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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你若無心相見,就飄然遠去,再別讓皇上或是我找到你。你若是再留在京城,就請恕我斗膽,要向皇上說明真情了。”容謙失笑,俯身輕輕拍拍他的肩:“長清,你也是跟了我多年的人了,怎麼還不明白我。我要無心相見,哪裡還肯進京,又如何會這般多事地讓無忌將朝政國事,處處向我通報。”封長清低聲道:“我原也猜容相有與陛下相見之心,只是遲遲不見動靜……”容謙沉聲道:“先起來說話。”聽了容謙坦承有相見之意,封長清只覺全身一鬆,立時乾乾脆脆站起來了。容謙看封長清的表情,倒也好笑,其實早就猜到這個性情忠直的男子,是很難一直對效忠的君主隱瞞到底的。他能堅持到現在仍然不肯擅自說明真情,而又先一步偷偷來對他表明心意,迫他決擇,已是十分尊重顧念他了。“我既然留下來了,就知道相見不過是遲早之事。只是,這如何相見,卻讓我十分躊躇。”封長清釋然道:“容相若覺不便出面,長清願對陛下分說明白。陛下一直思念容相,若知容相下落,必然欣喜若狂。”容謙嘆息:“高興是自然的。只是高興地勁頭過了,多少還是會有些不痛快的。他畢竟還是帝王,你是他極信任的重臣,卻把他最在意的事瞞了他這麼久,他心中豈能沒有芥蒂?”封長清倒是全然不以為意:“從來事君惟忠,我欺君日久,便有些罪責,也是當受地。”容謙暗中翻個白眼,什麼事君惟忠。這種封建時代的臣子道義,他還真從來沒往心上放過。再說,你封長清覺得自己有罪,那我容謙這個幕後主使,豈不是罪更大。“長清你是一片忠心,不在意個人安危,可若是累你太甚,我自己心中難免不安。”“可是……”容謙一笑,擺擺手。阻住他地話頭:“最近我也在盤算著,要找個時間與他相見。只是想尋個好時機,若是他心情極好之時,或許對你的怪罪也就不會太多。”封長清喜道:“皇上這兩日心情必是極好的,容相若是現身相見,必是喜上加喜之事。”容謙不解:“喜上加喜?”“是,今日御醫確診過了,皇后已然有孕。”封長清高興道:“這豈非是大大的喜事?”容謙神情微動,語氣有些怪異:“也算是喜事吧!”封長清心情極好,竟也沒注意容謙的語氣略有不對:“皇上可是高興得很呢。便是我們這些臣子。也覺欣慰。皇上膝下猶虛,如今懷孕的又是皇后,若生下的是皇子,那可就是嫡長子了……”“嫡長子啊……”容謙喃喃地嘆息一聲,面帶苦笑。封長清這時才發現容謙神色有異,不覺愕然:“容相?”容謙苦笑著搖搖頭:“妻子有孕。對於一個丈夫一個父親自然是好訊息,但對於國家……”封長清茫然不解:“陛下有子,對國家只有好處啊?”容謙深深嘆息:“如果樂昌不是皇后,只是一個普通妃子,又或者,她是皇后,但不是秦國人,她懷孕就是一件真正地大喜事了。”封長清心中一凜,立刻明白過來了。樂昌是皇后,燕凜還沒有孩子。這一胎要生了兒子,就是嫡長子。長幼有序,嫡庶有別,任何一個典章制度齊全,注重傳承法度的國家,嫡長子若無大的過犯,就算並不是皇帝最心愛地兒子,輕易也不能奪走他成為繼承人的權力。但是,偏偏樂昌是秦人。一個有著一半秦國血統的嫡長子。合適成為燕國皇位的繼承人嗎?如果樂昌是地位尊貴的嫡公主,如果秦國強盛穩定。兩強聯合,卻也說得過去。可是,樂昌出身卑微,母家毫無勢力,秦國又亂象已現,自顧不暇……一旦樂昌生下男嬰,必然會對國家,朝廷,各方勢力都造成衝擊。那些覬覦太子之位的勢力,必然會打出維護血統純正地旗號,和維護長幼嫡庶的制度衝突。這種衝突將無可避免。有史以來,禮教之爭,總會把大部份文臣,大儒都捲進去,不管哪一方,卻都會有國家英才在。無論皇帝是否情願,都很難完全避免或壓制這樣的爭鬥。而爭鬥總要以一方地勝利結束,失敗一方就算皇帝不願意,也很難不加以打擊。最終受損失的,依舊是國家,是朝廷。只是這種隱患比較深遠,要等樂昌生下男孩,且要開始確認封號地時候,才會漸露端倪。封長清是武將出身,這些典章制度,禮法規矩,很多讀書人,大儒家,看得比天還重的事,於他不過是些枯燥無聊的規矩文字。所以在這件事上,反應自然就越發遲鈍了些。他臉上的喜色,這時才慢慢僵硬:“如果幾位皇妃能先一步有孕就好了。”容謙微微搖頭:“如果皇上的目光足夠遠,他只怕也未必願意讓幾個皇妃生下他地第一個兒子。”“為什麼?”“皇上很快就會對秦國動兵了,照他的想法,此戰是十拿九穩能勝的。那麼參與這一戰的將領,必然會立下大功,得到國家的封賞,家族倍添榮耀。而宮中幾個妃子,家人都任軍中要職,本來就有極大的勢力,這番立下大功,又是水漲船高。這個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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