼會傷及眼睛呢?蘇婉貞的身體原本也因為積鬱而十分虛弱,但是也沒理由會眼睛看不見啊。他仔細看著蘇婉貞的眼睛,慢慢伸手,在她眼前徐徐晃動了兩下,沉聲問:“夫人,你的眼睛,是怎麼回事?”————————————————狄三沉靜地盯著那個走進門來的青衫落魄男子。歲月的滄桑苦難,在他的面容上,頭髮上,留下了永遠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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