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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很善良,但他不放心的是拓跋慶生,這孩子總喜歡整些么蛾子。
他完全沒有把拓跋慶生遭到雷翼鳥襲擊記憶受創的事放在心上——沒死沒殘廢沒傻就是沒事,只是賠償費又花了一筆,跟趙想弟結婚,有了孩子,需要花錢的地方很多,不能再像以前那樣了,或許,應該把拓跋慶生送軍校去?軍校紀律嚴明,能夠很好地磨磨拓跋慶生的性子。不能讓他隨心所欲了。
拓跋慶生渾然不知自己以後的路被父親定好了,收斂心神專心做飯,飯菜上桌後拓跋鶴剛漫不經心地看了一眼,扒拉了幾口,這個年代大米白麵和瓜果蔬菜已經成了稀罕東西,大眾老百姓吃的基本以肉類為主——百分之九十九的植物對人類來說都是有毒的,不合適用來食用的,而很多食草動物並不畏懼這些植物,它們的體內有毒囊,透過特殊的通道將毒素分離出來注入毒囊,定期排洩,對身體沒有絲毫的影響。人類雖然也有進化變異,在這點上卻沒有得到上天的眷顧,只能一邊吃著肉一邊想象古時代人類飯桌上滿是瓜果蔬菜的場面。
拓跋慶生的廚藝平平,拓跋鶴剛長期在外,飯館酒店沒少去,自然對這些飯菜看不上眼,加上有心事,更沒有食慾了。
飯畢,拓跋慶生收拾了碗筷,進臥室前,手握在門把手上卻沒有推門進去,遲疑道:“過幾天學校開學,我忘記了許多東西,想休學一年。”
拓跋鶴剛正要進浴室,聞言道:“隨你。”送軍校最少要16歲成年了,他頭也不回地關了浴室門,拓跋慶生張了張嘴,想說什麼的,最終沒有說出來。
☆、慶生第12章
第二日便是清明,拓跋鶴剛上街買了花,帶著拓跋慶生去了城外的公墓,公墓位置偏僻,只有一個年老的看墓人,老眼昏花,靜默無言。
慶生知道他們去看誰,拓跋慶生的親生母親,在他六歲的時候因病去世,此後,拓跋慶生的性情便開始變得古怪,拓跋鶴剛一個大男人,既要養家又要照顧兒子,日子頗有些苦不堪言,後來傭兵團擴張,東奔西跑,對兒子更是力所不能及,如果是以前的拓跋慶生對父親還還有怨懟,但現在,那股情緒已經淡化了許多。
他側頭看看身邊的父親,父親其實不老,剛剛三十五的他正是一個男人最好的年華,臉龐剛毅,身軀挺拔,他還記得年幼時父親是如何將他舉起來讓他坐在他寬闊的肩上,跟隨母親一起去郊外踏青遊玩。
那時候天是多麼藍,從母親生病到去世,只是短短的兩個月時間,父親就沉默了許多,與日漸長大,進入青春期叛逆期的兒子相處得也不太好,父子聚少離多,在拓跋慶生出事前兩人大吵了一架,拓跋鶴剛出任務,拓跋慶生在朋友的慫恿下喝了整整一瓶烈酒,結果在回家的時候遭遇雷翼鳥襲擊,進了醫院。
墓碑上的三維立體影像栩栩如生,那是母親最美麗的時候,她巧笑嫣然地看著前方,慶生將一捧康乃馨放在母親墓前,拓跋鶴剛同時彎腰,把手裡拿著的一支波斯菊插在另外一個花瓶內,花瓶裡注入了營養液,能夠保持花最少一個月鮮活不敗。
微風輕吹,兩人都沒有說話,拓跋鶴剛率先離開,慶生跟著他,即將走出公墓的時候,他突然開口說:“爸,你再找個老婆吧。”
大步行走的拓跋鶴剛停下,後面的慶生剎不住腳,撞到了父親的背,鼻子泛酸,他捂住鼻子抬頭看父親。
拓跋鶴剛臉色古怪,他有一剎那以為兒子知道他即將重組家庭的事,但不可能,誰會告訴他?他只告訴了圖放一人,而圖放,是不可能告訴慶生的,他和他都知道,告訴慶生的結果只有一個:大吵大鬧,或許還會想些法子在他的婚禮上搗亂,而他是絕不會允許那樣的情況發生的。
……
回去的路上拓跋鶴剛半途就走了,拓跋慶生獨自去了花店,他如今一個信用點都沒有了,費了一番唇舌用空間內不知道什麼夾帶在其他植物中的牽牛花種子跟店主換了幾顆風信子星月菊和彼岸花的種子,在空間內靈氣最足的地方催生了許多花,片刻之後,他所站的地方周圍成了一片花海,風信子——永遠的懷念,星月菊——永恆的回憶,彼岸花——別離。
鷹都半地下城所處的地方正是兩千年前A市附近,拓跋慶生前些日子去記憶中的防空洞位置找了一番,沒有找到那座山,那裡已經變成了一個湖泊,滄海桑田莫過於此。
而他並沒有其他方式去懷念前世。風信子和麥稈菊送給老鍾,彼岸花則送給老鍾和蘇慶生。一夢兩千年,無論是蘇慶生還是老鍾,都已經灰飛煙滅。
他手裡拿著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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