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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我,你別叫,如果你不想死,我們最好互相取暖,不然,誰都別想走出這個房間。”我端倪她,這女人是最後與我血脈相連的人,如此境況下,雖心有仇恨,卻無法讓我棄她不顧,情況已然如此糟糕,再相互爭執推脫,也沒有任何意義,她也只如同我一般,是個註定只能隨波逐流的人。
聽見我的聲音,珍妃抬了頭,臉頰紅腫,眼眶青紫,嘴角還有血絲殘留,面目不堪一看。她似乎在哭,眼淚滑落我手腕,聽她道:“重澐,你說我爹會不會來救我們,姑父也會來就我們的,是不是?”
我眼眶急劇發緊,蟄痛異常,喉頭梗的難受:“會的,你乖一些,等到舅舅和我爹來救我們。”
她艱難的點了點頭,伏在我肩膀,呼吸粗重:“重澐,皇二子不是我下的手,為什麼皇上不肯信?一個奴才的話當真就那麼有份量?我說我那日與你在一起下棋品茶,他說什麼也不相信,他說我們合謀。可為什麼,他寧願相信一個奴才的話,也不願相信你跟我呢?為什麼?他那麼喜歡你,寵愛你,為什麼都不肯相信?”
我終於不那麼冷,珍妃正在發高燒,她的身子燙的很,像個暖爐一般溫暖我。
我輕輕嘆氣:“欲加之罪何患無辭,他想我們死,是為了皇二子,還是為了其他理由,不過藉口不同罷了,可到最後結果都是一樣的。”
“重澐,我不想死,我不想死。”
“生時已到,由不得你我了。”
她不再與我說話,只是緊緊扯住我胳膊,窩在我胸口惴惴啜泣,哭的沒了氣力。
大概又過一日,珍妃已經支撐不住,我把前日灑在地上的飯菜用手拾起,盛在碗裡,喂她吃。她不肯張口,固執的搖頭。
“你若不吃,我保準你等不到舅舅和爹來救你的那一日,我們要熬著,熬到有人來救。”
她驚慌的看著我,囫圇吞下骯髒不堪的飯菜,沾著泥土,草屑,已經發餿。剛吞下又跑到牆角拼命嘔吐,房間裡頓時瀰漫著作嘔的味道。
“我吃不下去,真的吃不下去。求你不要再逼我再吃這些東西了。”珍妃的情緒很糟糕,或是安靜的可怕,或是突然歇斯底里。現下的狀況已經讓她感到遊走在崩潰的邊緣,死亡的迫近,如曾經不離手間的娟帕一般,尋常到已然快要把她逼瘋。
我有些惱怒,把飯碗端到跟前,蹙眉看她:“你不吃是嗎?不吃我吃,事到如今,你不願卑躬屈膝,不願苟且偷生只有死路一條。現今地步,哪還有你挑三揀四的資本,你以為你還是從前的珍妃娘娘不成?”
我用手抓著變味的飯菜,一口口吞嚥,我甚至不敢用鼻子呼吸,不敢用牙齒咀嚼,只當是狼吞入腹,能留著一條爛命,活到那一日罷了。
不管是否有人真的會來救我,我都會堅強的活下去,不管受到多少□,委屈,便是吞血吞淚也不會死在這裡,我要活著看到這個碧瓦金牆的宮殿轟塌殆盡,看著頹破的王朝衰敗在我眼前,只徒留一片死寂。看到那些辜負我,陷害我的人,因果輪迴,死期將至,那樣,我便可以死而瞑目。
發黏的飯菜滾成團,卡在喉嚨之中,噎的我淚流滿面。
在我被下獄的第五日,我終於流下眼淚,從前的我已然死去,如今的我,只是個卑微如草芥,命賤如螻蟻的罪婦,我要活下去,便是有萬分之一走出這口華麗棺材的機會,我也會等,等著走出去的那一日,我便重生。
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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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又是過了半日吧,小小通風口已經許久沒有陽光射進來了,外面應是陰天。珍妃的高燒始終不退,她時而清醒,時而迷糊,倚在我身上,混沌的睡著。
幸好有她的體溫,我才能熬過這麼許久。我猜想,我們或許能走出這裡,然後被打入長門宮度過餘生;或許,就等著太監端著毒酒,白綾,或是匕首,送我們上路。
“重澐,為什麼我爹和姑父還不來救我們?”
我低頭看了看懷中臉色蒼白的人,淡淡道:“應是快了,你再睡會兒,或許醒過來時候,他們就來了。”
她點點頭,將信將疑,又安靜的睡了過去。
或是德嬪的陰謀,或是李哲的陰謀,亦或者他們聯手,可若是聯手,那日她又為何半路攔我,鬧出那一出?若是我沒猜錯,應是李哲借皇二子慘死一事,任德嬪死咬珍妃且做了偽證而下了狠手。
若是如此,似乎我和珍妃還不一定會死,那女人的嘴臉,我再清楚不過。她向來信心滿滿,不屑他人於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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