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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水火地獄中,上游又有無數小船,帶著無數地哭喊,順江急下。順天軍縱聲大笑,而北岸地秦軍,心痛震驚到一時連怒喝都不能。無恥!無恥!秦旭飛臉色鐵青,策馬前衝,卻被身邊部將死死攔住!“元帥!殿下!”秦旭飛凝神看四周部將那一張張極之悲憤的面容,再抬頭眺望,咬緊牙關看江中掙扎求生的軍中兒郎,看大江對岸,離開太遠,他已經看不清,找不到地那個人。虎目之中,終於落下淚來。阿恆,這就是你一直要告訴我嗎?這就是王者之道?!霹靂子,小巧靈活威力奇大,可是製作艱難,引爆麻煩,又極其容易意外爆炸,所以失去了在戰場上進一步推廣的價值的霹靂子。他親自花了大代價,折身相交,卑詞厚禮,威逼利誘,才從火器世家雷家拿到的不傳之秘的霹靂子!秦國兵器司引以為傲的霹靂子,出現在楚國的戰場上。秦國的男兒,死在秦人自己的火器之下。柳恆!這就是我不懂得的王者之道嗎!王者之道,就是為了自己,可以犧牲所有人,殺死所有人嗎!順天軍是深諳其中道理的。他們手裡有太批的百姓,全都吃不飽,穿不暖,日夜徘徊在生死邊緣。告訴他們,不做,就全家殺光,肯做,們的兒女親人有飯吃,可以活下去。那些為了孩子可親,那些本來就覺得自己來日無多的老人,還能有第二個選擇嗎?不需要所有人都順從,幾艘船上,只需要安排一個這樣的可憐死士,帶一顆珍貴的霹靂子。所有的船身都澆了火油,只要一艘船炸起來,其他的船順水飄過,立時就會著起大火。而那些船裡的霹靂子不管藏在哪兒,只要被火燒到就會繼續爆炸,蔓延開來。用來對付浮橋,殺傷力的確無以倫比。無恥!無恥!他算過了北岸的船隻,算過了如何應對水戰,陸戰。但是他卻沒有算到順天軍的王道。沒有算到秦國地……王道!所以,現在,他只能眼睜睜策馬立於北岸,看著自己手下地兒郎去死。柳恆,我錯了。“無恥!”“真***不是男人!”身旁,看著江面上一團團騰空而起的火焰,無數兵將終於嘶聲痛罵,多少人淚流滿面。以前他們還可以自欺欺人,還可以心存希望,現在。來自秦國的火器,卻正在那裡對著他們獰笑。士氣低沉。第一座浮橋已經坍塌,江面上還能掙扎著的人,越來越少。飛速燃燒的船隻,正向下游第二座浮橋衝去。弓箭手拼命射箭,可是射倒了船上的人。也攔不住正順水而來的船。那些辛勞許久,早已筋疲力盡的工兵們。還沒有撤回北岸的,都紛紛停了腳步,躍進水裡,仗著腰間尚未解下皮袋葫蘆,浮在水面。拼命撲向所有火船!憑藉血肉之軀。盡力去將火船傾翻!他們知道,霹靂子只要沾了水,就再沒有殺傷力!面板被燒焦。眉發皆燒去,他們痛得嘶聲慘叫,每成功截住一艘船,數名身負搭橋之責地臨時工兵和船上的可憐老人婦人,便一起葬身在水火之間。火船全部翻轉,可是,誰也高興不起來。抬眼望去,上游水道轉彎處,又是密密麻麻,數不清的船隻,順水急飄。“殿下!”“殿下!”秦旭飛閉了下眼,咬牙揮手。沿江擺放,並沒有被推上浮橋的投石機和巨弩車,再次被操作起來。巨大的石塊,輕易將一艘艘小船擊沉,強大的巨弩,直接從船身上穿過去。江面上,慘呼之聲,響作一片。無數老人婦人竭力地就著被綁起地身軀在船上縮作一團,無望地試圖躲避殺戮。“饒命啊!”“別殺我們!”“你們這些秦狗,你們這些畜牲……”“老子就是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一江淒厲,一江慘紅。北岸旌旗搖處,尚未半渡地秦兵,返身回撤。可是,每道橋都擠滿了人,進退之間,多少人翻身落水。仍有無數弓箭手,死守在剩下的四橋之上,張弓射箭。仍有無數工兵,在江水之中,用血肉之軀,去翻覆那些從巨石連弩的空隙中漂流而下的小船,拖延死亡的烈焰。岸上地,橋上地,所有人都在呼喝。“不要攔了!快上岸!逃得了一個是一個!”可是他們不聽!他們用自己的血肉和生命,繼續著這場註定失敗的攔截!能夠再多拖延片刻,就有多少和他們一起從血雨刀光裡走來地袍澤兄弟,可以踏上岸邊。秦旭飛什麼也聽不見。一切的一切,都似乎是無聲。他這一生,都忘不了這個將暮未暮時分的江上異變,他至死都記得,這一天傍晚時分,遠方天際的血色夕陽。順天軍狂呼大叫著,士氣大震,開始全軍向岸邊壓來。在南岸作戰的秦軍,身不由主地向後退,心神幾乎已完全不在戰場上。而北岸,數萬秦軍,無力地看著這一切。他們能面對方輕塵的的鐵打軍隊半步不退,卻無法在如此困境中幫助自己的同袍擺脫苦難。橋頭上,人流正飛速地撤回,可是,撤退的速度,還是比不過小船衝近的速度。每一個人都如同陷身在永遠不能醒來的噩夢中,眼睜睜看著江面上的工兵越來越少,看著浮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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