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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藏了多少事。
石青瑜也是因為長平的這種眼神,不敢立即啟用長平。她在隋家並非只安排了長平一個人,還有其他人是石青瑜的密探,她也知道長平在隋家過的什麼日子,雖然隋熙一直將他留在身邊,但他已早不受寵。又因為這些日子隋家與她的決裂,讓隋熙已經舍了他。沒了隋熙庇護的長平,日子過得還不如隋府裡最下等的奴僕。若不是隋熙之女隋婉對他加以庇護,他估計也等不到隋家落罪的這一天。
因為石青瑜知道長平在隋家的事,所以雖然長平來見她出乎她的意料,但她也能大概猜出,長平為什麼來見她,大約是為了給隋婉求情吧。隋婉年僅十五,自小雙目失明,但也因此極受隋熙偏疼,據說是個十分善良的女子。可即便再善良,她也是隋熙的女兒,她是靠著隋家的財富過著奢華的日子。這樣的人若是活了下來,將來肯定會成為她石青瑜的敵人。而長平若是為給隋婉求情而來,那長平也並非是可被她任用的人。
雖然石青瑜知道長平來的目的,卻還是笑著伸出手將長平扶起,笑著問道:“長平過來,所為何事?”
長平並沒有起身,也不故意遮掩他的目的,他依舊跪著,用力磕了一個頭:“太后,隋熙三女隋婉雙目失明,從未參與謀反叛亂,請太后明察。”
石青瑜慢慢收起笑容,對長平輕嘆道:“原來長平是來向哀家求情的。”
察言觀色於別人不過是攀附權貴的技巧,但對於長平卻是這些年能夠在隋家活下來的保命本事。長平依舊保持著跪拜的姿勢,他不用抬頭,就能察覺到石青瑜的情緒變化,雖然她的語調變冷,可是她並未動怒。
長平就繼續說道:“隋婉對奴下有救命之恩,若非隋婉,奴下絕不能苟活至今,請太后成全奴下的報恩之心。奴下……”
長平頓了一下,繼續說道:“奴下願意以命換命。”
石青瑜低著頭,看著長平。其實她根本就不需為這事多做思量,隋熙謀反,其女因為被牽連處死,這是隋婉自出生起她就享用的富貴所帶來的代價。隋婉只有死路一條,哪怕是長平求情,也不可能更改,這一點長平也應該知道。甚至長平為反賊之女求情,長平也該因此受到處罰。
可是這段時日石青瑜也在為將來處置明峻一事猶豫,她與明峻同長平和隋婉雖然身份不同,關係不同。但面臨的處境卻有幾分相似,長平雖然並沒有向石青瑜透露出隋家的多少訊息,但因她殺了隋熙,長平又是她的人,長平也就成為了隋婉的仇人。
這如石青瑜與明峻的關係差不多,雖然石青瑜的事做得隱秘,但她也是明峻的殺父仇人,更何況還有惠太妃。若是她無法下手殺了明峻,那明峻肯定會下手殺了她。可是即便知道,她還在猶豫,她並不確信她能在最適合除去明峻的時候殺了明峻。
這種猶豫必須要儘快消除,不然到了那一刻,這份猶豫會拖累著她,讓她無法做出決定。
石青瑜輕笑起來,看著長平問道:“長平說話也越發大膽了啊,若是哀家不應,執意處死了隋婉,那你會如何?會怨恨哀家麼?”
長平立即重重在地上磕了一頭,顫聲說道:“奴下不敢,奴下不敢。若是隋婉死去,那奴下不過用命償還她的恩情罷了。她救過奴下數次,但奴下一直利用她,欺騙她,實在覺得愧對於她。”
石青瑜聽後,嘆道:“這些年你在隋家過得不易,是哀家虧欠你了。”
長平又重重磕了一頭,雖然他未察覺到石青瑜的怒氣,心中也存有死志,但仍然不由得心中生出怯意。
靜默了許久,石青瑜才又開口說道:“哀家不要你的性命,可她若能得一命,你怎保障她不會記恨哀家,思量著向哀家報仇?”
長平聽到石青瑜這話,隱約聽出石青瑜有意放過隋婉一條性命的意思,連忙抬頭說道:“奴下不要封賞,會帶著她到邊疆去,會帶著她躲在一處無人知道的地方。她雙目失明,身體又病弱,且是名女子,怎會再存報仇之心?且她心底良善,不會……”
石青瑜輕嘆了口氣打斷了長平的話,說道:“你這般說,哀家怎會相信。你是哀家的人,她已知道。即便她之前不知道你是不是哀家的密探,但看你如今不曾落罪,心中大概已經明瞭。你去見她一面吧,若是她無殺你之心,哀家就放她與你走。”
長平聽到石青瑜的話,用力喘了幾口氣,最後低下頭,重重的點了下頭。
看著長平離開,石青瑜依舊坐在原處,她自敞開的窗戶開向外面,看到殿外的護衛。本來玉容應該守在殿外,可因為玉容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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