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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房的人來報說門外有個年輕書生來找小月,小月一聽皺眉,但在好奇之下卻跟著去看了。莫愁含笑地看著小月的背影,嫣然突然卻有些發酸,小月也貌似有了歸宿,那莫愁呢,電視裡她是與乾隆一起還進了宮,可是這裡她與乾隆卻沒有多大的交集,當然就算有她也會一定想辦法拆了,莫愁這般美好的女子不適合那個皇宮,只是,雖然她不是說一定要莫愁嫁人,只是希望莫愁身邊也有一個知冷知熱疼她的人,而不是守著那個冷冰冰躺在地底下的人。
“姑父,是不是我哪裡錯了?”進了書房,紀曉嵐只是不說話只拿起菸斗狠命地抽,馬若自覺不妥,但他到底年輕卻找不出什麼不妥,不由問道。
紀曉嵐放下菸斗,看著眼前自己悉心培養的孩子,嘆了一聲,道:“鵬舉,你的鋒芒太露了。”
“可是姑父……”馬若一聽卻有些不服氣,他中得頭名,正鮮衣怒馬之時,被人這麼兜頭潑了一盆冷水卻是難受,尤其是潑冷水的人是他最尊敬的姑父兼師傅。
只是話還沒說完,就被紀曉嵐給截住了,他繼續說道:“鵬舉,我一直把你當做自己的孩子,除了嫣然我最疼的就是你,所以我也就說一些肺腑話。我說得都是切身之痛,當年我也與你一般春風得意,可很快現實就教會我什麼叫現實,我用了半輩子的傷痛學會小心謹慎四字,所以我不想你走我走過的老路。你是聰明的孩子,你也很有才華,你將來的路要比我長,所以我希望你好好想想,想想自己是做那曇花還是那青松!”說完又是一嘆,揮揮手讓馬若離開。
馬若似是受了很大的震動,整個人都呆滯著,混混僵僵地退下了。
紀曉嵐繼續拿起菸斗吐著菸圈,煙霧嫋嫋中面上卻帶了一抹哀色,當年春風得意馬蹄疾一日看盡長安花,當年鮮衣怒馬摺扇揮灑端得風流才子,那時候恃才傲物看不起所有的人,於是漸漸地被排擠於是漸漸地被冷待,最終甚至被流放,然後兒子死了夫人死了,只換回半生傷痛,就算如今位極人臣心頭傷卻再也不能好,即使私心裡想著鵬舉能將來他不在的時候護著嫣然,但他也是當做自己的孩子悉心教導真心疼愛,所以他不想鵬舉那孩子也如此,在血淚中才學會長大,但願他能想明白吧,就算如果想不明白他也要想辦法讓他明白。
馬若恍惚間出了書房,他本來興致高昂,覺得狀元已是那囊中物,本以為會為他驕傲的姑父卻是如此說,可姑父說的話又似乎句句在理,但從小家人就告訴他要考狀元要做那人上人,馬若再聰明也有執念,不由心裡天人交戰起來,他想到了小月,他想找小月好好滴傾訴一番。
只是小月似乎不在房裡,找了一圈才在大門口發現小月正一臉為難地推拒著一個年輕書生的禮物,不由心頭一怒,衝了過去。
來人正是此次會試第十名祝君豪,他一直記著小月的恩情,上了榜之後又因為先前教書的人家送來了謝禮,手頭寬了些,便開始打聽恩人的事,小月也算北京城半個名人,祝君豪沒多久就打聽出來,這不就帶著禮物急匆匆地跑來報恩了。只是卻當頭被馬若一喝,下意識地退後了幾步。
65。應當
自古文人相輕,這話用在祝君豪和馬若身上最合適,彼此的大名都聽過,卻從不深交,祝君豪看不起馬若的輕浮,馬若看不起祝君豪的迂腐。當然他們都是飽讀詩書之輩,不會把鄙夷放在臉上,只是暗自鄙視罷了,很少像現在這樣幾乎明火執仗了。
“你們怎麼了?”小月看看這個又看看那個,不明所以。
馬若冷哼一聲別開頭,他也不明白自己怎麼就失了理智衝了過來,平白在祝君豪面前丟了臉。
祝君豪更是看都不看馬若一眼,徑自慢條細理地理了理衣衫,對小月一拱手道:“小月姑娘,上次多蒙你的援手,這些禮物請一定收下。”
“不用不用。”小月自然繼續推拒,只是祝君豪卻是個難纏的,書袋是一個接一個地吊,聽得本來就學識不高的小月頭昏腦脹,最後無法,只得收下了。
祝君豪顯得很高興,本想多跟小月說幾句話,但馬若一直直勾勾地盯著他們兩個,想了想,反正來日方長,祝君豪心裡已經決定像小月這般美好的女子他日他一定得了狀元頭銜騎著高頭大馬來接他,當日貢院前一見便落下了刻骨相思,從來一心只讀聖賢書的他第一次知道了什麼叫魂牽夢繞。於是祝君豪彬彬有禮地跟小月道別,說是要回家溫書去了,改日再來拜訪,連眼角餘光都沒施捨給馬若。
“你看看人家,不覺得慚愧嗎!”小月笑著送走祝君豪,就開始數落馬若,一中了頭名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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