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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天成忙搖搖頭:“姑母,那丫頭哪能認得出我?我是蒙了面的。再說,天色那麼黑,伸手不見五指的,連盞燭火也沒有……”
大夫人這才放下心來。沒有認出就好,要是認出來的話,日後會有一些麻煩。不管怎麼說,這個六丫頭,絕對不能在府裡留得太久。
再說陶家那邊,雖然明裡不敢要人,可那麼迅速地把錢劃了過來,暗地裡就是催促她快快把這事辦妥。
對於京城陶家,大夫人本來就看不上眼,看中的無非是他家的財勢罷了。這一樁生意做成,自己賺了一大筆不說,還能長期掌控這個傅府六丫頭。
陶家急於攀親,還留了正室的位置,當然是希望娶了傅府的小姐進門,以後商路上會暢通無阻。這嫁過來的六小姐只不過起一個橋樑的作用而已。
大夫人對於掌控這位六小姐有絕對的把握。陶家要透過六小姐看她的臉色。如果她對六小姐好,孃家那邊靠得住,陶家自然會對這個六小姐好。如果她對這個六小姐不上心,棄之不理,那孃家這邊沒有靠山,陶家無利可圖,六小姐的下場可想而知。所以,以後這個六小姐嫁到陶家後,她的生活處境,完全還是要看孃家這邊,也就是看大夫人的臉色。
大夫人嘴邊浮起一絲冷笑。她不相信那個六小姐看不清這層厲害關係。
梅天成繼續道:“……我本來想假扮歹徒把她擄走,然後送進陶府去,讓生米煮成熟飯,也不怕那丫頭以後不跟了陶家三爺。誰知待我一伸手進去抓人的時候,冷不防一隻腳踹了出來,正中我的面門……”說到這,梅天成下意識地捂了捂臉,好像那神來之腳又朝自己踹過來一般。
大夫人的眼中閃過一絲疑惑的目光,那個看似弱不禁風的丫頭踹的?她怎麼會有那麼大的力度?
“張媽媽,你帶表少爺下去,然後去找個大夫進來,給表少爺看看。”大夫人揮揮手,不再看梅天成一眼,顯然對這個內侄失望之極。
梅天成嘴唇動了動,似乎還想說幾句替自己辨解的話,見大夫人臉色不佳,終究不敢再說什麼,跟著張婆子下去了。
過了一會,張婆子又轉了回來,朝大夫人稟道:“何大夫來了,已經給表少爺看過了,夫人請放心,表少爺只是皮外傷,並無大礙,只是……”她看了看大夫人,接著說道,“只是鼻樑骨斷了一根,以後也許會破相……”
“什麼”大夫人“豁”地站了起來,“破相?這倒是有些麻煩了。”
她這個侄兒,乃是她同胞弟弟的唯一獨苗,以前在孃家的時候,她這個弟弟對她還是不錯的,只是這個侄兒不生性,如今又破了相,雖然她那個同胞弟弟不敢埋怨,以後少不了要多花費些銀子去安撫她這個侄兒與她胞弟一家的情緒。想到這,她不由感到一陣心情煩躁。
說到底,都是那個無端端接回來的六小姐惹的禍。
大夫人一想到這,眼中閃過一絲狠厲之色。那個陶府,那個六丫頭是嫁定的了冷靜了一下,大夫人沉吟道:“張媽媽,你說像那剛進府的六丫頭,她有那麼大的力氣把成兒踢成那副模樣?”
張婆子搖搖頭,她也覺得梅天成的話有些天方夜譚。那個剛入府的六小姐,怎麼看都是個柔弱的樣子。她今天一大早,就聽暫時調過牡丹閣聽用的小紅說,昨天夜裡半夜的時候,裡屋鬧成一片,雅翠與雅蘋吵了起來,那位六小姐低聲下氣地去勸架,一點主子應端的架子都沒有。還有,今天上午,七小姐過來玩,看到雅蘋吐了一屋子的瓜子殼直皺眉頭,但那位六小姐連句責備的話也沒有。那麼軟綿的性子,不被丫頭們騎到頭上才怪大夫人聽了張婆子的敘述,也覺得不大可能。
張婆子想了想,道:“會不會是六小姐在水邊村胡家時,認的乾姐姐胡二嬌,也就是那個女鏢師出的手?”
那個胡大為的二女兒胡二嬌,長得人高馬大,像尊黑鐵塔般矗立著,如果是她踢出那一腳的話,應該可以造成梅天成臉上的這種效果。
說來說去又說到突然出現的名揚鏢局上來,而這個鏢局的人那麼巧,早不出現遲不出現,偏偏在她的人下手的時候出現了,這令她感到驚疑不止。
一陣煩躁襲上來,大夫人又呷了一口茶。
張婆子想想,又道:“六小姐拿來了江氏孝敬給夫人的東西,剛好這會子夫人要見表少爺,就把人攔下,六小姐留下了東西,並問大夫人好。”
大夫人“嗯”了一聲,對於水邊村的江氏送的東西不大在意。轉頭,見張婆子的臉上露出笑意,不由問道:“怎麼?”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