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部分(第2/4 頁)
去,露出河灘那頭的馬隊,領頭的騎手望見他,不由得歡呼起來。別失早就縱馬直奔過來,近前來下了馬,行了最恭敬的伏地大禮,滿臉都是歡喜的樣子:“大汗,要是再找不著您,可真要急死了。”一旁的奴隸早就扯著韁繩跪下來,讓他踩著自己脊背上了自己的馬,年輕的大汗卻似乎有點漫不經心,問:“忽都而失呢?”
別失道:“沒能捉到公主,大夥兒都覺得不甘心,大統領又親自帶著人往南搜去了。”
佔登於是笑了笑:“那個公主真的很漂亮麼?”
別失咧嘴一笑,露出一口雪白齊整的牙齒:“聽捉到的俘虜講,公主是他們南蠻子的什麼第一美人,我想就像咱們草原上的烏雲珊丹一樣,一定長的好看得不得了。”
好看得不得了麼,其實也不見得,只是比草原上的女子要顯得纖細,卻有一種奇異的疏靜,即使是在驚恐慌亂萬分的時刻,仍舊皎皎清明,彷彿折月山頭的新雪。佔登想起她的笑容,那笑容也彷彿山頭新雪反映的月色一般,淡淡的幾乎要溶入夜色中去,他不由自主又笑了笑。
只是沒想到還會再見到她。
黃昏時分帳外一陣喧譁,興高采烈的衛士們簇擁著一湧而入,將一團柔軟的東西推攘伏倒在地氈上,所有的人都在鬨笑,她雙手雙足都被縛著,彷彿一隻幼獸,落到最深的陷阱裡,絕望般抬起頭來。
當看到他時,她的目光忽然像是風裡的火把,忽的一下子便躥起很遠的火舌。
忽都而失笑著行禮:“大汗,這女人兇得很,仔細她咬傷您的手。”然後不待他說話,便開始轟人,不一會兒便將金帳裡擁擠的衛士們全都轟得乾乾淨淨,自己躬身行了禮,也退出去了。
她伏在地上盯著他,警惕而絕望,胸口劇烈的起伏著,可是仍舊很安靜,安靜到幾乎可以聽見她轉動自己眼珠的聲音。
她的眼睛非常黑,像是亮澤的寶石,又黑又亮。
他沒有動。
她說:“請你放我走。”聲音裡帶著柔軟的懇求,卻有一種堅定的執著。
天色漸漸暗下來,奴隸們不知為何一個也不進來點燈,於是他自己拿了火鐮,嗒嗒的打燃,點著案上小臂粗的牛脂巨燭,偌大的帳內頓時充盈著明亮而柔和的光線,帳頂上金粉彩繪的那些花兒,在微微搖曳的燭光下更顯得金壁輝煌。
“請你放我走。”
她又說了一遍,聲音裡已經透出絕望的恐慌,因為他開始解她的衣帶,她開始掙扎,尖叫,試圖反抗,然後咬傷了他的手。
他稍稍停頓了一會兒,說:“你不跟我,就得跟帳外任何一個男人,你自己選吧。”
她衣襟凌亂,大半個雪白肩膀都露在外頭,她的整個人都在發抖,眼眸裡的光卻漸漸散了,那黑亮的瞳仁似乎也黯淡下去,漸漸成了灰燼。
最後她只說了一句話:“我的名字叫李雲珊,你叫什麼名字?”
“佔登。”
奉裕十三年丙辰,顎海汗長子達拉額額誕,佔登珍愛無比,日必親為扶掖,須彌不離左右,襁褓即封敕青木爾王,位在諸王之上。其母李氏,慧黠貌美,稱珊丹大閼氏,獨寵金帳。
餘光
冬至的故事(海上繁花番外)
太陽真好,隔著航站樓偌大的玻璃窗曬進來,再加上暖氣的威力,身邊有不少人昏昏欲睡。
我可一點睡意都沒有,難得可以拿著PSP玩得正過癮,卻有腳步聲由遠及近,然後那人坐在我旁邊的空位置上。〃
我都懶得抬頭,一點也不奇怪他的出現。
我媽把我送到安檢區外就回去了,臨走還眼淚汪汪的,好像挺不放心我一個人上飛機,我都懶得戳穿她。其實她最狠心了,我三歲的時候她就把我一個人扔上飛機,讓我獨自從美國飛到中國,雖然她告訴我會有人去機場接我,但長達十幾個小時的飛行,我連去洗手間都只能求助漂亮的空服姐姐,實在對我幼小的心靈造成極大的傷害。
對著空服美女你還噓噓得出來麼?雖然那時候我只有三歲,可我也是個男人啊!
SO,我都懶得理她。
“別成天玩遊戲機。”
我只想翻白眼,好容易我媽走了,又一個說教派來了。
他們倆個在某些方面還真是天生一對。
他又伸出手摸我的後腦勺,像我平常在家摸Hate。可是Hate是狗,我又不是狗。我媽最討厭狗了,但拗不過我終究還是收養了Hate,連這名兒都是她取的,她說狗討厭,只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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