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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事。”
沉默片刻。
黑四郎笑了:“我沒有朋友。”
何璧並不辯解,只冷冷道:“聽說你向來只接殺人生意,最近卻似乎變了許多。”
沒有言語。
夜風捲著寒意拂過,夜中靜靜立著兩條人影,幾乎都站得同樣的筆直。
許久。
黑四郎垂頭道:“我不能說。”
“我並未叫你說什麼,”何璧忽然截口道,“有些話李遊不會說,但你最近還是不要再接生意的好。”
沒有回答,那雙邪氣的眸子裡卻已泛起了殺手中十分罕見的猶豫之色。
他忽然抬起頭,直直地看著何璧:“你們可否不要追查此事?”
黑四郎從未求過任何人。
何璧冷著臉不語。
不必說出來,答案已經很明白,黑四郎終於嘆了口氣:“你可知我為何要引你出來?”
何璧臉色變了變,立刻又平復,只冷眼看著他:“你要幫他?”
默然半晌。
“我欠他的情,你們……當心。”話音方落,已不見了人影。
匕首被一隻修長乾淨的手拔起,在燭光映照下泛著清冷的光,如同一泓幽深冷冽的寒泉,盪漾著碧波。
李遊斂起長眉:“南宮兄可認得此物?”
南宮雪嘆了口氣,苦笑:“非但認得,而且熟悉得很。”
“哦?”李遊並不意外,似乎還覺得有趣極了。
楊念晴立刻道:“誰的?”
南宮雪接過匕首:“正是在下所有。”
其實不用他說,楊念晴也早已料到答案,何況那上面還刻著一個“雪”字,她再不明白那就真是瞎子了。
“兇手肯定不是你,你一直和我們在一起,誰殺人還用刻著自己名字的刀?”她想了想,嘀咕,“他有病啊,人都死了還來殺什麼,變態……”
還沒等她說完,李遊沉聲道:“不好!”
話音剛落,棺材中忽然湧起一陣黃白色的濃煙,如同著火了一般,伴隨著一股奇怪的焦味,在船艙中飄散開來。
楊念晴與南宮雪已被李遊推得後退了好幾步,這才站定。
她大駭:“這是……”
“焚屍水,”李遊皺眉,“那煙有毒。”
南宮雪愣了半日,終於嘆氣:“想不到這焚屍水竟還在世上!”
三人呆了片刻。
李遊看看手中的匕首:“是塗在刀上的。”
南宮雪點頭。
事情本來就已經夠複雜奇怪了,幾個人莫名其妙相繼死在南宮別苑,死因居然是失傳多年的萬毒血掌,如今又有人來打屍體的主意,用的是幾乎絕跡的焚屍水!
李遊皺起長眉,似又陷入了沉思。
濃煙還在不斷冒出,整個船艙中彌散著一股令人難受的味道,楊念晴忍不住捏起鼻子:“你在想什麼?”
沒有回答。
總這麼神神秘秘的!楊念晴沒好氣地撇撇嘴,走過去坐下。
南宮雪看看李遊,忽然微笑:“李兄怕只是在奇怪一件事。”
李遊也笑了笑。
她立刻接道:“什麼事?”
“李兄該是在想,為何那人要對張大俠的遺體下手。”
“那有什麼,誰都能想到,”楊念晴搖頭,“說不定是他心理變態想虐屍,恐怖,有的殺人犯就是變態狂,有心理障礙的……”
聽她越扯越沒邊,李遊那俊逸的臉上頓時又露出有趣之色:“他若果真不解氣要虐待屍體,何必等到現在,別忘了屍體原本就在他手上。”
南宮雪忍住笑:“正是。”
半晌。
楊念晴喃喃道:“他應該是想毀屍滅跡。”
李遊搖頭:“毀屍滅跡不過是要斷了我們的線索,若果真如此,也該在我們找菊花先生之前,如今我們既已知道這是萬毒血掌,這具屍體便不再重要,他又何必來滅跡?”
分析縝密,果然不是混的!
楊念晴暗暗佩服,垂頭想了半天,忽然跳起來:“這屍體上一定還有別的線索,是不是我們沒注意到?!”
李遊苦笑:“現在才明白,已經晚了。”。
果然,不到一分鐘時間,那棺材裡竟只剩下了一堆黑乎乎的、散發著刺鼻焦仇味的東西,如同一堆黑炭。
好狠毒的藥水!
楊念晴寒毛直豎,看看窗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