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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畫一樣,這會兒立在石青瑜身旁也似了個透明人般,哪怕她對明循行禮問安的聲音,明循似乎都沒聽到。
石青瑜前世並不大懂得明循怎麼會讓惠妃這樣個清淡無味的人生下皇長子,還晉了妃子之位。但在石青瑜有了許多不同種類的男人,甚至開始想她若是稱帝立個後君,那後君該是什麼樣的人時,石青瑜想到的第一個人就是惠妃,她也終於發現了惠妃身上的優點,那就是省心。因惠妃表現的無能,讓人覺得不需多加防備,因對惠妃無愛,所以不用小心討好。
也許最好的後宮之人就該如惠妃這樣,平時的時候記不起她,但記起她的時候她還在那兒。
所以,明循死了,惠妃還活著。她落敗了,惠妃也還健在。
世族是要她這個妖后死,卻不會即刻廢帝,在她死後,明峻的傀儡皇帝怕是還要做幾年,直到他生出下一個小傀儡皇帝為止。而惠妃許仍如個無人記掛的擺件兒又擺在太后住的太和殿了吧。
這時,石青瑜看了眼被明循晾在一旁的惠妃,輕笑著提醒道:“陛下,惠妃在向陛下請安呢。”
明循著才看到還維持著請安只是的惠妃,輕輕揮了下手:“起身吧,天也晚了,青瑜一天也乏了,你們就不該再來纏著她,都回去吧。”
明循的話似在為石青瑜說話,卻也未石青瑜得罪下了人。明明是她把人留了下來,結果確實惠妃捱了訓斥。也就只有惠妃那樣的性子可忍得了這事,面上毫無變化的著奶孃抱開了明峻。
旁人許不會看出明循的慌亂,但石青瑜怎會看不出來,在上輩子她一段最可憐的日子裡,她就是靠猜度著明循的心思來走下一步棋。奇怪的是,在石青瑜對明循有情的時候,她看不透他的心思,等她把明循當做了敵人,卻能將他的心思看得通透了。
在惠妃退下後,石青瑜就招來綠意,笑道:“陛下這時候過來,不知用沒用膳,綠意給陛下盛碗紅豆粥來。”
明循再次把目光放在了綠意身上,他用一種極為深沉的目光糾纏在綠意的面龐上。
石青瑜笑著低下頭,一直等著被明循目光痴纏住的綠意端了碗紅豆粥送到明循面前,石青瑜才笑著說道:“過幾日,妾身想把妹妹鳳歌接過住兩日。”
明循原本準備接住粥碗的手突然一抖,險些見紅豆粥灑在了地上。石青瑜看著明循笑了起來:“陛下怎麼嚇成這個樣子,難怪鳳歌妹妹說……”
明循把紅豆粥碗放在身邊的小桌上,低垂著眼睛,啞著嗓子問道:“鳳歌她說在家說什麼?”
石青瑜笑著說道:“妹妹自小常住宮中,素來又敬重妾身。自是常常與妾身說些幼年趣事,比如陛下當日被帝師周大人罰些大字兒的事,還有些頑童趣事……鳳歌妹妹常笑說陛下最是害怕她了。”
其實石鳳歌與石青瑜在石家並不親近,她們不是同一個母親生,石青瑜的生母徐氏若不是被石鳳歌的生母何氏與她們的父親石勇聯謀害死,空出夫人的位置,何氏怎麼能到石家做了繼室?他們聯合害了她的母親,還以為她不知曉,把她當做個棋子,還要她為石家的榮辱去死,這不是可笑麼?
而石青瑜所知的石鳳歌與明循的童年趣事,全是自石鳳歌對她的炫耀中得知的。石鳳歌最喜對她炫耀,石鳳歌多被人誇獎了一句,多得了一些皇子的喜歡,多得了哪個貴人送的首飾,石鳳歌都要來向她炫耀。似乎把石青瑜這個本就在石家卑微求存的人,再踩入更深的泥潭,是讓石鳳歌最能感到快樂的一件事。
石青瑜最初也是從石鳳歌對她炫耀話裡知曉了明循的點滴小事,她初嫁明循時,她也在擔心,她擔心明循會對石鳳歌有些青梅之情。可明循對她太好了,世上從未有一個如明循那樣待她,所以她石青瑜就誤在其中了。
明循抬眼,幽幽得看向石青瑜:“她這些都與你說了?”
石青瑜點了點頭:“妾身與她年紀相仿,許多話……許多話都說了……”
石青瑜說完,略揮了下手,將宮人們都遣走才低聲說道:“妹妹,說她不想嫁給賢王,她想入宮,她想伺候在陛下左右。”
明循神色大變,直直的看著石青瑜說道:“她?她當真這麼說?”
石青瑜含淚點頭:“妾身那妹妹可憐,她說,若是她沒辦法進宮伺候皇上,她嫁給賢王之時,即使她命盡之時。還請陛下開恩,許她進宮吧。陛下是一國之君,只需一道聖旨……只需一道聖旨……”
明循拉住石青瑜的手,滾進床上,拉下幔帳,於石青瑜耳邊輕聲說:“不要那麼大聲,會被旁人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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