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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離立刻沉下臉:“跟我有什麼關係?”
莫憂聽了他們的對話,也跟著湊熱鬧:“我還知道她的名字,傅沉煙。”
花莫離冷冷哼道,“小憂瞎摻和也就算了。玄飛,上午翠微湖面,那對男女的容貌你可看清了?”
經他一提醒,玄飛跟著低撥出聲:“是她?”的確是同一個人!他一下子並沒有把這兩件事情聯絡起來,這麼說……這位傅姑娘顯然是名花有主了。
花莫離沒再理會他們,聞到熟悉的酒香,他擰起眉,不由得踱近杯盤狼藉的桌旁去檢視。空空的酒壺,傾倒的酒杯,斜倚的琵琶……本想呵斥妹妹偷酒的惡行,思緒卻又繞回了方才的歌舞中。滿院梨花白如雪,微風拂過,花瓣翩然,悄悄墜落在殘席上。
莫離怔了怔,眼前畫面交替,直至今日才發現,原來……有一種美麗可以同時墮落又憔悴著。
憔悴損,而今有誰堪摘?
沉煙病了,或許只是心病,水盈實在查不出來她到底哪裡不妥。就算身子虛了些,也不至於終日如此恍惚。
“怎麼會沒病呢?”
藉著外間的燭光,千墨清楚地看見了沉煙消瘦的臉頰。想伸出手去觸控,卻又驀地縮了回來。一雙劍眉也被擰成了結,那神情既是心疼又是自責。自那日湖上發生意外後,姐姐就病了,他不得不反省是否自己的衝動教沉煙心中鬱結難解。他的愛……對她產生困擾了嗎?
由於有此想法,千墨平日都不敢出現在沉煙面前,他害怕那人云淡風輕、裝著若無其事的表情,那樣淡然的微笑本是很美的,卻讓他心痛如刀絞。只待每夜旁人都睡去了,他才能偷偷進來看上一眼,真跟個小賊似的……
“千墨……”在他兀自沉思的時候,床上的人毫無預警睜開了眼睛。
千墨一時失語,愣在那兒手足無措,走也不是,留也不是,一張俊臉窘得通紅。
沉煙嘆了口氣,掀被走下床來。穿鞋,披衣,梳髮……毫不矯情,做得自自然然,倒教一旁的千墨繼續臉紅心跳。
“出來吧!你還想一直賴在姑娘閨房裡不成?”
千墨緩過神來,見沉煙早已點了燭火端在手裡,正示意他跟著出外間談話。
小小的花廳裡,明亮如白晝。沉煙躺了幾天,膚色越發顯得瑩白,羅衫套在纖細的身上,鬆鬆垮垮的,隨著她的動作輕擺,在燈下又是一股說不出的風情。燭影搖紅,暖香浮動,她神色坦然,眼底眉間皆是一片舒朗。千墨心中微微一顫。也許……這是一個絕佳的機會,讓她心軟,讓她不捨……
“我以為你再也不想理我了。”面對著坐下,千墨的語氣悶悶的。
沉煙輕聲斥道:“所以就像個偷兒一樣每天半夜進姑娘的閨房?”這幾日她輾轉難寐,怎會不知千墨夜半來訪,不過之前都不說破罷了。
“我……”他垂下頭,想解釋,又發現自己是在理屈。
“千墨,你知道……”沉煙無奈嘆了口氣,終於承認,“我心裡終究是捨不得你的。”
“真的?”
千墨抬起眉來細細看著她,目若點漆,眼波婉轉,似是有說不清的情愫。
“以後,你的婚姻之事由你自己作主,姐姐再也不管了。等再過兩年,你長大一些,若是心裡還喜歡姐姐,姐姐就嫁給你,好不好?”
軟語溫柔,卻教他的心在片刻間寒透,“嚯”地站起身:“你根本就不明白!”完全像哄小孩的語氣,分明就是緩兵之計。他要的不是這樣的縱容,不是……到頭來,他在她心裡居然還是一個孩子!
“我一點都不高興……姐姐這樣做只當是遷就了任性的孩子。你不相信我,或者說,你從來就沒有想著要再去相信另外一個人的感情,除了……除了死去的公子。”
冷靜犀利的言語,震得沉煙胸口發麻。
“不……”直覺他說得不對,她搖著頭,無奈被千墨的氣勢逼得節節敗退,“不是這樣的……”在楚浩然面前,從來不必如此慌亂。那人永遠有著安定而又包容的目光,能將一切狀況都處理得妥妥當當。可是這個千墨……說他年少輕狂也不為過吧,不按牌理出牌,硬是要攪亂一湖春水,她覺得自己幾乎應付不了他!
“那你說是怎樣?”
“我只是不相信自己了,跟誰都沒有關係!”沉煙背靠著屏風,已是退無可退。想著此事在心中糾結多日,折磨得自己形容憔悴,索性吼了回去,“你那麼年輕,什麼都不懂,也許很快就會明白過來,世間有許多年輕又純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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