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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會去告密吧?”趙子宣斜睨著趙子恆,嘻嘻笑道。他從來就不怕這個大哥,在他眼中,大哥面冷心熱,在他面前就是一隻紙老虎。
“你呀,都十六了,也該收收性子才是。”趙子恆對這個二弟無可奈何,“你看看三弟趙旭,人家多上進,為了年底的武舉,特地在府外租了一個院子,請了幾個名師,關門閉戶,一心一意攻書備考,老爺對他讚不絕口。哪像你……你要能收斂一些,老爺也不會對你有這麼大的成見,管束得這麼嚴厲……倘若你能專心一些,或許比三弟還更勝出一籌……”
一提到趙旭,趙子宣的臉色馬上黑了:“大哥,你少提他!什麼武舉,我根本不在乎!”
他慵懶地伸了個懶腰,在太師椅上靠了下去,尋了個舒服的姿態,臉上露著滿足的笑容,一雙丹鳳眼醉眼朦朧地望著趙子恆:“大哥,反正我就是一個不肖子。不過,我這麼花天酒地,也沒花家裡一文錢,也沒有賒過一文錢的賬,算不上是一個敗家子。所有的銀子都是我自己掙來的,我倒不明白了,你們怎麼就看我不順眼呢?”
趙子恆看著他,眼裡夾著恨鐵不成鋼的怒意。他知道這個二弟十分了得,生就一雙鑑別古玩的神眼,即便路邊小販擺著的幾兩銀子的,灰頭土臉的瓷器瓷盆,也能被他看出遠古什麼朝代出產的。遠的不說,就拿前段時間在古玩市場發生的一件事情來說,一件不起眼的插花瓷瓶被競價競到了五十萬兩銀子,最後,作為賣主的趙二公子一錘定音,揣了五十萬兩銀子瀟灑而去,留一個俊朗的背影給那些呆立當場的人們。
“你就忍心讓母親傷心?”趙子恆忍住氣道。
“娘才不傷心呢。”趙子宣無所謂地笑笑,“娘最寵我了,什麼事情都任著我的性子。再說了,本公子又不會殺人越貨,燒殺搶掠,強搶民女,敗壞家風……本公子只不過喜歡喝喝花酒罷了。人生得意需盡歡,莫使空樽空對月,你說是不是,大哥?”
趙子恆有些訝然地看著面前這個弟弟:“哪來這麼多歪理。也罷,爭不過你。母親累了一天,你也該去看看她,她方才還在尋你呢。”
“那個什麼破荷花大會,賞完了?”趙子宣懶洋洋地起身,他最煩的就是這種交際應酬的事情,一群無聊的官家太太小姐們穿得光鮮靚麗,互相攀比誰家夫人身上的衣服做得樣式別出心裁,誰家小姐頭上的釵飾更加精巧別緻,誰家的……煩都煩死了,還不如他躲到煙花之地,喝著小酒,聽著小曲,美人在懷來得風,流快活呢。
景緻那麼悠美的“荷塘月色”,居然被這個弟弟說成是什麼破荷花大會?!趙子恆不由有些失笑:“你在這城郊之地住了這麼長時間,天天看著那些景緻,當然是看懶看厭了。那些京城來的官家太太小姐們可不同,京城寸土寸金的,除非是身家豐厚的,哪能擁有像公主府這般廣闊的地方?”
“反正就是一個水塘的破荷花和破荷葉……嗯,倒是蓮子還挺甜的……”趙子宣的神情有些恍惚,目光也有些悠遠。那個仙女湖,三年前曾掉下去一個小女孩,還是他親自跳下去救起的,還有,她喜歡仙女湖的蓮子,他還專程駛了條小船去摘蓮蓬……
這時,趙子恆道:“今天仙女湖發生了一些事,有人落水了。”
趙子宣還沉浸於往事的回憶中,聞言不由道:“怎麼又有人落水了?”
趙子恆望著二弟:“仙女湖以前也曾有人掉下去過?”
趙子宣忙掩飾道:“那麼大的一個湖,即使給十幾個士兵也看管不過來,哪能不落水?”然後迅速轉移話題,“是哪個吃飽了撐的,要跳到水裡去?”
趙子恆忍住笑:“是你二妹妹。”
趙明珠的父親是趙子宣的叔叔,因此,趙子宣與趙明珠是堂兄妹。
“是明珠妹妹呀,她會水嗎?這丫頭,膽子也太大了,不會水還跑到湖邊去玩,不要命了?”趙子宣搖頭嘆氣,對這個頑劣的堂妹妹感到頭痛。
“你可別冤枉了明珠,”趙子恆笑道,“趙明珠可不是貪玩,而是跟別人比賽划船,一失足才落水的。”
趙子宣撫額長嘆:“那個與她比賽的人也真是命苦,哪個不知道趙二小姐使詐耍賴是出了名的,哪個跟她玩哪個倒黴。”一副以前吃過趙明珠的暗虧的樣子。
“你還真瞭解你堂妹妹。”趙子恆含笑道,“不過,這一次,她遇到剋星了。不但沒有機會使詐,反而弄巧成拙,掉到水裡去了,灌了一肚子的水。算她運氣好,遇上個以德抱怨,不計前嫌的,把她救了上來。”
趙子宣頓時來了興趣:“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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