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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開始八卦了。

不二睨她一眼：“想知道？”

晴子猛地點頭。

“唱個小曲來聽聽。”不二露出招牌微笑。

“……”晴子瞪著他，這人怎麼失戀了喝得有些醉了，骨子裡還這麼腹黑！

“不願意就算咯。”不二又開始喝酒了。

晴子連忙搶下他手中的酒瓶：“好好好，我唱……你想聽什麼歌？”

“藍精靈。”（親們恕罪……我不知道日本有什麼兒歌，就當這是中國吧，望天……）

“……不二學長您還真純真。”

“呵呵，還好吧。”

八卦大過天。晴子無奈，清了清嗓子，開始唱了：“在山的那邊海的那邊有一群藍精靈，他們活潑又聰明，他們自由自在生活在那綠色的大森林，他們……噢可愛的藍精靈可愛的藍精靈……”

久違的兒歌，晴子越唱越起勁，彷彿回到了快樂的童年時代。

一首畢。不二煞有其事地鼓掌：“不錯不錯，比綺色唱的好聽。”

“綺色是誰啊？不二學長喜歡的女生？”晴子問。

不二點頭，表情有些哀傷：“她長得不漂亮，性格也很古怪……”

再古怪能有您古怪嗎……晴子腹誹了一句。

不二說完那句就不吱聲了，晴子撞撞他的手肘：“繼續說啊，你們怎麼認識的？你怎麼喜歡上她的？怎麼又會失戀的？”

“想知道？”不二扭頭看著晴子。

晴子驚恐地後退：“不是又叫我唱歌吧？好好好，我唱就是了，這次想聽什麼？”

“小毛驢，還有一休歌。”

“行……”晴子認命地唱，“我有一頭小毛驢可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它去趕集……咯滴咯滴咯滴咯滴聰明伶俐……”

晴子唱得很開心也很專注，唱完才發現不二靠在沙發上睡著了。晴子有些心疼，那個綺色到底是什麼樣的女孩，她怎麼忍心讓這麼好的不二學長傷心。

嘆了口氣，她拿走他手裡的啤酒瓶輕輕放下，起身準備去他房裡找床毯子給他蓋著。一回頭，就看見倚著浴室門，安靜看著她的手塚。

他穿了白襯衣運動短褲，頭髮濡溼地貼在臉上，脖間掛了一條毛巾，雙手插在褲袋裡，他沒有戴眼鏡，一雙鳳眼退卻了白日的銳利，一眨不眨地看著她。他的眼神很溫柔，又有些莫名的悵然和痛苦。

這樣的手塚，讓晴子覺得很陌生，也很害怕。在這一瞬間，她似乎抓住了一些被她忽略的東西，又好像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腦子有點混亂。

夜，寂靜。不二綿長的呼吸聲在窒悶的空氣裡顯得格外清晰。

晴子的心莫名地緊了緊，她不自在地撇開眼對手塚說：“你找床毯子給不二學長蓋吧，我回宿舍了。”

“你等我一會兒，我送你回去。”手塚擦著頭髮朝不二屋裡走去。

“不用了，我自己回去了——”晴子衝他的背影喊了一句，顧不上拿剛買來的食物，逃也似的開啟門跑出去。

飛快地跑到樓下喘了會兒氣，她朝前走了幾步，一隻溫熱的手從她身後拉住了她的手腕，逼她回頭。

“不是叫你等我一會兒嗎？”手塚的語氣中有一絲惱意。

晴子惴惴地不敢看他：“我自己回去就行了，不用麻煩部長了……”

手塚看著她，久久不語。為了追上她，他連長褲都來不及穿上，隨意穿了件大衣就出門了，北風咻咻地吹在他身上，很冷，卻怎麼都比不上他心中翻滾的冷意。

他突然也想像不二那樣放縱一次，他突然不想再偽裝自己。

他真的累了。

“晴子，你不是很好奇我喜歡的女生是誰嗎？”他看著她的眼睛，輕聲說。

晴子詫異地看著手塚。

“我告訴你，她就是……”

手塚慢慢朝她走過去。

晴子的腦子嗡的一聲，陷入了真空狀態。

風聲太大，他的聲音不真切，她一定是聽錯了。沒錯，她聽錯了……

然而，手塚身上滾燙的熱度明明白白地告訴她，這一切都是真的。

手塚正擁抱著她，他說，他喜歡她。

眉上的雪花

晴子，我喜歡你。晴子，我喜歡你。晴子，我喜歡你……

深夜時分，晴子驚醒，嚯地從床上坐起來，煩躁地抓抓頭髮，頭痛得快要裂開。部長說他喜歡她……天吶，誰來敲暈她吧，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