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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遠侯府正室嫡出只有一位大公子何遠銘,早就成了親,還有就是一位嫡出的八小姐何香凝,也就是前段時間在仙女湖比賽划船時,跟趙明珠一組的,後來掉進湖裡,自己撲騰上來的那位小姐。
庶出的倒有幾位公子,幾位小姐。由於大夫人心高氣傲,自己的女兒不用說也是掌中寶,當然要配侯府的世了,至於那些庶子,自然不在大夫人的考慮範疇。
正因如此,所以對於平遠侯府發出的請柬,大夫人並沒有太大的興趣。
“六小姐……”學乖了的張婆子看看大夫人,徵詢道,“六小姐那邊要不要也通知一聲?”
“當然要通知她一聲,人家明擺著請她的,她不去怎麼行?”大夫人冷聲道。
然後,大夫人揮揮手,用絲帕掩住口十分優雅地打了一個呵欠,“夜深了,我要歇息了,你們退下吧。”
第一百八十二章新衣
睛紫與張婆子退了出去,梅香過來鋪了被褥,放下了帳幔,並給大夫人缷了妝,放散了頭髮,再服侍大夫人躺下,最後吹熄了臺上的燈籠,悄悄退了出去。
大夫人卻並沒有睡著,兩眼直勾勾地望著帳幔的頂端。她早早得了訊息,捷足先登,自民間尋訪到的那位顧神醫,然後馬不停蹄地把神醫接來,迅速地送到忠靖侯府。
這一著棋走得真是好,連一向對她不冷不淡的忠靖侯爵夫人,都似乎對她親熱了不少,親自把她送出府去。
這無疑是一個突破口。
以前,她一直覺得名份不是那麼重要的東西,有時為了喜歡的人可以不計較那麼多。所以,她才委屈做了那麼多年的姨娘。要不是那件事情被揭發出來,她也不至於下狠手。
但是,自被抬為正室之後,享受著本應屬於她的正室位子,她開始覺得跟以前大不相同。
就拿府裡的小姐們而言,在這個府裡,由於她這個坐了正室位子的孃親,她生下的女兒,傅府五小姐,就與府裡的其他庶女的地位大不相同。
雖然算不上是完全的嫡女,但也算是半個嫡女,享受著屬於嫡女應得的一切。
如果以後真的有可能與忠靖侯府聯姻的話,那整個傅府,就只有五小姐傅清瑩具備這樣的資格。
這一次衝著忠靖侯府的公子哥而去,為的就是要好好地替自己的女兒謀一樁滿意風光的婚事。
大夫人在京城的官家太太們中,有著很好的人緣,也有幾個三四品府第的官家太太與她交好。平日裡閒著聊支桌子打牌的時候,常聽那些作為繼室的官家太太們抱怨,說最怕的事情就是給死去的原配夫人作祭。每到原配夫人的祭日,這些繼室們都會心慌上那麼一陣子。如果老太太好相處的話,也會給繼室們留些面子,假裝忘記。遇上那些刁難的,那就麻煩了。
因為,到時候,做繼室的得在原配的靈位面前執妾室禮。
一個在府裡風光無限的當家主母,要拉下臉皮跪在一個死人的靈位面前,那是多麼難堪的一件事情大夫人清楚地記得,與她交好的一個官家太太,遭遇婆婆的刁難,跪著祭拜原配夫人,讓全府的人看笑話。回來之後氣得三天吃不下飯。
所以,大夫人很是慶幸自己當年的決定,既替自己解了圍,又免了這些難堪,一舉兩得。
至於為何還要留下那個野丫頭……
黑暗中的大夫人唇角上揚,露出一個誰也看不見的笑容。那個野丫頭是她的底牌,她當然要好好的充分利用。
至於過幾天那個什麼平遠侯府的陳年桂花酒宴……大夫人再一次在黑暗中露出笑容。
第二天,剛吃過早飯,七小姐傅清敏就急匆匆地帶著春蘭、春芳過來了。
“六姐姐,你傷著沒有?”一進裡屋,傅清敏便把目光投在傅清玉身上,焦急地問道。
傅清玉笑道:“七妹妹有心了,我沒什麼事,只是冬蕊受了些皮外傷。
傅清敏上上下下仔仔細細地察看了傅清玉一遍,果然沒有受傷,這才放下心來。再看冬蕊,呈現出群毆之後的典型症狀,臉青鼻腫,兼之頭上撞了一個包。
“春蘭。”傅清敏轉頭吩咐道,“把藥拿給冬蕊,讓她好好搽搽。”
“多謝七小姐。”冬蕊自春蘭手中接過藥,感激地望著傅清敏。其實她也不算傷得很嚴重,只是一些皮外傷,而且傅清玉已經給她處理過了。難得的是一個丫頭能受到這樣的重視,這完全是跟對主子的好處。
“那個張婆子也真是可惡竟然指使惡僕欺負到姐姐頭上來了”傅清敏恨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