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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是那個一直不爭不搶如個透明人的惠妃,最不喜的是如石青瑜上輩子那樣手段毒辣的女子。
石青瑜這一世要取信於明循,就需要讓明循知道,在她心裡,明循高於一切,甚至她自己。
石青瑜只把臉漲得通紅,柔聲說道:“妾身並不會畫那些,且皇上……皇上才得了鳳歌妹妹……”
石青瑜的眸光一暗,略顯出有些難過:“皇上該多顧著自己的身子。”
明循見石青瑜面露難過之色,心裡倒放心了不少,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拱手把喜歡的男人讓人的道理。石青瑜這類心有隱痛,卻一心成全明循與石鳳歌的樣子,正合明循心意。
明循眯了一下眼睛,笑道:“朕聽說民間夫妻就算不須歡好,也可同室共寢,今日青瑜既講了許多民間之事,不如今日朕與青瑜就做一對民間夫妻,可好?”
石青瑜沒有說“不好”的資本,明循既然先罰了她,這時又用些溫情的話來拉攏她,石青瑜怎又不應的道理。
石青瑜她輕輕點了下頭,滿眼都是感恩,輕聲應道:“好……”
石青瑜這聲應得極輕,那語調似化作了一支輕羽搔撓了下明循的心尖。然後,石青瑜低下頭,把她的手小心翼翼的放在明循的手裡。這讓明循有種莫名的成就感,若說石鳳歌是他苦求的明媚春陽,那石青瑜就是一心牽掛著他的嬌弱蘭草。兩物雖相差甚遠,但各有各得有趣處。
石鳳歌給明循的是追逐的成就感,石青瑜給明循的是被仰慕的成就感。
明循只是可惜石鳳歌的性子太過直爽,將來必然容不下石青瑜。若將來因石青瑜傷了他與石鳳歌的情意,未免顧小失大。畢竟仰慕他明循的女子有許多,讓他明循略微心動的女子也不少,但能讓他明循魂牽夢縈的女子只有石鳳歌。石青瑜只是他後宮裡的一滴露水,雖她的痴情會讓他一時心動,但也十分尋常。而石鳳歌則是他的珍寶,世間難覓。
明循想至此,卻依舊溫柔的揉捏了下石青瑜的手,笑道:“那朕就與青瑜一道回青瑜的宮殿。”
石青瑜與明循一道回了她的順寧殿,就又與明循躺在了一張床榻上。雖明循不再有氣力折騰其他的事,但這床榻之上又多了個人,讓石青瑜又無法安然入睡。即便是合了眼,略微睡著,也會即刻驚醒。待明循都已睡熟,微打起鼾來,石青瑜才掃了眼明循那越發惹她討厭了臉,睡了過去。
可才一睡著,石青瑜就做起了夢,即便在夢中她也是清醒,她慢慢走在夢中的皇宮。在她周圍都是殘缺不全的屍骨,與屍體漫出的鮮血。她一路走著一路看著,在那些屍骨裡尋到了明循的屍體,石鳳歌的屍體,石太后的屍體……還有玉彥,方子蘅,還有玉容……
玉容的面容比他的哥哥還要好看一些,即便死了,他的臉依然如塊上好的羊脂白玉,讓人忍不住想去摸摸他嫩滑的臉頰。但玉容卻無法再放肆的對她叫著:“老妖婆,你可不能惦記我哥哥……我哥哥都有我嫂子了!”
石青瑜有些慶幸,她見到的是漂亮的玉容,而不是玉容真正死時的模樣。在徐莽派人攻進皇宮的時候,玉容為保護她被亂箭射死,一個好好的美少年,被箭射得如個刺蝟一樣。他的臉上身上都是血,如一個血人,無一塊好肉。而因他讓徐莽的手下也吃了些苦頭,死後又被分屍。
當石青瑜被徐莽的手下捆押著走出她的宮殿時,若不是看到散亂在一團團血肉旁的玉佩是玉容自她手裡搶走的,石青瑜都無法認出那一團團血肉就是曾經放肆任性的美少年玉容。
石青瑜緩緩蹲下,為玉彥、方子蘅、玉容擦掉臉上的血跡,然後她繼續慢慢往前走著。但走到路的盡頭,石青瑜看著擋在她面前的大門,突然不想在往前走,她心裡莫名的有了恐懼。她不怕見到可怕的場景,她怕見到她自己最不想看到的場景,她在上輩子也曾夢到過的場景。
但石青瑜最終還是推開了那扇大門,看到了閔清抱著她殘缺不全的屍體的模樣。閔清的頭髮花白,雙眼呆滯,輕輕的撫摸著她殘缺的屍體,口中吶吶自語:“只晚了一步……”
石青瑜看到這景象,不由得自嘲一笑,這是她的夢,在她的夢裡她在期盼著閔清的忠誠。石青瑜沒想到她心底裡竟這樣軟弱,軟弱到要去期盼別人的忠心。
石青瑜就在夢中一邊笑著一邊坐在了閔清身旁,啞聲說道:“無論這是真的發生過,還只是我的期盼。閔清,我都不會去信任你。心中越想信任你,我就越不會去信你。因為只有不去信你,我才能做出最正確的判斷。我寧可死在徐莽或明循手中,也不想死在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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