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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動輒故意說話刺痛燕凜。做手術的時候,清華宮中瀰漫著消毒的藥劑和燒酒的刺鼻氣味。然而,當手術結束。包紮完畢,容謙開始休整地時候,風勁節便命令將清華宮所有的窗子都開啟,通風透氣。又讓宮人們,在殿閣內外,到處擺上鮮花。他不允許這座宮殿。有任何死氣沉沉。悲傷痛苦的氣氛存在。然而。所有的光明和美麗,依然讓人心酸。有地時候。樂昌和史靖園悄然來到清華宮看望燕凜和容謙,卻又不忍進去,只是在園中遠遠眺望,偶然可以遙遙看到燕凜扶著容謙坐在窗邊,燦爛的陽光悄然在他們彼此身上鍍下層層金輝,輕輕融在一處,身旁有許多鮮花,嬌豔欲滴。如此美麗的景象,卻終究讓人只覺淒涼無比。陽光下,他們總是在微笑著交淡,那麼多病痛,那麼多傷害,也不能抹去他們展現笑容的勇氣和力量。然而,史靖園只得悽然長嘆:“我至今,才知道,什麼是笑對生死。”而樂昌,卻總覺連說話地力氣也無,只得掩面忍淚,悄然而去。便是連服侍的宮女,看著這些情形,私底下都不免悄然落淚。真是誰也不能明白,燕凜需要有多大的勇氣,多強的毅力,才可以堅持到如今,他又是以什麼樣地心態,在發生了那一切之後,還能以那樣親暱的姿態,時時守在容謙身旁,以那樣溫和微笑的表情,同容謙看似漫不經心地談笑。然後,容謙到底是後悔了。終於,有一天,趁著燕凜上朝地時候,他輕輕對風勁節說:“也許,當初我該聽你地話。”風勁節嘆息:“晚了。”容謙默然。所有治療地痛苦,對精神強大如他這樣的怪物來說,都不是不能忍受地,然而,看著燕凜苦苦支撐的堅強,卻足以打破他所有的心理屏障。燕凜控制得很好,一點崩潰的跡象都沒有,這才是真正讓容謙感到心痛的地方。在他心中,燕凜再有什麼雄才偉略,沉穩聰慧,終究還是個不滿二十歲,未及弱冠的孩子。這樣地苦苦支援,剛強後的痛苦,堅韌時的脆弱,以及在崩潰邊緣的掙扎,才讓他覺得不可忍受。他甚至覺得,風勁節那一把火結束一切的建議,也許本是正確的。畢竟剎那時的驚痛再猛烈,怕也很難敵得過漫長歲月中一點點煎熬的折磨。然而,現在,他已經不可能再放棄。在燕凜一直忍受堅持到如今的時候,再給他一個毀滅一切生機的結果,這將足以把這個苦苦強撐的少年完全毀掉。“勁節,你說得對,一直以來,我總是過於固執地保護著自己所在意的人,我不想讓愛護我的人,尤其是他,眼睜睜看著我的病痛虛弱,卻沒有任何辦法減輕我的痛苦而忍受折磨,所以之前一直執意隱瞞身體狀況,結果傷勢發作,害得毫無心理準備的他,驚痛至此。”他有些慘淡地笑笑:“或許,我根本不該責怪他什麼。無論這場行刺是因著怎樣的誤會,無論他的本心是什麼,他都是因為一無所知,才無辜地受我連累,被我傷害。而為了懲罰我的自以為是,上天要我親眼看著我最在乎,也極在乎我的人,為我痛徹心扉,但是,既然命運已走到這一步……”他抬頭,目光清澈地看著風勁節:“那麼,我和他,都不可能再放棄。”所以,勁節,治好我,盡你的一切力量。無論過程如何,無論結局怎樣,我和他,都不會逃避。
第二百二十五章 利病之藥
掃胭脂,眉目如畫。輕紗繞體,體態婀娜。一隊美麗的宮女,身披陽光,輕盈地穿過迴廊,走過花叢,來到碧水池塘之旁,盈盈拜倒。領先的宮女雙手高捧託著碧玉碗的玉盤,柔聲道:“陛下,未時的藥,煎好了。”纖纖十指,玉手晶瑩,輕捧美玉,本該是極美麗的圖畫。可惜,過於濃郁的藥氣,把所有的美好都給衝散了。容謙毫無憐香惜玉的心情,恨恨地瞪了那無辜的宮女一眼,有些負氣地轉開臉,不予理會。兩個時辰就是一大碗苦得要命的藥啊,天長日久,就是佛爺耐心也要崩潰了。燕凜嘆口氣,接過藥,陪笑遞到容謙面前。容謙只當沒看見,雙眼望天望地望白雲青風,望花花草草,就是瞧不見眼看的藥碗。“容相,你……”燕凜差點沒脫口把乖,聽話,這一類的詞說出口,忍了忍方道:“容相,你有傷,就要吃藥。”“吃吃吃,吃了一個多月了,也沒見什麼效果。”很明顯容謙這是在顛倒黑白。他從躺在床上一動不能動,到現在就可以坐著輪椅讓大燕國的皇帝推著逛花園子,甚至可以用沒有多少力氣的手,摘兩朵小花小草,怎麼也得承認是風勁節治療的功勞。不過,容謙個人極度懷疑,在風勁節一連串的手術,和成堆的超時代藥物之外。這些用草木煎出來地中藥,到底是有多大效果。而且,風勁節那個風流成性的傢伙,居然找的這是什麼破理由啊,說是什麼什麼處子芬芳,佳人芳華,可以更好的發揮藥力,於是不但規定他一天要喝六大碗藥,每碗都按照不同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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