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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神魂俱滅?然後,他們才可以繼續安心地,大慈大悲地,向天下人宣揚佛經神典,終有一日,神必會重臨人間,超渡世人脫離苦海……他此刻停了步,周圍計程車兵也不得不跟著停了下來,微微有些躁動。輕塵掃了眼周圍,莫名一笑,回身下山。真是很讓人期待啊!此時此刻,輕塵,終於又成了……方輕塵!
第五章 兵帥之間
說蕭曉月已經被抓到,凌方還是很不快活。好男兒I血染疆場。沙場破敵,那叫英勇,那叫痛快!跑到這裡來吆吆喝喝,指揮捉拿一個弱女子,除了丟人現眼,就是丟人現眼啊!這等不義之事,卓大將軍不好親為,自然往卓子云身上推。卓子云當然也是一千一萬個不願意,一早就學泥鰍,知機地躲出老遠。於是乎,他這個大將軍的親信部將,責無旁貸了。難堪歸難堪,不願歸不願,這好差事他卻沒人可以推託去,只好硬著頭皮頂上來。不過,對那個自稱是他的舊識的神秘人,他倒是頗為好奇。坐在永安府衙中,心癢癢地向先頭奔來報信的小兵詢問那是個什麼樣的人,可是小兵什麼也說不清。啊,那人兩個眼睛一張嘴,五官都齊全。還有什麼?啊,一匹瘦馬,滿身是灰,好像是趕了長路。凌方正洩氣,門口已經又有人來報,高濤他們已經到了。凌方心喜,先交待不可對蕭小姐失禮,再傳令去將客人迎入正廳,然後自己也急急從內堂往正廳去。他也沒讓校尉通傳唱喝,自己悄無聲息走了進去。大廳兩旁佈滿了親衛士兵,人人如臨大敵,手按佩刀,神情凜然。廳中央,蕭曉月滿面憤然,一個陌生的瘦小少年,挨在一位身材欣長的男子身旁,神色驚惶。另外那個男子正背對著他,同高濤低聲說著些什麼。凌方的看到那長身玉立的背影,只覺得腦子裡嗡的一聲,瞪大了雙目,再也移不開眼。一襲已經辨認不出本來顏色的普通長衫,一個熟悉到讓他不能忘懷的背影。他的心狂跳,似乎要跳出胸腔來。渾身熱血都向頭上衝來,他雙頰燥熱,有些昏眩,只覺得頭重腳輕,幾乎站立不穩。他,還有千千萬萬同樣他一樣的熱血男兒,曾經滿懷崇拜和敬慕,去仰望一個身影。那人馬上的英姿,已經刻入了他們的記憶骨血,清晰得彷彿他從來未曾離開。時移世易。那個人,已經死了啊……眼前之人,沒有騎馬,無盔無甲,頭髮蓬亂,衣衫不潔。可是就這樣一個背影,卻讓他心中記憶的,那人的千萬種身影姿態,全都鮮活起來。那兩個字就這樣到了喉頭,他卻發不出聲音。是太過尊敬,也是太過希冀,他張了口,卻說不出話,模糊是怕自己的聲音,會驚散了一個幻影。就這樣,掙紅了臉,瞪大了眼,僵在那裡,眼看著那人,微笑著,轉身。轉身一瞬,彷彿千年。從容的動作,淡淡的笑顏。理智灰飛煙滅,想不起他面前的應該是個死人。叫出方侯兩字,凌方低首屈膝。一如多年以前,他還只是士兵的時候,他向著他的元帥,行了大禮。一切的一切,都只不過是,身體的本能。——————————————————————方輕塵被高濤一行人前呼後擁,尊敬地押送到了大廳。蕭曉月憤怒,趙忘塵惶恐,他卻一直是溫和從容。一路行來,和高濤漫談閒話,便是進了永安城,走進這四周駐軍無數,刀光劍影的府衙正廳,他的神態,也還是一樣悠閒。聽得極細極微的腳步之聲,他微笑轉身,正對上凌方倏然驚震的神情。他不禁一笑,一笑之間,人已經從大廳正門處,掠到了剛從內廳走出來的凌方面前。廳內之人,只忽覺疾風勁卷,眼前一花,那個來歷不明的人,已經是到了將軍身邊。這滿廳親兵,反應慢的還在愕然張口結舌,反應快的已是鋼刀出鞘一半。高濤也驚呼一聲。媽呀,這等身手,他可千萬別是個刺客……一念至此,汗下如雨,高濤深悔自己冒失。若是將軍有個三長兩短……滿室刀劍出鞘之聲,身後寒光閃閃,利刃百千,漫漫逼來。方輕塵也不回頭,只是微笑靜立,疾掠時帶起的強風,硬生方叫出唇的兩個字壓了下去,袖中拂出的柔力,托住形,不讓他跪下。眾人驚恐的目光中,他欣然道:“多年不見,將軍別來無恙。”凌方直著眼愣愣看了他一會,才慢慢有些明白過來,一迭聲應:“無恙,我無恙,我……你……”他心中慌亂,卻也已經明白,自己剛才當眾呼叫有些不妥。但忽然面對上他死而復生,敬仰無限的方侯,他怎能不手足無措,怎能不無所適從?他這裡茫然不知所措,有人卻忍耐已久,見他現身,終於發作出來。蕭曉月衝上前來,喝道:“你們把阿虎關到哪裡去了?!”凌方這時腦子根本不夠用,哪裡還理會得了蕭大小姐的喝問。倒是方輕塵微笑著附和問了一句:“人關在哪?”凌方怔怔地答:“後園地牢。”被蕭曉月打岔,他的眼睛終於往旁邊轉動了下,忽然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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