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凜,好好活著,讓自己快樂一些。無論我在何處,我能否回來,我希望,想起你時,至少我都能相信,你是快樂的。” 燕凜只是笑。 他會快樂的吧,儘管那快樂,也許永遠不會是純粹的,不可能是全然的。然而,他終究會盡量讓自己快樂的。因為,他希望不管隔著多少時光,多少距離,有一個人,想起他時,能夠放心,可以寬懷,而不必總是替他操心焦慮,為他勞心煩神。 我會好好地過每一天,我知道,你要知道我如此生活,才能放心,所以,不管在哪裡,你也要好好地,快樂地活著,因為,只有這樣,我才能放心…… 他看著他,沒有說話,只是想說的這句話,卻已叫那此刻竟出奇明澈的眼眸,說得盡了。 容謙微微一笑,竟生出許多悵然感懷來。 這樣的叮嚀,這樣地眼神,這樣的囑託,也不知道他和他,誰才更年長一些,誰又對誰更不放心一些。 他輕輕一笑,大大方方,用他剩下的臂膀,輕輕擁抱了燕凜一下,待到放開了手,已是轉眸看向安無忌和青姑了。 不等他開口,安無忌已上前一步,平靜道:“這一世,我必守她護她,不叫她受半點委屈。” 容謙一笑點頭:“為你另任官職,準你四方巡遊的事,皇上已答應我了。你們可以去過你們喜歡的自在日子。” 他地眼神再轉向青姑,輕輕道:“青兒,我走了,但我一定會過得很好,你也要如此才好。將來,可以想我,但不必時時以我為念,人生聚散,來去隨緣,這世上,少了誰,生活都還要繼續,更何況,無論在與不在,我永遠都是你地大哥。” 青姑定定地看著他,眼中有淚,卻又一字一字地問:“容大哥,你的傷,真地。一定,一定可以治好,你真地,可以完完全全復原如初,就象沒有受過傷一樣嗎?” 容謙點點頭:“那處隱世之所,確實有通天徹地之能,治好我的傷,讓我復原如初。都是絕對可以做到的。” “就算那裡出了變故也一樣嗎?” “雖然有些變故,但應該並沒有危險。治療我的事。也不會受影響。” 青姑點了點頭,笑了一笑。雖然眼中含淚。但這一笑,卻異常真誠。 忽然之間,她完全理解,為什麼燕凜可以微笑著,鎮定自若地與容謙道別,平靜地做最後的叮嚀了。 換了她,也是一般的啊。若是,容大哥能好起來,若是。他能擺脫這一身的病痛折磨,恢復她從未見過,卻曾經聽人說起過太多太多次的舊日風華神彩,那麼,縱然是一生不能再見。她也只會為他歡喜。替他慶幸地啊。 容謙回頭再看燕凜。 燕凜出奇地安靜。 容謙向他道別,忽然做出新的決定。他也只是平靜地接受,從容地道別。容謙與青姑和安無忌交談,他也不插一句話,只安靜地在旁凝視容謙。只有在這眼神中,方才看地出有無比深刻地感情,目光專注得,更是彷彿要把對方的每一點表情變化,都就此銘記於 此時容謙凝眸望來,他卻只淡然一笑。 看著他年少英朗地眉目,看著他明明有著無比深切情懷,卻又出奇平靜明澈的眼,容謙的心中,到底升起許多辛酸悲喜來,種種珍愛不捨之情一起湧上心頭,他不覺有些澀然地一嘆。 唉,幾十,不,幾千幾萬年的功力都破光了啊,他的定力,好象連燕凜這半大孩子還不如呢! 這一嘆之後,他卻復而一笑,望著燕凜的目光裡,是絕無掩飾的珍惜與愛護:“我走了,祈昀……不必過於思念我。” 燕凜但笑無語。 思念太多,不免傷懷,追念太多,終究是為求而不得。可是,有此傷此痛,此恨此念,卻又有什麼不好?茫茫紅塵,百年人生,若無這樣一個人,叫他時時思念,日日追懷,此心何求,此生虛度。 小樓的異變,最終還是打亂了容謙原本的打算,讓他不得不立刻與燕凜道別而去。 最後地離別,很簡單,只是那內殿裡,幾句別時叮嚀與保證。 他甚至沒有更多的時間,與燕凜有一個單獨的告別,而只來得及匆匆對燕凜和青姑同時做了一下交待,就立刻和風勁節一起離去了。 他也拒絕了燕凜派人送他的建議。 雖說燕凜可以調快馬,調名車,可以給他最舒適最方便快捷的行程,但這一次,他和風勁節趕路地方式,卻已遠遠超出了世人地理解,所以,這一切的外在幫助都已經不需要了。 他只是和風勁節一起離去,連馬也說明了出城後就會留下,留下地解釋,只是說風勁節的師門,自有接應之人。 燕凜知他必有難言之隱,無論他的回答多麼不合情理,他也一概點頭,一概相信,絕不多追問一句。 他只是親自推了輪椅,一直送他到宮門前,再一直站在那裡,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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