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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溢位唇角,讓少年本就蒼白的面色多了幾許羸弱的蒼茫。
千里長虹見狀眉宇間原本的欣然淡去,唇角的笑也收斂了起來,紅色袍角翻飛,直接以內力托起少年安置於方才他所坐的靠背椅上,伸手握住少年的脈門,眸色一暗,周身一直以來所維持的慵懶隨意的表象第一次褪下了偽裝,展露了所有的崢嶸和霸氣,咧咧的秋風吹起紅色的衣襬,眉宇間的肅殺讓天地萬物為之一顫。鏡頭緩緩拉近,對上千里長虹此刻如寒潭之水,如出鞘利劍的雙眸,這雙帶著無盡威懾和寒意的雙眸就這麼直直地透過鏡頭看向你,讓觀者不由得打了個哆嗦,就好像,自己的心臟被一雙帶著寒氣的手冷不丁地緊握了一下。
就這麼一場描繪起來美麗驚豔,甚至真得上了熒幕也不會播放多長時間的一場戲,卻足足讓整個劇組花了好半天的功夫才完成了所有的拍攝。針線的控制,還有玉簪落地的恰到好處黑髮散落的情景也來了好幾次,更不用說畫面裡安排地以內力方式將少年移動到座椅上的舉動,還要藉助威壓來完成。
而就是這樣的進度,也讓劇組的人很滿意了,畢竟,這一場戲,原本劇組安排裡甚至挪出了幾天的時間來來拍攝,畢竟,這一場戲,是戲中兩個主角大轉變的一場戲。無論是褪去了慵懶表象展露了崢嶸的千里長虹,還是闖入敵營卻發現本以為身亡的母親卻成了殺父仇人的妻子的震撼,以及不幸被發現圍堵狼狽逃回來後的心性轉變,這都是一場至關的戲。處理不好,就會讓整部片前後的銜接出現瑕疵。
拍攝完這一場戲,夕陽已然落下,紅玫和馮翔吃了劇組的盒飯後,又湊在一起對晚上的這一場夜戲做了商討,等到飾演馮翔母親一角的龔娜前輩到來後,兩人已經打點好著裝,準備好新一場的拍攝。
說起來,紅玫同龔娜也不是第一次合作,她來到這個世界的第一部戲中,龔娜正是飾演了《花開》中的皇后一角,只是當時的對手戲並不多,加上時隔經年,兩人這一次再合作,也算是一個新的體驗。
晚上要拍的這一幕夜戲,也還是在這棟小樓中進行的,千里長虹因為少年經脈受損,就好像是被觸動了逆鱗的王者,心中多有不喜,聽了少年吱吱嗚嗚的解釋後,直接殺入敵營,以一敵百,大大方方地將少年的母親像提溜小雞仔一般提回了小樓,丟進了此刻經過初步的療養已經恢復了些許傷勢的少年房間。
而今晚要拍攝的便是這麼一幕對峙的戲。
龔娜不愧是老戲骨,不過一個微微地哆嗦,加上一個下意識地遠離千里長虹的位置的小小動作,以及眼神提溜間表情瞬間從張牙舞爪的威嚇變成了膽怯無害的彷徨,這一切的發生也不過是瞬息間的事情,隨後便是一大段聲情並茂的帶著哽咽地自我表演。
隨著一聲聲不得已身不由己的哭訴,雙手先是自然地拉過少年本來緊緊握成拳頭狀放在身側的雙手,然後,一步一步地攬過少年的肩頭,最後更是將腦袋靠在少年的肩頭,低低淺淺地哭了起來,只有偶爾鏡頭閃過的時候,才會發現她眼角露出的深沉的算計和陰鷙。
從始至終,紅梅所飾演的千里長虹都只是隨意地坐在一邊的椅子上,自斟自酌地獨自成了一道同這重逢的苦情戲碼截然不同的風景線。只是那邊正抓著少年一訴母愛博大的女子,偶爾雙眸對上千里長虹彷彿早已經洞察一切的雙眸時,會下意識地迴避開對方銳利如刀的雙眸,而兩人視線的這一碰觸,卻將本來兩幅截然不同的畫面,巧妙地連成了一條線。讓此刻正坐在鏡頭前的馮國華興奮地長大了雙眸,這樣若有似無地聯絡和張力,就是他要的效果。
不知道是覺得自己的苦情戲已經讓少年足夠放鬆,還是被千里長虹若有似無帶著些許洞悉和了然的目光逼得狗急跳牆,本來還勞心勞力地扮演著母親這個角色的女子,突然從衣袖中滑落一把匕首,架在了少年的脖子上,與此同時,藉著方才親近的姿勢,幾個錯落間,點了少年身上的穴道,讓少年只能成為自己手中的傀儡。
感受到脖子上鋒利的冰涼的瞬間,少年眉宇間原本氤氳的溫暖光芒瞬間化作寒徹骨髓的冰霜,雙唇絕望地張了張,卻因為被點了啞穴的緣故,根本吐不出半個字來。眼底的光芒隨著自己的母親威懾的話語而一寸一寸地黯淡,直至最後化為黑夜的淒冷絕望。
千里長虹就好像沒有聽到女人的威脅一般,任憑這個狠心到用刀架著親生兒子威脅自己的女子在那邊叫囂,依舊不鹹不淡地坐在位置上,手中還把玩著酒盞,雙眸更是連個眼尾都沒有留給聒噪的女人,反而饒有興味地看著此刻蒼白絕望的少年。
如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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