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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縈繞在耳畔,卻不見半點兒輕浮,反倒多出了幾分上位者居高臨下的霸氣。
只這一句話,雖則看不清此時陸行的表情,卻讓紅玫雙眸一亮,有些期待同陸行的對手戲了。在紅玫看來,演員與演員之間的對手戲,有時候就好像是武林高手之間的比拼,到了一定境界後,講究的是一種氣場、氣勢,如何撐起自己的氣場,在於對手的氣場碰撞時,達到最完滿的碰撞。想想就讓人興奮呢。
站在紅玫的角度,只看到陸行的手採擷了一朵桃花,輕緩中似帶著些許漫不經心的調笑,將這朵桃花別在正低頭向聖上請安的楊莉髮間,然後便是那勾著美人下巴,行那登徒子般調笑舉動的言行,似乎在這個一身青色長袍的便服裝扮,沒有刻意彰顯自己皇者身份的男人身上,便是再合理不過,再尊貴不過的。
這場戲,陸行和楊莉事先就排練過,一條過了也不奇怪,倒是讓整個劇組好一陣喜氣洋洋。畢竟,這第一場戲順利,是個極好的兆頭呢。
不知道是不是借了第一場戲的好兆頭,還是搭戲的都是老戲骨的緣故,今天這
一天下來,拍戲程序竟是出乎意料地順利,甚至在午後,由副導演帶領的另一對在另一個場景開始的拍攝,也都沒有出什麼大錯。
這也讓紅玫在吃完晚飯後,就接到了通知,做好準備,去拍一場夜戲。說來也巧,正是劇中的寧嬪與皇上初遇的一場戲,地點恰恰也是在那桃花林。
這寧嬪初初進宮時,只是末等更衣,便可見其家世並不出彩,在家中也不受寵。其母只是一舞姬,因為生育有功,才被抬為良妾,這才讓寧嬪有了選秀的資格。只是,這寧嬪進宮前夕,幼弟溺水而亡,姨娘傷痛過度,也去了,萬念俱灰,只覺得世間只剩下她一人,孤孤單單,冷冷清清。凡此種種,竟養成了寧嬪外表寒霜一片,內裡既孤傲又柔弱不堪一擊的性子。在母親幼弟皆離她而去後,她便只能以冷漠偽裝自己,加之,深宮重重,等級森嚴,初入宮闈,因為生得貌美,加之不近人情的冷漠做派,又無家世可供依仗,處處受排擠之下,性子越發孤高又脆弱。
因為生母是舞姬的緣故,寧嬪自小習舞,只有每一次旋轉舞動的時候,才會覺得自己是真真實實地活著,而寧嬪和皇帝的初遇,便是屆時尚是末等更衣的她,於夜深人靜之時,避開人群,來到這桃花林,肆意一舞,從此開啟了她短暫又絢爛到極致的榮寵跌宕。
其實在紅玫看來,這個寧嬪更像早春的櫻花,她的人生就像這隻求隨風起舞,絢爛到極致,短短時日內綻放又凋零,在最青春美好的時候,因為骨子裡的脆弱和驕傲,而夭折在這深宮之中,徒留幾許嘆息。
大概晚上九點多的時候,紅玫化好妝,理了理戲服,早在她接到劇本的當日,劇組就給她發了一段舞蹈影片,讓她琢磨著先把這迷得皇帝甘為紅顏傾倒的一舞給練好了。而在吃完飯後,她也已經伸展了身子,跳了一段給副導演過目了。
“陸前輩,謝謝,還請多多指教。”
因為這一場戲的對手是陸行,紅玫總算是逮到了機會,道了謝。
“謝什麼,你若是沒本事,也抓不住這個機會,我不過是賣海森一個面子罷了。”陸行那日接到海森的電話,順嘴跟輔導員提了提,若不是昨日乍然又聽到了紅玫這名字,覺得有些熟悉,他還想不起這麼一號人呢。
“還是要感謝前輩的提攜,等會兒,請不吝賜教。”
“你這小姑娘倒是有意思得緊,不會是因為拍古裝劇,連說話都文縐縐起來了吧。”
紅玫待還要說些什麼,卻見導演風聞那邊有了動向,只能將到嘴的話又吞了回去。
“紅玫是吧,等會兒這場戲,你要注意燈光、鏡頭,我聽副導說你的舞跳得不錯,可要注意人物的情緒感情,知道了嗎?”
“嗯,知道了。”
紅玫按照風聞導演的要求,先走了一下位,然後便進入正式地拍攝。
說實話,這一場戲,風聞並沒有打算讓紅玫一場就過,雖然面試的時候,這個清清秀秀的小姑娘給他帶來了驚喜,可真的到了鏡頭前,很多毛病就會出來的。若不是秦路那傢伙開了金口誇讚著丫頭有前途,寧嬪這個角色,他還真未必會給這麼一個沒有絲毫經驗,還只是個大一新生的孩子來詮釋。
雖說寧嬪在劇中出現的劇集並不多,可寧嬪出現在皇帝和女主感情危機的時刻,能夠一眼抓住那時心傷的皇帝眼球,一躍而上,讓六宮粉黛無顏色,這當中屬於女子的那份絕豔,和最後因為對愛情的絕望而飛蛾撲火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