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借換防等等名義撤離,與楚人交接官職政務。楚人一邊手忙腳亂地接下這從天上掉下來的諸般好處,一邊依著上頭的命令,汗下如雨地給秦旭飛調派物資。知情的高層得了方輕塵的鐵令,對下面守口如瓶。下面的人各自為政,忙著幹活,雖然有所疑惑,一時間卻大多不能明白是為了什麼。大軍行止,自是不可能完全掩人耳目。然而楚國大亂之時,玉石俱焚。原本各國滲透在楚的間諜也不能倖免。這些偽裝成普通楚人地人,自是和普通楚人一樣,死傷無數。為了避免不必要的損失,除了留作種子的少數骨幹,間諜中的倖存者大多撤離。楚國亂後又是積弱,赤地千里,沒什麼油水可撈,短期內也無力威脅別國。因此各國對這塊地盤都不是太上心。除了秦國,都並沒有能下大力氣。將原先的情報系統重新恢復到完善。現在各國紮在楚國的探子,自是人手不足,訊息傳遞也不夠靈通,眼界只能困於一地,而無法及時察知楚國的大局。甲城的秦人說要換防到乙城,乙城的秦兵說要去丙城交接……亂亂糟糟之間,那些流動起來,不知去向地各部秦軍。卻如同一顆顆珍珠,悄然分散著向從楚國京城到秦國邊境這一條線上匯聚而來,只等待著從京城出發的人,拈一根線頭,將他們一路邊行邊串起來,便是完美無缺。第一批秦旭飛可以帶走的人馬,兵器,馬匹。大型戰鬥器械,以及其它的補給輜重,全部秘密到位。只用了八天。比原來秦旭飛的計劃,還提前了兩天。這樣的大動作,中間有些小摩擦,小衝突,自是在所難免。不過有秦旭飛和方輕塵這兩個人全力的掌控配合。那些小風波,自是都悄然平息了下去。——————————寧做太平犬,莫當亂世人。數年亂世。百業凋。元氣未復的楚國都城,自是遠遠比不得燕京地熱鬧。落日西沉,明月東昇。在燕京,此刻當是夜市繁華,滿街喧囂,尚未至夜深人倦。而楚京之內,卻已是一片蕭索,萬家安眠。這楚秦同治的京城,夜晚仍然是要宵禁的。夜色之中,長街寂寂。長街盡頭,厚重的北城門悄然開啟,城門後,通往北方邊境的青石官道,在月色下,冷幽幽靜靜鋪向遠方。秦旭飛穿著平常的衣服,騎馬策行。他的身後,跟著和他一樣,穿得很不引人注目的同行將領們。而這些將領們地身後,則是一群送行之人。除了柳恆等留守的兄弟,楚國的重要官員們,無論是出於客氣還是禮貌,也大多犧牲了自己地睡眠,來為他們送行了。小皇帝不方便出宮,但也派來了自己的總管太監來表示一下。當然,方輕塵沒有來。代表方輕塵來的,是趙忘塵。秦旭飛的目光淡淡在趙忘塵身上掃了一下。方輕塵自是不會有閒心叮嚀徒弟來送行的。趙忘塵會在這裡,分明是自己心思細密,為人處事,不肯有半點差錯,所以主動過來。倒是柳恆在身旁輕笑:“方侯地性子當真古怪,便是這些年,怎麼明爭暗鬥,也該有點兒情份在,今日一別,也不知道以後還有沒有相見之日,他倒真是絕決得很呢。”“算了,那個人什麼時候對我講過禮貌。”秦旭飛淡淡一笑。方輕塵不來送他,本就是他意料之中的事,所以他倒是沒有什麼失望的感覺。常年各守一方,方才短聚,又是分別。秦旭飛只是凝眸看著柳恆,壓低聲音道:“以後地事,就要全靠你了。我帶了精銳離開,楚國人裡,免不了會有些眼光淺薄的,就要找你的麻煩。你少不得要受許多悶氣刁難。”柳恆微笑:“在南方也不是人人都對我們客客氣氣的,這兩年,忍氣的功夫,我早練出來了。能忍的我都忍,忍不了了,我自會哭著喊著,找那位方大侯爺做主去。那人禮貌是不太講的,道理卻還是。秦旭飛點點頭。二人生死之交,肝膽相照,縱然擔的都是極沉重的擔子,但對彼此的信心,卻從未動搖過,那些保重小心一類的廢話叮嚀,自是可以免了。更何況,周圍還有那麼多楚人看著,他們公然低聲細語,終究也是不合適。因此,二人相顧一笑,便拉開馬,各自去同楚國一干官員將領做最後的寒暄閒聊,說些禮貌上的廢話。秦旭飛與旁人應答幾句,遲疑了一下。終是一帶馬,到了趙忘塵馬旁,低聲問:“你師父還在府裡喝酒?”趙忘塵恭敬地道:“師父好些日子沒喝酒了。今天一早他就出了府,卻沒進宮,也沒來找王爺告別,我也不知道師父去哪裡了。”對於方輕塵的心思,秦旭飛也覺難以把握,於是也就懶得猜他去了哪兒。只是聽趙忘塵說方輕塵好些天沒喝酒,倒是讓他心中微微一動。不由得輕輕一笑。想了想,方道:“你師父待你雖說不甚溫柔關切,到底不薄,你將來不要辜負他。”趙忘塵有些愕然望望秦旭飛,似是覺得他地語氣極之怪異:“王爺,師父對我有再造之恩,我一刻也不敢忘懷,王爺這話。從何說起?”秦旭飛苦笑,唉,難道他還能揪著這小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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