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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人罵完了人，就徑直越過他們，蹬蹬蹬的上樓了。

程聞歌低垂了眼眸，站起身道：“我去下洗手間。”

玉子等人沒有攔阻，都以為她剛才被人罵了一頓，心中不舒暢。

洗手間在樓梯口下，程聞歌走過去，踱量了距離，捏了兩根繡花針，偷偷扔了過去，然後飛快退開洗手間的門。

關門的瞬間，就聽到樓梯處一個慘叫，然後是嘭嘭兩聲。

緊接著是謝巴特略微有些幸災樂禍的叫聲：“副組長，您沒事吧！”

腳步聲起，應該是他們走了過去。

程聞歌擰開水龍頭，水聲嘩嘩，她埋下頭去，洗了把臉，抬頭看看對面的鏡子，心中卻沒有報復的快感。她茫然看了看周圍，舒口氣，靠在門上沒有出聲。

等整理好出來的時候，副組長已經被人扶上了三樓，玉子招手笑道：“來吧，這就叫做惡有惡報。”

程聞歌笑了笑，吃了飯就上了四樓。

房間二三十平方，不過隔音效果應該不是很好，玉子關門的聲音也聽得清清楚楚。

程聞歌把二光放出來，還沒開口，就被程聞歌甩了個枕頭過去，“小聲點，這裡的隔音裝置可沒有地球好。”

二光轉了轉眼珠子，人性化的長嘆一聲，“終於出獄了。”

程聞歌嗤笑道：“你進了空間就停止運作了，再呆上一年半載的都沒有問題。”

二光轉悠到窗邊，撩開床簾，看著窗外一望無際的農田，驚呼道：“主人，這裡是哪裡？”

程聞歌又扔了個枕頭過去，正落在它的光腦袋上，“讓你小聲點，再這麼著，以後都別出來了。”

二光捂住了嘴，程聞歌往床上一趟，準備去虛擬網路看看，就聽見外面傳來了敲門聲。

“聞歌，你沒事吧，我聽見尖叫。”

“哦，沒事，這房間好久沒住過人，發現了一隻蟑螂，呵呵，被我踩死了。”程聞歌聞聲坐好敷衍了兩聲，聽玉子離開，又睡下來。

進入虛擬網路先練習了一陣，又出來打坐，等睜開眼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程聞歌看了看時間，已經凌晨一點。

她囑咐了二光看好門戶，然後就睡下。

只是今晚卻很難入眠，她心中有事，先是夢到了許定找她要剩下的八十萬顆營養丸，又夢到王翔說她通敵賣國，手中拿著鐳射C9說要代表人民代表政府槍斃了她。然後賀庭鈞和王翔打了起來，打著打著，不知怎麼的，又變成了賀庭鈞和許定打架。

許定眼神猙獰，手中的匕首光芒耀眼，他一腳把賀庭鈞踢倒在地，然後狠狠的扎向賀庭鈞的胸口……“不要！”程聞歌夢中喊了聲，然後畫面一轉，被扎中的胸口的人竟然又變成了她自己。

她眼睜睜看著血液從胸口處流出，染得灰色的地面溼透，開始泛起鮮紅的色澤，卻一點也感覺不到疼痛，只覺得悶悶的，喘不過氣來，血越流越多，她的呼吸也越困難……

程聞歌從夢中驚醒過來，她擦了下額頭，感覺到了胸口處的重量，順手一摸，就摸到了個光光的腦袋。

“二光，你這混蛋！”她猛推開二光，卻聽見二光低低的哆嗦，“主人，有，有人。”

程聞歌的手定住了，慢慢抬起頭，卻見黑夜中有個高大的身影站在床頭處。視窗處不知何時開了，風透過窗簾吹入。

心臟一瞬間緊縮，血液也彷彿凝固了。

程聞歌深呼吸，深呼吸，半晌才艱難道：“許，許定。”

身影點點頭，程聞歌緊繃的身子一下就垮了下來，她就知道昨晚上被許定看到了真面目。

心底深處的那種不安與猶豫竟然一瞬間消了散了，程聞歌慢吞吞起身，平靜問道：“你是怎麼查到我在這裡的？”

“……這裡有我們的人。”許定的聲音依舊漠然。

“擦！”程聞歌低低爆了聲粗口，脫口而出，“是誰？”

黑影欺近，程聞歌不自覺後退。

剛才平靜下來的心緒又開始慌亂，“你看我已經是甕中之鱉了，你告訴我又沒有什麼關係。”

許定低低笑了聲，他的聲音一向冷漠，這聲音中彷彿帶著一種淡淡的嘲弄，“昨天和你一起的兩個女人是什麼身份？”

程聞歌噤聲，後退的腳步陡然一頓，已經靠牆了。而許定還在一步步靠近。

“慢著，信不信我尖叫，讓所有人都聽到。”程聞歌急中生智。

“你想讓他們都死麼？”許定腳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