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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幾句話在拓跋慶生腦海裡轉了一圈,他回過神來:“這是什麼意思?”
雖然老細一向說話平和,但最後那句話怎麼聽都不對勁。
老細的眼神似乎有些冷:“你自己是什麼身份,想必很清楚,別做一些對不起正初的事,他寵你們,並不是讓你們背叛他的。”
拓跋慶生還是不明白,只是覺得周圍的溫度似乎低了一些,抓著袋子的手指更用力。
老細的眼神凌厲起來,他不知道為什麼正初會看上這樣一個人,真不聰明,說話稍微隱晦一點就聽不明白,非得直來直去。難道僅僅因為曾經救過他?救命之恩,這個小孩家境也不是很好的樣子,給錢不就了結了?
但是他的話已經說得太多,以前他不會干涉這些事的,只是為正初覺得不值,錢給了,房子給了,轉眼就跟另外的人親熱。
拓跋慶生差點就要氣哭了,他似乎很久很久沒有覺得這樣委屈和憋屈,似乎還是前世,對父母還抱有期待的時候才會有這樣的感受。
“這是正初的意思?還是你的意思?”
“誰的意思不重要,管好你自己。”
拓跋慶生咬著牙,一字一頓地說:“他在哪裡?我自己問他去。”
老細沒有回答,切斷了通訊。
拓跋慶生氣得一拳打上身邊的行道樹樹幹,在路人詫異的目光中衝上一輛公交車,他決定找軒轅正初去。
☆、慶生下卷第四章
慶生第40章故人
路程有些遠,半路上拓跋慶生的情緒就逐漸安穩下來,這樣衝到軒轅正初面前肯定只是一場不愉快的爭吵,到時候話趕話,急了興許會說出一些違背本心的話,就不好收拾了。
他給自己兩個小時的時間,如果到時候還非常迫切想知道老細那席話到底是老細自己的想法還是軒轅正初的想法,那麼就直接去軒轅本家。
在盛怒的時候獨處兩個小時,還是前世奶奶跟他說的話,他一直記到現在,實際派上用場的時候很少,他的情緒很少有大起大落的時候,即使在被柳家投入監獄,父親被送進死亡競技場,他雖然怒,但沒有找柳家要說法的念頭——他心裡很明白那只是以卵擊石,而現在想找軒轅正初,吼他一頓,也只是依仗他是老鍾,是曾經對他關心愛護備至的老鍾。
恃寵而驕說的就是這樣的情形吧。
他知道很多做人的道理,只是要做到還是有困難,他中途下了公交車,在城中漫無目的地逛著,直到日落西天,他已經站在尚華都第一學府的正門前。
第一學府的正門恢弘大氣,校道兩旁綠樹成蔭,三三兩兩的學生在林蔭下或站或坐,他順著校道一直往前走,右手邊不遠處傳來一陣陣山呼海嘯般的吶喊聲,他挑角落裡的位子坐下來,似乎是籃球比賽,不是很正規的,只是一時興起的友誼賽,看的人倒是不少,也有一些跟他一樣是外來的人,很容易分辨出來,因為本校的人均帶有校牌,這是一種榮耀,作為第一學府學子的榮耀,那些本校的學子的脊樑也似乎比其他人要更加挺直一些。
雖然看著場內,但他的心思並不在這裡,正神遊天外,附近的人均向他看來,他抬起頭,場上的一個高個子對他招手:“對,就是你!來,投籃。”
這是怎麼回事?
旁邊的女生已經在催促他了,拓跋慶生將一直沒有放進揹包的袋子塞入揹包,一頭霧水地站起來,託旁邊的女生幫忙看著揹包,走下看臺。
那個高個子在拓跋慶生站起來的時候就後悔了,沒有想到拓跋慶生坐著的時候看去挺瘦的,甚至因為穿著長袖衫長褲而顯得瘦弱,大概是因為這樣的天氣別人都穿得很少的緣故,一站起來就發現挺高的,也絕對不是那些白宰雞一樣的書呆子,不由得為自己的隨手一指而後悔了。
不過其他人卻不由得他反悔,嚷著說“一言既出駟馬難追”。
原來那些人有了點小矛盾,最後決定由外人下定論,因為打籃球而起,便用投籃來決定結果。
還沒有進入場中,站在籃球框下的一個人用不能置信的目光瞪著越走越近的拓跋慶生,拓跋慶生沒有注意那邊,問高個子要他做什麼,完事了他好回家。
那高個子起碼有一米九幾的個,加上一身肌肉,壓迫性很強,對拓跋慶生一笑:“兄弟,幫個忙。你只管投籃,10個就好了。謝謝了哈!”
拓跋慶生好幾年沒有摸籃球了,問:“要中還是不中?”
“啊?”高個子愣住了。
旁邊的人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