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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杭的背後狠狠地刺進了一劍,劇烈的疼痛讓他悶哼一聲,衣上臉上都濺滿了血。成杭雙眼紅,用劍費力地抵著無數的敵人的武器,直直地往丞相所在地走去。他只剩下一個念頭,就算是拼了命,他也不會放過丞相。就算是要死,也要拖上這個墊背。眼看著丞相離他越來越近,成杭用盡全身的力氣,繃緊肌肉,將手中的軟劍,又快又準地擲出。全身的傷口都在叫囂,他卻露出快意的笑容。他對自己的武藝與射擊向來自信得很,他相信,沒有人,能夠截下這麼短距離射出的劍。只要丞相死了,那麼他也死而無憾。
只是,他沒想到,這把軟劍在距離丞相不到一米的地方,被砍為兩半。那個人的出手,甚至比成杭還快上兩分。動如鬼魅,一直在暗處潛伏,連精通隱蔽術的成杭也沒有現絲毫。原來,丞相身邊的,還安插著最優良的幾個武士。
成杭不甘心地睜大了眼,傷口被拉開,他的手臂又被刺中,再加上刺殺丞相的失敗,種種打擊接踵而來,他覺得自己的生命活力,正在慢慢流失。他想將鳳雅送到安全的地方,這樣他的犧牲就是值得的。他不顧自己的傷痛,用自己的身子撞開一柄柄刀劍,那些人被擊飛,許多武士死去。成杭殺出血路,到了空地,一個飛身,想要逃離。一隻箭帶著破風的聲響,從他胸口沒入。
成杭的身子墜落,終究喪命於此。而鳳雅,有著成杭這個肉盾的保護,雖說奄奄一息,但畢竟還活著。
見狀,丞相從暗室內慢慢走出,再次哈哈一笑,看著四周,都是自己的人,滿意地說道:“幹得好,老夫重重有賞。”說完,從成杭的屍體上踩過,神采飛揚地走了。他的衣服依舊乾乾淨淨,恍若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他一點也不在乎鳳雅的死活,現在他對鳳雅的唯一印象,就只有她是一顆利用完畢的有用棋子。鳳雅像是死人一般躺在地上,他走得乾乾淨淨,彷彿剛剛散步歸來。
丞相的手下在收拾殘局,看見自己的同伴已經喪生,面上也沒有一絲悲哀,這些人,從幼時開始被丞相一手訓練,早已無情無義,每日除了訓練,再沒有其他內容,每個人都是被單獨訓練,根本與他人接觸不多,哪來什麼感情?甚至因為交流少,各個都是沉默寡言,有些已經失去了說話功能。
一個武士上前用手探探鳳雅的鼻間,現還有呼吸,眼都沒眨,補上一刀,乾淨利落地結束了鳳雅的生命。
第九十一章 血書
遮住所有光亮的門突然開啟,一個人逆著光進來,看不清面目,手裡拿著桶和勺子。那個人走到了蘇陵面前,即便環境有些陰暗,蘇陵總算是看清了眼前這張臉,這是一張大眾化的臉,但就是這個人,曾經給了她一個雪白的包子。那個包子蘇陵到現在也沒有吃,多次的宮廷傾軋讓她學會了足夠小心。
牢頭拿著勺子的手始終沒有放下,深深地看了蘇陵一眼,突然再次開啟門,出去了。蘇陵沒有出一聲疑問,她知道,就算她喊了也毫無意義,那還不如沉默。那扇遮住光線的門沒有關上,蘇陵細細打量,終於清楚了自己的位置。原來她一直在天牢裡,這個安靜黑暗的小房間,恐怕是單獨為她準備的。門外,是有一欄欄木杆關著的一個個囚犯。牢頭機械地給所有犯人添上了飯。關得日子久了,囚犯早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懶懶地起身,一言不地接過碗,找一個安靜的角落,將味同嚼蠟的米飯吃的一粒不剩。
那些黃生硬的米飯,要費一番勁才能從桶中鑿出,放上幾片乾癟的青菜,就是他們的午飯了。蘇陵默然,她知道,言溱這番行為,是在蓄意為難她,他可真是好算計,在天牢裡開闢單間囚禁自己,會有誰能想到?他要的是,蘇陵徹底的臣服。雖說偶爾的不順從能帶來新鮮感,但是一個帝王不會允許一個人永遠不乖順。就像一個獵手,追求你追我趕的快意,但不會滿意永遠逮不到獵物。蘇陵揉揉空空的肚子,自嘲地一笑,言溱的感情,打著溫柔的面具極盡之事,自己真是承受不起。
蘇陵正想著,一勺雪白的米飯闖進了她的思緒。雪白的米飯熱氣騰騰,飽滿鬆散的米粒堆砌出漢白玉拱橋,與這間不新的屋子,沾染著塵土和汙漬的碗,極為不稱,更不用說那些新鮮的菜餚。蘇陵定定地望著牢頭,滿是不解,肚子裡唱起了空城計,飯香撲鼻,蘇陵依舊沒有動。
牢頭忽然一笑,大眾化的臉露出三分樸實,他壓低了聲音,湊近身子,悄悄地說:“主上。”蘇陵詫異地睜大了眼,皺起眉,平靜地問道:“何以見得?”她可不敢保證這不是一個陷阱。
光線一直不亮,略微看得見大致輪廓,牢頭用手指了指蘇陵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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