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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有收回,只低叫一聲,便被這一肘撞個正著。夜叉早已被傅漢卿震成內傷。一直還不曾好,自知經不起如此全力的一擊。在此緊急關頭,她唯一來得及做的,只是右手握劍,狠力一轉!狄九身形巨震,前胸後背,血如泉湧,臉上漲得紫紅一片,慘若鬼怪,然而夜叉也終是被這一肘擊得肋碎骨折,右手再也握不住劍,踉蹌後退之時,張口吐出一道血箭!這一口血,即是身受重傷之後的自然後應,也是她身為頂尖高手,重傷之下把握時機地最後反擊!一口鮮血滿含她僅餘的真力,去勢如電如箭!狄九整個人被串在劍上,閃避不便,只來得及略偏了一下頭,左邊半張臉,包括左眼,還是被許多血滴擦過。那血滴竟似有形暗器一般具有殺傷力,轉瞬間他半張臉已經千瘡百孔,血湧如注,左眼也是充血一片,陡然腫大起來。但他眼也不眨,眉也不皺,只是反手擲出銀劍,劍影如龍,這樣短的距離,夜叉又受重傷,如何可以躲避得過,只極低極短促地叫得一聲,便被銀劍當胸生生釘在了地上,掙扎不起。夜叉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的胸口,就知道要害已傷,自己再無生理。抬眼處,又恨又怨又震怖:“你瘋了……”狄九隻低沉地笑,每笑一聲,大口的血也隨之湧出。他正是沒瘋,才能如此出手。剛才那一劍,他不是躲不了,而是故意不躲,電光火石間移動身形,避過要害,刻意用自己的血肉之軀來鎖死夜叉的劍勢,斷絕她一切後手。然後抓住時機,一擊致命!以他現在的功力,根本敵不過夜叉。他支援不住久戰,沒能力放手與夜叉幾十上百招地去打。他要的,只是最短的,一個可以決出生死存亡地瞬息。這不是在打架,這是在拼命,誰夠狠夠絕夠對自己無情,誰就可以贏!夜叉雖是天下最厲害的殺手,可惜,她太愛惜自己了。所以,他現在地武功遠不如夜叉,但是,死的人,是她!“你要救他,至少該找修羅教地人援手,你一個人功力未復就來拼命,你,你為了他,居然不要命……”狄九大笑,每一笑,全身傷口便被震得痛不可當,但是,他仍舊大笑!“他是我的人!殺當我殺,救也當我救,什麼時候輪得到別人插手!”夜叉慘笑,望向傅漢卿的眼神,說不出多少怨恨憤痛:“你果然是無法連續兩次出賣他,如果……”傷勢發作起來,她已不能一口氣把話說完。“如果,我們……沒有抓住他……你會不會依然同我們……合作……”“也許!”狄九漠然答。“果然……”夜叉伸手,無限怨毒地去指傅漢卿,手抬起,卻又無力垂落,並且永遠沒有機會再舉起來了。狄九由始至終,沒有回頭,他甚至連唇邊的血也沒有拭一下,只是冷笑著去看張靖。前一刻,還是好端端大家都站在一起說話,後一刻,滿房的護衛和行刑手都中了淬毒暗器,倒地呻吟,那個天下最出色的殺手,現在已經成了一個死人。而狄九……這個他最熟悉的合作者,這個他以為會成為他手下最強高手的人,渾身浴血,身上穿著一把寒光閃閃地劍,卻象沒事人一般逼近他。他每動一下,胸口傷處就血下如注。他的半邊臉俊朗英武,肅然冷漠,另外半邊臉卻滿是血洞,森然猶如厲鬼。他一步一步向張靖逼過來!靖站也站不住,一跤坐倒,放聲哭叫起來:“快來人狄九低笑:“你忘了?為了保密,這房間所在的院子裡外,是不許有半個閒人的。你能叫到誰來?”張靖看他全身鮮血觸目,厲鬼猙獰,拼命掙扎著向後逃,一邊哭叫:“你,你,你要救他,把人帶走就是了。你不想我對付他,為什麼不早早對我說?為什麼要這樣?”“早對你說,讓你提早防我?”狄九冷笑。張靖完全忘了自己王爺的尊貴,又哭又叫:“我們是夥伴,現在你到處是敵人,沒有我,你怎麼躲得過修羅教的追殺?你要東山再起,我可以幫你,你何苦為了他……”狄九搖頭:“我不是為了他!我是為了我自己!我不允許自己在你這種蠢才手下受辱,我也想東山再起,可是我活不長了,我沒有時間去重來一次了!我還來得及做的,就是救這個人。”他居然微笑,探身向前,態度簡直是有些溫和了:“張靖,你懂嗎?我狄九不會為了傅漢卿這個蠢人把自己弄到這種地步。我同你們翻臉,只是為了我自己,為了出一口怨氣,你明白嗎?我可不是那種情痴情聖,你千萬要記得。”張靖顫抖不止,胯下已是溼透了:“我記得,我記得,求求你,別殺我……”狄九看看他胯下。終究還是嘆息一聲。早知道這人沒用,卻也沒想到沒用成這個樣子。當初自己居然同他合作?“你對我動了什麼手腳?”張靖話都說不清了:“什麼,什麼,手腳?”“我學過怎麼隱藏自己地行蹤,我騎著追風一路逃,自認做得很小心。連修羅教都找不到我,你怎麼能隨隨便便就撞見我?”狄九低笑。“你若不算計我,我也許還會同你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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