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渾濁的聲音隱隱從門縫中傳來,還夾雜著咳嗽聲。
開門的是個瘦小的老頭,大約七八十歲,鬚髮皆白,手上拄著根粗糙的柺杖,待聽說是借宿後,他立刻將眾人讓進門去。
老人家在前面帶路,引著他們往裡面院子走:“咳咳……這裡已許多年沒人來了,東西都粗陋,只怕怠慢了你們這些年輕人。”
他一面走,一面斷斷續續地說著,不時還捂著胸口咳嗽幾聲,這副病態落魄的模樣使他看上去彷彿更老了十幾歲。
楊念晴有些同情:“這裡只有您老人家一個人嗎?”
老人搖搖頭:“是啊,走的都……咳,走的都走了,死的死……如今只剩我一個孤老頭子守著,唉……”
南宮雪皺眉:“不知前輩如何稱呼?”
“老朽姓任,什麼前輩,”老人自嘲地笑了聲,也並不問他們的名字,只點頭道,“謙遜有禮,不驕不躁,如今這江湖,也全靠你們這些年輕有為的後生了。”
南宮雪適當地謙遜了幾句。
說話間,那任老伯已領著眾人進了個小院。
小院也十分清靜整潔,一色的白石板鋪成的地面,沒有任何裝飾,牆頭松枝透著冷冷的翠色,顯得有些蕭索。
“這裡是昔年我家兩位少主人留客之處,已多年未有人來,東西都十分簡陋,幾位莫要見怪。”任老伯一面說,一面將四間房指給了他們。
楊念晴暗暗嘆氣,看來他口中的“兩位少主”,就是當年的“白氏雙俠”了。
南宮雪黯然片刻,拱手微笑道:“不知白前輩與雲前輩的墓地在何處?煩老伯指引一下,我等也該拜上一拜。”
任老伯微微一愣,隨即搖頭:“原來你們也是慕名而來,這些年已不知有多少男女少年前來祭拜了。”
說著,他又咳嗽一陣,嘆了口氣:“事隔幾十年,雖是痴情所至,卻難善終,他們都沒有什麼好結果,你們又何必痴迷於這些無稽之談。”
南宮雪笑道:“前輩說的是,只不過我等既已來了,又身為客人,不去拜會主人總是失禮的。”
這“主人”,自然也是指白氏雙俠了。南宮雪並不提其他,只說拜會主人,理由又體面,又叫人不好拒絕。
見他對舊主人言語頗為尊敬,任老伯果然笑了:“難得你們有心,咳咳……既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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