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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要小心,拓跋慶生沒有動,保持著往後扭著脖子的姿勢,軒轅正初也沒有出聲,偶爾有樹枝斷落的聲響,蛇蟲鼠蟻發出的聲音也放大了無數倍,在耳邊轟鳴。
幽藍皇蝶扇動了一下翅膀,距離拓跋慶生臉孔不到5厘米,能夠看見它佈滿全身的細小絨毛,點點藍光從絨毛上散發而出,有著極致的魅力。
真想摸摸它。
“不要。”另外一個聲音低低地告訴他。
長棍支著地,拓跋慶生以極其緩慢的動作將身體重心移到棍子上,姿勢怪異,仍然面對著飛蟲,將身子放低,在幽藍皇蝶撞到他臉上前避開了。
有些漫不經心的幽藍皇蝶似乎被拓跋慶生的動作惹怒了,扇動幾下翅膀,就要停落在他臉上。
幽藍皇蝶在眼前放大,拓跋慶生瞳孔收縮:“去你的。”
它瞬間消失,就像從來沒有出現過。
一切都回歸平靜,拓跋慶生還維持著那個彆扭的姿勢,身下揹包裡的東西滾動,重心改變,拓跋慶生砰地倒地,像只肚皮朝天的烏龜,掙扎了一下,無法翻身,他不動了。
一縷陽光從枝葉的縫隙間照射下來,拓跋慶生眯起眼睛,靜靜地躺著,過了好一會,把腰間揹包的帶子解開,鬆開揹包站了起來,咕噥道,“真倒黴。”
他這才想起來剛才聽到的聲音,似曾相識的感覺,軒轅正初沒有出聲,拓跋慶生往聲音傳來的方向看過去,軒轅正初全身和臉部被一張巨大的蕨類植物葉子遮住,隻影影綽綽看見一個人在那邊站著。拓跋慶生問:“你是誰?怎麼會在這裡?好久沒有看見人類了,真令人高興。”
☆、慶生下卷第一章
慶生第28章
軒轅正初的嗓音嘶啞,他說:“慶生?”
他們距離有些遠,拓拔慶生嘴唇翕動,半晌問:“鍾修德?!”
只有老鍾才會用那樣特別的腔調和嗓音喊他慶生,那個聲音已經刻入靈魂,他永遠也忘記不了。鍾修德三個字出口,拓拔慶生才覺得荒謬,老鍾怎麼可能會在這裡?他早已經變成了古人,除非,除非跟他一樣……有自己這個先例,似乎也不是不可能的。
“鍾修德!”他提高嗓音,“是你嗎?”
軒轅正初不說話了,他悶悶地咳了幾聲,扶著旁邊的樹幹滑落在地,在這個大得無邊無際的叢林裡,他聽到有人喊他鐘修德,覺得有些好笑,他知道拓拔慶生是在這個叢林裡喪生的,當局已經在救生艙殘骸上採集到他的血跡和一些碎肉,驗證DNA確認是拓拔慶生,兩年前就公佈了他死亡的訊息,喊慶生也只是在極度虛弱中下意識的行為,他並不認為拓拔慶生還活著。
那人叫出鍾修德這個名字,一瞬間讓他有種回到過去的錯覺,蘇慶生在叫鍾修德。是幻覺吧?但拓拔慶生第二聲“鍾修德”出口,他確定自己聽到的不是幻覺。
軒轅正初喘了一會氣,問:“你是誰?”他想問他怎麼知道鍾修德這個名字,但他氣息不均,一口氣喘不上來,沒有問出口。
拓拔慶生側耳傾聽,這聲音實在太小,跟剛才的嗓音語調不一樣,在原地站了一會,決定上前看看。他是從樹上過去的,透過樹葉的縫隙往下看,那人半閉著眼,右手緊緊握著一把小巧的槍,一身野外作戰服,已經有些破爛,還有疑似凝固的血跡,腿上的武器帶插著匕首軍刺等物,一頭亂草一樣的短髮,臉龐卻是非常熟悉的。
他刷地跳了下去:“怎麼是你!”
軒轅正初沒有動,但手裡的槍口卻是對著拓拔慶生的。
拓拔慶生舉起雙手:“正初,是我,拓拔慶生。不認識了?”
軒轅正初撩起眼皮,他目光有些渙散,眼前的土著人一會清晰一會模糊,他低低地說:“是你。”
拓拔慶生說:“是我,你傷得很重,我給你看看傷勢。”
軒轅正初沒有說話,一動不動地坐著,頭又垂了下去,槍口依然對著拓拔慶生,很久才說:“過來。”
拓拔慶生嘗試著走前幾步,軒轅正初歇了一陣,聚集力氣坐直了一些,直勾勾地看著拓拔慶生:“你怎麼知道鍾修德這個名字?”
拓拔慶生知道自己聽錯了,有些尷尬,說:“我先給你看看傷。”
“一時半會死不了的,你怎麼知道鍾修德?”軒轅正初回憶他們在一起的時光,是不是他睡覺的時候說夢話?他似乎沒有這個毛病。
“他是我一個朋友。”拓拔慶生有些無奈,這個軒轅正初怎麼這樣倔,看他的樣子都快要暈過去了,還抓著跟他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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