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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心裡的那層寒冰卻絲毫沒有融化,“嚴大人呀,鎖裡已成年,是到了該婚配的年齡,可眼下,皇上也是瓜字初分的時候,朝中老臣多數主張讓皇上大婚後親政,哀家也是老態龍鍾了,該是交權的時候了,不如,皇上大婚之後,你再去問過此事。”嚴耿終於明白太后的心意,與皇上不同,和親是必然之舉,誰去並不重要,重要的是誰有話語權,皇上佔了上風,年輕氣盛,又對自己和親之事有所反感,在朝堂之上,皇上也許是睿智的,可對於賜婚一事,依著皇上的性格是絕對不會答應的。
如若太后皇權在握,依著她的心思,陽平下嫁或許還有些可能。嚴耿左右為難,兒子痴痴盼望的眼神,自己抱孫心切的等待,與其說是把握在太后的手裡,倒不如說是在自己的一念之間,可是皇上即使現在失利,但終有一日會掌控朝政,自己稍有差池,便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怎不讓人傷腦筋。
“丞相今個是怎麼了,平日裡總是奏摺不斷,諫言也頗為有用,哀家或是真的老了,與丞相都難與溝通了。”太后眯了一眼,輕巧的諷刺了幾句。
“老臣該死,太后正直精力充沛之時,何來言老。”嚴耿是朝中老臣,心思縝密,做起事來,也是要求點滴不漏,盡善盡美的,被太后這一步棋逼得,怕是要破例了。
太后用眼角的餘光掃過,心知肚明自己的話語已起到旁敲側擊的效果,玉帶夫人出現在門外,太后讓人賜坐,對她的敵意,也在帝聯身份證明那一刻,冰消雪融了,畢竟是她辛苦養育了女兒,才讓帝聯生活無憂,又飽讀私塾,這樣的恩德,她是放到心裡了。
玉帶的臉色很不好看,“太后,帝聯出事,我甚是難過,可有一件事情,我想與您單獨說說。”
“老臣打擾太后太久了,先行告退了。”
太后讓國嬤嬤也下去,玉帶起身跪倒在她的面前,“我犯下了不可饒恕的罪過,不敢求得您的原諒,到了這個時候,我是該把真相說出來了。”
“請起吧,想說什麼就說吧。”
“太后可還記得,當初我領著帝聯回宮,是為了一樁案子。當時,帝聯被人陷害身陷牢獄,眼看著性命不保,我迫於無奈,讓她頂替真正的公主進宮,為的是讓她能活下來,我知道自己犯下了重罪,只希望您看在育德和阿蓮是皇家至親的份上,饒恕他們吧。”
“你可知道,這樣一來,阿莊與你都脫不了干係。”
“太后又忘了,阿莊本就不是李家的孩子,自然不能按照規矩治罪,玉帶犯下的錯誤不想連累他們,還望您細查。”玉帶夫人是要豁出去讓阿莊明白自己是真心讓他幸福的。
太后緩緩走下臺階將她扶起,“哀家,不會怪罪你的,帝聯給我哀家很多的快樂,何況人已經死了,哀家不會再去追究。”
“可是我希望,阿莊能找到自己真正的幸福,從一開始,我就知道阿莊的心裡只有帝聯,可是身份懸殊,他們無緣,而阿蓮一直喜歡阿莊,我又私下做主讓帝聯替代了阿蓮的身份,心裡總是覺得欠孩子的。所以,不得已求您賜婚,眼下,帝聯死了,讓我這心裡疼呀,我不想再讓其他的孩子受到半點的委屈,我決定向您請罪,就是希望阿蓮能重新拿回公主的身份,阿莊能找到心儀的女孩子,我也就可以閉上眼睛了。”
“你都為別人考慮了,那你自己呢?”
“我並不重要的,謝謝太后娘娘成全,玉帶還有最後一樁心事。”太后微微一笑,這是自帝聯死後,難得在他臉上看到的笑容,“說來聽聽,哀家或許能幫你的。”
玉帶夫人從袖筒裡拿出一枚玉佩,放到太后面前的桌案上,“這是帝聯公主親身父母給她留下的唯一念想,我斗膽懇請太后,如果您得了空,麻煩您幫助帝聯完成死前的心願,尋找她的親人。”
太后的眼睛瞬間溼潤了,手也是顫顫巍巍,她將雙手相互重疊放在腿上,努力壓制內心剛剛平息的傷心,“你回去吧,我會考慮的,在我沒有想好之前,你不要告訴別人今天我們的對話。”
玉帶夫人心裡揣摩著,今日進宮,八成是回不去的,可是太后的卻很友善,這樣的轉變讓她已死莫不過彎來,心裡打鼓,莫不是有什麼陷阱吧,可看太后的樣子,也不像能讓自己有多難受的,倒顯得帝聯之死,她才是最痛心的人。
太后將這枚玉佩放在自己的心口,淚水從兩側的臉頰滑落下來,國嬤嬤邁著小碎步進來,看到這一幕心中一驚,慌忙衝衣櫃中取出另一枚玉佩,“太后,難道?天哪,老天爺為什麼要這麼安排。”她癱坐在地上,心裡的痛楚不比太后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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