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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鬧出一堆麻煩來,搞不好時間反而耽擱得更多。就算勁節最後有本事取信於他。給我治病,燕凜自己又要後悔是他的疑心耽誤了我治傷的時間,何必呢?”容謙笑道。“你……你……”張敏欣氣得跳腳:“這麼爛的藉口,你也真好意思和我說!憑勁節地功夫。他要見你,需要先得到你的小皇帝的許可嗎?啊?還有你那個義妹不守在你身邊嗎?她不認識勁節嗎?只要青姑開口說勁節就是上次治好了你的人,你那個小皇帝怕不跑來給勁節下跪求他治你啊!取信個鬼!”呃……容謙沒詞了。這藉口的確有夠爛。“你個白痴,什麼都替他考慮!為了他少點無助少點自責。你就白受好些天的罪,你知不知道,你……你……”她氣得大喘氣,一時竟說不下去。容謙一怔:“我知道什麼?”“你……唉……這該死的規則……總之。小容,你是世上第一蠢材,現在比起來。阿漢都比你聰明。”眼看著時間顯示已經指到最後的幾秒鐘。張敏欣恨恨地嘆了口氣:“小容你等著。我們……”通訊悄然而止,劇烈地痛楚侵襲而來。容謙暗自苦笑。蠢材?嗯,這還用那位同人女提醒嗎?自己可是早就有覺悟了。所以才一次又一次地自討苦吃。嚴格來說,這次的傷勢並不比上一次更嚴重,可是,現在他的體質卻已經比起當年,差了太多太多了。所以,當年他還是可以神智清楚地看天看地看世界,神態自若地和青姑聊天。可現在,他卻連睜開眼睛都已經做不到。容謙的精神全部用來忍受痛苦了,所以方才外界地感知才漸漸幾近於無。但是人的韌性真是無以倫比的,而且做為小樓中人的他,精神力之強悍,也是常人難以想象地。他當年畢竟嘗受過同樣的痛苦,而且一直長年受著各種病痛的折磨,這方面的適應力極強。最初身體急劇惡化地階段過去,又有小樓的通訊能讓他稍微喘過一口氣,他漸漸也就可以一邊忍受,一邊分神竭力去感知身外的一切。只是,等到稍有成效之時,已經過去了很漫長地一段時間了。等他終於勉力可以再用雙耳去感知外部世界時,只知道自己已經回了京城,進了皇宮……嗯,好吧,燕凜不放心他,想留他在宮中,留他在身邊最近地地方,這是合理地。可是,為什麼,他隱約聽到四周有人在提,這裡是清華宮?拜託,清華宮啊,這是皇帝的住所,別說大臣,就是後宮嬪妃裡,也只有皇后才可以無旨主動進入這裡地。皇宮那麼大,有的是可以讓外臣住宿的宮殿樓閣。一般國事繁亂之時,重臣們偶爾在宮裡住一兩天不算什麼大事。可是,為什麼,為什麼,這小子要把我安置在他自己住的地方。就算想要離得我近一些,也用不著這麼不顧體統吧?這不是拿我放在火上烤嗎?將來還不知道讓人怎麼責難呢?一想起自己住的是燕凜的屋子,躺的是燕凜的床,容謙一點感動溫情都沒有,滿心滿意都是鬱悶懊惱。其實皇帝的床他也不是沒睡過,當年燕凜幼小之時,他抱著幼帝理政,一時一刻也不敢離開他,唯恐讓有心人謀算了這個孩子。同飲同食,同床而睡,那是屬於又當爹又當媽又當老師,極辛苦地把小孩拉扯大,但如今畢竟時移世易了。那個幼弱無力的孩子已經長成一個偉男子,已經可以個國家了,有些分寸規則,還是不能逾越太過的。容謙有些悶悶地想著,因著心裡太生氣,竟也就忘了身上的劇痛。只是煩惱,煩惱,很煩惱。煩惱自己被這小子扔到這種境地裡。等將來好了,還不知道要怎麼面對朝臣的非議責難。煩惱四周一堆人慌里慌張,手忙腳亂,在他身上亂摸亂按,雖說人人都儘量小心不用力氣,且明顯是在替他查傷,可是,這個時代的醫生哪裡見過這種傷勢。基本上一幫老頭,嚇得按在他脈膊上的手都不停得哆索。被燕凜問起話來,只敢叩頭請罪,這個說。此傷非人力可治,那個說,此傷非凡人可以承受,一個說得比一個嚴重。他看不見,但是完全可以想象,燕凜聽了這些話會是什麼表情。我說你們沒本事就沒本事吧,至於這麼一驚一乍。大驚小怪的嗎?這樣的傷我當年又不是沒受過,就算勁節不來救我,我也死不了。只是得一直殘廢著罷了。等過些日子。我精神好些了。也許就能睜眼,甚至能說話了。這年頭。練武的,打架地,誰沒斷過幾次骨頭?只不過我一次斷得比較多而已。又不是真的全身骨頭都碎了,你們用得著當我是怪物嗎?這種態度,這樣的論斷,你們也不怕把你們的皇上給嚇壞了?想想燕凜聽到太醫們說自己完全沒救時是什麼心情,又會是怎樣的表情,容謙對於太醫的無能就越發地腹誹起來。耳邊果然傳來燕凜嘶啞著聲音的吼叫,他那樣瘋狂大叫,憤聲質問的是什麼內容,容謙一時竟沒聽清,唯一地念頭只是,他嗓子傷得太重了,如果再不治……果然四周又是御醫們一迭聲地苦勸,這個要給他看嗓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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