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部分(第2/4 頁)
這……”
“是他的話重要還是他的命重要!”楊念晴回過神,語氣急得帶上了哭音,“都已經這樣了,別聽他的,快趕回去!”
老僕急忙點頭出去,吩咐後面的從人往回趕。
馬車飛馳,楊念晴顧不得顛簸,只是抱著他又著急又害怕。
懷中,俊美的臉已經沒有一絲血色,鮮血依舊一絲絲從唇角沁出來。她只有不停地用袖子去擦,卻總是拭不乾淨,下巴、前襟殷紅一片……
優美有型的唇似乎在動。
他在說話?
楊念晴急忙擦擦眼淚,湊過臉,努力想聽清他說的什麼。
聲音很微弱,輕飄飄的沒有著落,如同斷線的風箏。
“不要回去。”。
車馬一停在門口,便開始鬧騰,一個人從門內走出來。
半個多月不見,一襲白衣依舊那麼瀟灑悠閒,白得明朗,白得鮮豔,見他們回來,修長的眼睛裡立刻透出異樣的光彩。
一路上支撐下來的力量突然消失了,楊念晴什麼也顧不得,跑上去抓著他的手臂語無倫次:“快……南宮大哥他……救救……邱大哥在哪,快去救他,在車上!”
這才注意到她滿面的淚和那斑斑的血跡,李遊愣了愣,什麼也沒說,便向馬車走去,待見到南宮雪時,他也變了臉色。
房間,寂靜無比。
兩根修長的手指併成一線,帶著強烈的勁氣,如疾風般,迅速而準確地打在不同的穴位上。終於,一大片烏黑的、透著些碧色的血噴了出來。
南宮雪仍然昏迷。
土黃色的絲巾亮起,邱白露站起身,低頭認真地擦著手,神情淡然。
楊念晴忍不住:“怎麼樣?”
“蝕心附骨散。”
“不可能!”楊念晴失聲,“這一路上我們根本就沒休息過,連馬車都沒有下,他怎麼會中毒的?”
“我並未說他是在路上中的毒,未必所有的毒都是當場發作,”邱白露冷冷看了她一眼,嗤道,“我只是奇怪,他竟然能撐到現在才回來。”
何璧點點頭,冷漠的臉上也露出一絲佩服之色:“這蝕心附骨散,能忍上小半個時辰便已很難得。”
楊念晴怔住。
原來這“蝕心附骨散”無色無味,須到發作時才顯露的。該慶幸的是,這毒雖折磨人,卻並不是立刻就致命的那種,看來下毒的人也不想害他性命。
他當時受的是怎樣的痛苦?難怪會說些奇怪的話,或許他那時便已察覺了,但為什麼不告訴自己?為什麼明知中毒,還堅持不肯回來?
他在怕什麼?
是那個兇手?他一直想方設法阻止眾人查下去,如今有人放棄案子離開,應該正合了他的意,為什麼又要阻止?他這麼做究竟有何用意?。
毒既得解,南宮雪雖然還是昏迷未醒,但情況已好了許多,至黃昏時分,臉色也開始漸漸好轉了。
寧可忍受痛苦的折磨也不願回來,他是在怕什麼,真的只為她?
楊念晴守在床邊發呆。
俊美的臉上,兩道尊貴的劍眉總是微微皺著,帶著令人心碎的憂鬱,彷彿有無限愁苦心事不能解開。
這樣一個人,心裡會有什麼秘密?當初,為了那些毫不相干的人的死,他都會傷感半天,原本他是不願理這些事的吧,誰知到頭來還是和她一樣,無辜而又莫名地捲了進來。
有句話真的不錯:
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這個看似平靜、實際卻暗流洶湧的江湖中,是不是每個人都有許多不能自主的事情?面前的他,還有李遊、何璧、邱白露……。
邱白露沒有走。
他靜靜地站在床邊看了南宮雪許久,銳利的雙目中,第一次沒有了驕傲譏誚之色,竟然還有些黯然。
嗅著土黃色的衣衫所散發的獨特香味,楊念晴又想到了“人淡如菊”這幾個字,心底那種熟悉之感再次泛了上來。
他與何璧一樣,終究不算“神”。
“神”是無情的,他卻陪在朋友身邊,而他們多年的情誼,就像何璧與李遊一樣。
看看床上的南宮雪,又看看他,這樣兩個人,無論從相貌、身份還是氣質上,簡直都有著天壤之別。一個俊美,一個平凡;一個是尊貴的世家公子,一個是出塵的江湖神醫;一個優雅如美玉,一個傲然若霜菊。
細細比較,根本全無半點相似之處,然而楊念晴覺得他們還是很像的——能夠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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