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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空，變成了庫洛洛的臉。他突然翻身，懸在我身上，聲音依然輕柔：“比起嘮叨，派克不認為，現在的境況，更適合做些……別的事麼？”

別的事……雙眼盯著他，他的溼發滴著水珠，落在我的眼旁，微澀刺眼……庫洛洛，你這樣是要跟我說什麼……別的事，我不知道……我只知道，在你這樣的注視之下，我無法思考甚至難以呼吸……

所以，我才要討厭你，才要不再去喜歡你……一個人獨自喜歡你，只看著你的背影，卻從來沒有回頭……這樣，太難過了……

“別的……是什麼事？”我伸手推拒他的肩膀，撇開臉，“我認為，沒有什麼比弄清現狀更重要……”

他的手，滑上我的臉頰，呼吸低低地帶著熱意：“不，也許對於我和你來說，更重要一些……”

我有些希冀地轉回頭，看他……他的眼睛，永遠深邃得看不到底……他的眼底，沒有那麼任何一個值得放入的人……這時候的他，眼睛也是漆黑的沒有任何人的影子……

可是，當他緩慢地、不容拒絕地傾軋下身子，我卻在他的眼睛裡，找到了屬於我的影像……

“住手，庫洛洛。”我掙扎著，手臂施力，卻徒勞無功，“你會後悔的……”

“後悔？”他笑了，“也許在兩年之前，我曾有過類似的感覺……但現在，我沒有……派克，你後悔過麼？”

“我……我有……”眼眶溼潤，鹹澀的水掉落嘴裡，是海水嗎？他的眸子直視我的雙眼，兩顆頭，幾乎貼在一起，“我後悔過……很多次……”

“比如……”

“我後悔害死小九……我後悔傷害自己……我後悔死亡……我後悔……曾經離開你……”我捂住自己不知分寸的嘴，阻止自己毫無自尊地繼續吐露，吐露自己心底深刻的傷口……庫洛洛，你，是最大也最深的傷口……

“派克，你真是個……容易明白的女人……”他握住我捂嘴的手，接著十指交纏，“你的心思，太容易猜透……”接著微微苦惱，“讓我想狠狠傷害你……告訴你，溫柔是不能隨意施捨的……”

“團長……”我想握拳，卻更扣緊他的指掌，“夠了，別再說了……”我的溫柔，從來都是氾濫的，近乎自虐……我自己很明白……

“派克……”他的神色很快恢復，“也許，試一試，或許就能明白為什麼……”

“試什麼？”我難過地看他，他總是出乎意料地……殘忍……

他並沒有回答，他輕輕地用他的唇觸碰我的唇……一次……再一次……

我的呼吸亂了，心煩意亂：“庫洛洛，你夠了！”

他笑了：“真正的嘗試……現在才要開始。”

關於庫洛洛的吻。第一次，在天空競技場，是我酒後失態，我的感覺並不明朗，那時候的我處於貓控狀態，只是單純地愛憐貓咪，強吻他；第二次，在黑夜傳說的世界，渴血的他吻了失血過多而有些混亂迷糊的我，他的吻，溫柔卻掠奪；第三次，在小九的注視之下，他的吻，只是輕觸，不帶惡意也不帶溫情……

但現在，他的吻，卻讓我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他的唇，比在黑夜傳說的那一晚，更熱烈，卻不再溫柔……從不回應我的感情的他，為什麼？

狂亂的感覺攫住我，我想推開他，卻……做不到……

我無法思考，卻掙扎：“唔……放開！放開我！”

他動作一頓，抬起雙眸看我：“為什麼拒絕我？”

我喘口氣，整理了下頭腦，盯著他的眼睛：“第一，這種被不明念力丟到別的空間的的情況不適合；第二，這種地方，不適合親熱；第三，我不想被你抱！”

他的表情變了，變得危險：“不想被我抱？”

“對……”我看著他的雙眸，看入他的眼底，“我們，不該是這種關係……我不是你的收藏品也不是你的獵物，與其到時候兩看相厭……或者只是一方厭倦了另一方……我們的關係就沒有辦法回到從前……團長，你是我的團長，也是旅團的團長……如果，發生關係，我無法再這樣只是看著你……我會一味想著獨佔你……”太想獨佔你，是毀滅自己的桎梏……

“所以？”他的指尖陷入沙子裡，隱忍力道。

“所以，我們維持團長與團員的關係就好……”我平靜地說著，有些不可思議自己的鎮定，“團長所說的嘗試……我不懂……所以，算了吧……”

他沒有笑，總是溫潤的帶著笑意的面容，出現了令我不明白的神色，他暴躁地握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