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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逃,我兄長卻曾實打實與秦人交過手,為著抗擊秦人流過血汗!我兄長是國之重臣,手握重兵,他曾追隨方侯抗秦多年,還是方侯的得意弟子……”“方侯的……弟子?”眼前男子的神情越發古怪起來:“據我所知,蕭大將軍比方輕塵還要大上幾歲吧。”“你這人好無禮,怎敢直呼方侯的名字?”蕭曉月清叱一聲:“從來達者為先,方侯雖年青,但治軍數年,舉國上下,哪個將領不服他?方侯雖未正式收過弟子,但當日曾追隨他帳下,得他指點的一干將領,現在皆自認是方門弟子,並以此為榮!你這等庸碌之徒,如何能懂得方侯的風華氣宇,氣度胸懷……”說起那傳奇人物,她由不得露出欽佩神往之色。“氣度……胸懷??”輕塵自從回到小樓,就不願再去調看那些和他相關的記錄。此番入世,又是一直在荒野潛行。雖然是閉塞,以他的見識才智,從趙忘塵告訴他的那點資訊裡,他也能將天下大勢推斷到八九不離十。只是,對自己“身後”的“盛名”,他從來未曾關心過。此刻忽然正面相對,說不出那種鬱悶塞阻的滋味。忍不住冷冷哼了一聲,語氣間極不悅,極不滿。一旁靜立的趙忘塵小心地看他一眼,心想,莫非方公子與那個傳奇人物方輕塵有什麼過節不成。“你這是什麼意思?”蕭曉月臉色一變,握緊了短劍。她雖不曾見過方輕塵,但聽自家兄長說過無數回方侯如何,方侯怎樣,女兒芳心之間,便也將那逝去的傳奇視成了偶像,斷不容人侮辱一字半句的。趙忘塵見自家公子又似乎是打算閉目休息去,不理會這位大小姐了,心裡叫苦。他怕這姑娘一時驕縱性子發作撲上來,然後若是有個什麼三長兩短的,總是不好。想開口提醒她那後面可還有人追你呢,你還在這裡傻站著,等人來抓麼?不如早早奔往別處去……話已經到了嘴邊,看看方公子,卻又咽了下去。這一層方公子不會想不到,既然想到了,卻不點破,自是有他的道理。卻不知公子究竟是怎樣的打算。唉,這位姑娘,你自求多福吧。想到這裡,他偷念聲抱歉,從自家公子身後走前兩步,有意無意半擋在少女和公子之間,岔開話題:“既然蕭將軍是方侯的弟子,那個卓將軍也是方侯的傳人,他的軍中還供著方侯的靈位,為什麼你們兩家卻要打仗?”蕭曉月鬱怒道:“我們兩家本是世交,他和我兄長又同在方侯帳下多年。可是,我兄長扶立新君後,他竟然不念兩家恩義,不顧國家大局,傳檄天下,說要為方侯報仇,不願再稱楚臣,又指我兄長擅立偽帝,名份不正!不肯和我兄長一起支撐新朝不說,還號召天下共討我兄長……”說到傷心處,蕭曉月掉了眼淚,竟是說不下去了。趙忘塵抓抓頭道:“聽說方侯爺是楚王逼死的,卓將軍為方侯鳴不是性情中人……”話音未落,就聽得身後的主人低低一聲笑。眼前的女子也是冷笑一聲:“什麼性情中人,不過是替自己爭取大義的名份罷了。方侯當年返京之前,就曾經一再交待,所有將領保家衛國,不管發生什麼事,都不能失職,不可怨恨朝廷。他連方侯最後的遺願都不尊重,卻會真心想著為他報仇?”蕭曉月越說越是憤然:“他不過是仗著手裡勢力強,不肯再低頭稱臣,拿死去的方侯給他當門神而已!我大哥說,別看他每天在軍裡供著方侯的靈位,到了方侯的生辰祭日就當著全軍嚎啕痛哭,可是若是方侯泉下有知,英靈入夢,他會被嚇得不敢睡覺……”“不會吧?”趙忘塵難以置信。“哼。”蕭曉月怒道:“他如今所作所為,哪點配作方侯這等蓋世英雄的傳人?拉虎皮做大旗,方侯的英名成了他的踏腳石擦腳布……”“夠了。”男子淡淡開口,語氣並不重,卻足以讓怨氣沖天的蕭曉月愕然住口。“打方輕塵的旗號和扶立傀儡皇帝一樣,談不上光明正大,也沒什麼值得指責。你既然不覺得你的兄長有什麼不對,就不要逞口舌之利,肆意攻擊別人。”是人就會有私心雜念,就會想替自己爭取最多的利益。手中所握的權力越大,心中所生的慾念,也就越強。所以,都很正常。一切都很正常。方輕塵淡漠的語氣中,已經帶出一點淡淡的厭倦。蕭曉月尤自道:“這不是攻擊,是實話。若是方侯復生,最緊張,最想謀害方侯的,恐怕就是他!”“如果你兄長扶立的那個小皇帝聰明伶俐,對政務聞一知百,那最緊張,最想他死的又是誰?”略帶譏誚的語氣,說得蕭曉月臉上一陣發青。趙忘塵從不曾見方公子生過氣,此刻聽著方公子語氣越來越不善,心中有些隱懼,趕緊又岔開話題:“既然卓凌雲與蕭將軍已經是對手了,蕭小姐怎麼會出現在這裡?”“我……”蕭曉月剛止了不久的眼淚,又是盈盈欲落,低了頭,再也不說話。“還能為什麼?美麗尊貴的小姐,當然是覺得,天大地大,自家的事最大。哥哥要和自己的心上人家裡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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