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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雄的氣勢。隱約有朗朗的讀書聲傳來。
少年看到傅清玉眼中的驚歎,心中甚是得意:“這不算什麼,只是一處避暑的園子,我家在京城的府邸比這豪華百倍呢!”
少年眼中有自得,語氣輕描淡寫,彷彿在說,這處莊園不算什麼,只是個避暑山莊,我家那房子才叫真正的大呢!
第十章 交鋒
原來是一個愛誇耀的富貴小公子!
傅清玉在心底笑出了聲,展現在臉上,嘴角微微上揚,笑意溢位唇邊:“嗯,你家的房子大,我家的房子小。”語氣一轉,“你家那個莊園裡不是有個書院嗎?怎麼你不去上學?難不成你是逃學出來的?”
“什麼叫逃學?本公子哪裡是逃……”少年漲紅了臉,後來畢竟底氣不足,說到最後,聲音已經低了下去。
“被我說中了吧?哈哈……”傅清玉哈哈大笑起來。這是半年來,自奶奶去世以後,她第一次笑得這麼開心。原來,逗逗小朋友也是這麼開心的事情。
聽到笑聲,少年臉上有些掛不住,使勁拿他那雙漂亮的丹鳳眼瞪著傅清玉。傅清玉也不理他,只管嘻嘻地笑得沒心沒肺。
少年敗下陣來,懊惱道:“早知如此,我就不救你了。”說完甩甩袖子扭頭就走。
“那人是誰?”胡三嬌從那邊走過來,只看到那個少年遠去的背影。
傅清玉笑笑;“一個曾經救過我的人。”她衝著那襲小小卻挺得極直的背影喊道:“小公子,多謝你救了我。”語氣真摯。
那少年似乎聽見了,回過頭來,揚揚手,眼睛晶晶亮。
“清玉,我們回去吧。”胡三嬌手中抓著一小撮剛割下的豬草,放到籮筐裡,再看看籮筐裡只有半筐的豬草,“我們走吧。”說著伸手去拉傅清玉。
“這樣能行嗎?你娘她……”傅清玉看著籮筐裡的半筐豬草,皺皺眉。若在平日,若不把豬草割滿筐,江氏是不准她吃飯的。
“我說行就行。”認真起來的胡三嬌目光堅定,差點失去玩伴的陰影仍在她的心底徘徊,她看住傅清玉:“你放心,我跟我娘說,說是我讓你不要去割豬草的。你都這個樣子了,應該好好養傷才對。”
“不行,你娘會罵你的。”傅清玉說什麼也不聽胡三嬌的,抓起籮筐就到旁邊的灌木林中揮了鐮刀割草。她用力過猛,一陣暈眩,鐮刀自手中跌落,用手捂住頭部,由於長年營養不良,瘦弱如豆芽般的身子也開始搖晃起來。
“清玉,你怎麼了?”胡三嬌忙扔了鐮刀,上前扶住她。
傅清玉臉色蒼白:“我頭好暈。”
“我扶你下山吧,這豬草,我們不割了。”胡三嬌什麼也不管了,親自把籮筐背了起來,拾起兩刀鐮刀丟進籮筐裡,一手扶著傅清玉,走下山去。
斜靠在胡三嬌的身上,傅清玉有些過意不去。胡三嬌其實大不了她幾歲,而且身子也不比她強壯多少。要不是因為江氏,她也不會利用胡三嬌。
憑著過往的記憶,她知道,江氏是一個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人。她頭上這點小傷對於江氏而言,根本無足輕重。除了割豬草,還有家裡一大堆髒衣服,還有劈柴,燒水……只要她活蹦亂跳的,江氏就絕對不會放過她。
她這副身子,再經不起這般折騰了。身體是革命的本錢,她的首要任務,是要養好身子,這樣才能夠想其他的辦法脫身。
“傅清玉,你幹什麼?”她們才一進院子,胡大嬌就衝了出來,指著傅清玉的鼻子大罵起來,“你是什麼東西?竟然敢指使我妹妹幫你背籮筐,你不想活了是不是?”
長年被人捧在手心上的待遇養就了胡大嬌不可一世,嬌縱跋扈的性子。剛才她在閨房裡拿個花繃子繡花,歇眼睛的功夫,抬頭朝窗外望去,竟然看到她的親妹妹揹著籮筐,還扶著那個不值一錢的粗俗丫頭!她當時就氣不打一處來,想也沒想就衝了出去。
傅清玉微眯眼睛,朝胡大嬌看去。這是她第一次面對面見到胡大嬌。這位胡家大小姐,年方十五,面板白晰,體態窕窈。明若秋水般的大眼睛,籠煙眉,十指如蔥,嬌豔欲滴的櫻桃小嘴,即使氣得臉色煞白,那模樣還是個美人胚子。
傅清玉朝她的巧手看去,這雙手,江氏可是下了血本的,保養得白白嫩嫩,青蔥水嫩。只可惜,現在這雙手,派錯了用場,不去穿針引線,偏偏指住了她的鼻子,趾高氣揚地向她示威。
胡三嬌慌忙放下背上的籮筐,去攔胡大嬌:“大姐,清玉剛摔破了頭,現在還頭暈呢,你就讓她多歇兩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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