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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怎麼配合怎麼說,刺客的身分背景查起來。也確實並無疑問,這個理由,便讓朝臣們接受了。而且,朝廷上下人等,全是大鬆了一口氣,以一種慶幸地心態,接受這個事實地。這場行刺與陰謀無關,與奪權無關,朝廷免掉了一場動盪。王宮貴族們免了一場大禍,國家免了一場大獄,至於這幫江湖草莽。誰還在乎他們死後會不會被挫骨揚灰呢?燕凜下了罪己詔,很大方地將責任全部攬到自己身上。是他不該輕易出宮行獵。是他不該下命令讓護衛們四散打獵。所以當時一眾護衛們的性命,被他力保下來。只是降降級,罰罰俸,一人打二十板子了事。於是,所有地護衛都是感激而慶幸地領罰謝恩。燕凜讓太監染黑了自己的頭髮,振作精神,重新上朝。他的嗓子受傷太久,雖然他在藥力下沉睡之時,太醫們也給他灌過些藥,可到底耽誤了治療。事後再盡心診治,卻也不能完全恢復了。雖說現在他的嗓音已不是沙啞生澀地那種難聽,但聲音卻十分低沉,若是稍稍提高聲音說話,喉嚨就痛得厲害。好在,他是皇帝,這樣低沉著聲音主持朝務,並不讓人生疑,反而令臣子們覺得,皇帝休朝了幾日,威勢愈重,喜怒難辯,連說話都有一種莫名的壓迫感了。燕凜在朝會上說起獵場之事,容謙之傷,大為震怒神傷,且對於民間武風氾濫,武者不服管束,肆意仗藝行兇地種種惡跡,深惡痛絕。這時候皇帝在氣頭上,再加上容謙傷重到那種地步,以容謙在燕國的地位,受到這種傷害,朝廷不做出適當表態是不可能的。幾乎沒有什麼阻礙,在朝議之後,國家全力打壓江湖力量的政策就已經定了下來,其後接二連三地各種手段,藉著強大的國家力量施行出來,整個燕國的江湖人物,被壓得喘不過氣來。各大門派,不是解散,就是為朝廷所用,這些事,自是後話,不必細述了。而在燕凜處理朝務的這幾天裡,容謙終於睜開了眼。那時,青姑疲憊不堪,身不由主伏在他的床邊小憩,忽然生起一種極奇異的感覺,猛得抬頭凝眸去看容謙,卻見那人雙眸幽深,正靜靜望著自己。剎時間,青姑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怔怔望著容謙,渾然不覺淚下,良久,才能叫出聲:“容大哥,你醒了?”容謙很慢很慢地眨了眨眼,算是對這樣明顯地事實,給予一個肯定地答覆。青姑既覺歡喜,又覺迷惘。以她對容謙的瞭解,便是傷勢再重,醒過來時,他的眼神也該是清亮逼人地,看她歡喜,還該用嘲笑戲謔的眼神看她才是。然而,這一次,容謙地目光卻柔和得出奇,便是看她這樣呆呆傻傻笨笨地樣子,反應也是平靜的。這樣過份地柔和,卻象是把所有的鋒芒光彩都生生折了去似的,卻是不似從前那個,縱傷重不堪,卻永遠可以談笑自若的容謙了。青姑愣了一會,才慢慢俯身到容謙面前,輕聲問:“容大哥,你是不是特別不舒服?”而容謙,只能盡力給她一個溫和的眼神安撫她罷了。是吧,這麼重的傷,當然哪裡都不舒服的。不過,最不舒服的,其實是還是心裡吧。青姑的眼神是那麼焦急,明明知道她擔憂的是什麼,可是他沒有力氣也沒有心思,讓自己振作起來,讓自己的眼中透出光彩,透出笑意,透出戲謔……他累了,太累了,僅此而已。本來已是那麼那麼地累,疲憊得再沒有了任何力氣去抗爭。黑暗深處,燕凜雖然一直在他身邊說話,可是他其實根本沒有真的聽清過。實在是太累了,累得就算是燕凜又一去不再來,他卻也找不回那種等待,期盼的心情。然而,他能睜開眼,卻還是因為在那一片黑暗裡,他到底是清晰地聽到了青姑的一聲驚呼。“你的頭髮怎麼了?”燕凜的頭髮怎麼了?縱然已經不想,那聲驚呼,卻分明一遍遍重複在精神深處。燕凜的頭髮怎麼了?燕凜……怎麼了?他真是太多事,太無聊,太無可救藥。他這樣努力地要睜開眼,不過是因為,他想看一眼,他……到底怎麼了?可是,他卻又明明知道,他應該是不會來看他的。唉,原來,張敏欣也好,方輕塵也好,所有人那樣痛罵他,都是太正確,太應當了,連他自己也很想痛罵他自己一頓啊。容謙醒過來的好訊息,立刻傳遍了皇宮。當然,容謙依然極虛弱,就是睜眼清醒的時間也極少,而且,最開始,他依然沒有力氣說話,到後來,才慢慢能用微弱的聲音發出一個兩個音,來表達一下意思。然而,無論如何,他能醒過來,總是一樁好事。朝中宮內,大大小小的人物流水價地前來看望。有燕凜的鐵令在,沒有什麼人真敢進去攪擾容謙,都是在外頭留下禮物,和名帖,便又乖乖離去。只是來的人裡,沒有燕凜。知道容謙醒來之後,燕凜曾無數次地在清華宮外徘徊,然而,他顫抖著的步子,始終沒能往裡踏進一步。容相醒了,這是天大的好事,可是,一想到要面對容謙的眼睛,他就莫名地瑟縮畏懼,他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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