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會傻到去愛上一個心不屬於我的女人。可水盈偏偏是我明媒正娶的妻,我還不至於窩囊到妻子心裡有別的男人而無動於衷。她不願我親近,我也不屑親近她,天下有大把比她貌美,比她聰慧的女子。於是,我在婚後半年便開始納妾,她的鎮定令我更加憤怒。我發現了那個男人,只是一個窮酸秀才而已,我有哪裡比不上他,為何水盈不計條件,願意為他甘冒如此不韙?我身邊的這些女子,千依百順,溫柔嬌媚……可我不敢確定,一旦我落魄如魏柏青,她們是否願意像水盈一樣對舊愛不離不棄。說不出是羨慕還是想看愛情的笑話,我不動聲色地冷眼旁觀,決定擦亮眼睛看看這段所謂的深情究竟可以走多遠。
水盈和魏柏青幾乎沒有偷著見過面,只敢偶爾偷著傳傳音訊。有一次魚雁傳書被我派的人先截了下來。他要上京趕考,但是缺銀子……原來水盈愛上的就是這樣的男人!無奈那女人笨得要死,看了信之後真的終日惶惶,多半是想著怎麼給情郎籌錢。她名義上是沈家的少夫人,湊這麼點錢還有必要手足無措嗎?隨便賣一些首飾或者去帳房支取就可以解決了。我乾脆找個名目直接給了她二百兩銀子,記得她當時的眼神,很是歉疚,很是不安,我心裡冷笑著,沒告訴她其實我並不需要這樣的眼神。她求我休了她,她說她不配做沈家的媳婦。
“好啊,你們不是海誓山盟等他高中回來嗎?屆時,若他願意娶你,我自然成全。”在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心裡已經認定魏柏青不可能娶她,他根本就未曾替水盈考慮半分。只有這個笨女人還搞不清楚狀況,天真得令人發笑。
三年,彷彿就在彈指一灰間。魏柏青高中狀元卻另娶嬌妻,我終於看到了水盈痴心的結果,這個結果讓我非常滿意,覺得曾經被撕裂的自尊與驕傲統統都得到了補償。於是,她也沒有再留下來的必要。三年無所出,這是休妻的理由,冠冕堂皇卻無人敢駁。她那個時候已經知道了魏柏青變心,如果她想另擇良木,完全可以宣示我們尚未圓房的事實。然而,她什麼都沒說,接了休書默默離開沈家,走的時候,唯一忘記留下的就是奶奶親手替她套上的白玉鐲……
我突然有些後悔,覺得自己是否太過殘忍,無論如何,水盈都只是一名弱女子,她只是笨了些,比所有女人都笨……本來還以為嚐盡苦頭後,她會懺悔,會回來求我,誰知等了兩個月,毫無動靜,反而聽到了她從雲梯摔落的訊息。顏沁和如眉暗裡較著勁兒,都希望代替水盈成為新的少夫人。我厭惡她們的心計,水盈就不會這樣……為了搪塞,我隨口說出白玉手鐲還在水盈手中的事實。過沒多久便聽到風聲,說水盈在醫館跟提親的媒婆大吵起來,還把我也罵了一頓。
“你確定沒有聽錯?”驚訝異常,茶杯都險些被碰翻了。
“回少爺,奴才是親耳聽劉媒婆說的。”華康答得很肯定,我依然懷疑,這太不符合水盈的性子。不過,經此一事,我確定顏沁和如眉都不可能成為沈家的正牌少夫人,她們愛那個名位勝過愛我。
離開沈家後第一次見面是在人流熙攘的大街上,眾目睽睽,我一眼就看穿她偽裝的卑順。她氣色很好,沒清減半分,面對我的時候也非常坦然,跟往日的水盈截然不同。我心裡忽然一陣不痛快,莫非被休棄後的生活還好過當沈家少夫人?這個認知令我極為惱火,無奈又發作不得。悶了一肚子火到松鶴居,跟陳老闆談得心不在焉,可巧她卻在這個時候又送上門來。
我知道她的心思,無非也就是想盡快了斷沈家的關係。這點著實意外,我以為水盈不敢這麼做的。白玉手鐲摔斷了,我並不心疼,可恨的是它居然經過了楚浩然之手。這個名字自十年前開始就是沈家的忌諱,他毀了我唯一的姐姐……不管水盈是怎麼請動楚浩然的,我當時都決不會輕易放過她。水家沒錢,我卻逼她賠錢,給了一個令人瞠目結舌的數字,試試她到底會不會去找魏柏青,或是……楚浩然。
如我所願,她還不出錢來。中秋之夜,我在松鶴居門口又見到了她。昔日沈家少夫人居然淪落到街邊叫賣!我終究有些不忍,再看看燈火影映下的她,明明不夠美麗,明明不夠奪目,可那淺淺淡淡的笑容卻令人不由自主地舒心。為什麼她在沈家從來沒有這樣笑過?魏柏青不要她了,她不是應該苦不堪言才對嗎?那一番暢言說得沉煙心服口服,從來不知道她有如此才氣,淡定而自信,彷彿胸壑之中有萬千畫卷。以前那三年……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衝動之餘,我上前選了一個花燈,沒料會引起她的情緒。她說死也還不起五千兩,她說失去了記憶……
我仍然記得,她怎麼可以忘記?品讀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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