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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習慣撒謊已不是一、兩天的事。你打算怎麼懲罰我,我無條件全面接受。”
“我要你離開我。”她抬起頭來用她悲傷的眼直視他。
“這是我最不願意的,能不能——”
她不聽他講完。“你知道不能,你知道的,我不願意恨你。”
“所以我得走得遠遠的?”宙心痛極了,難道寶蝶連恨他都不願意。
“是的,你得走得遠遠的,我會忘記這件事的。”
“你忘不了,你還想見我。”他親吻她頰上的眼淚。
她粗魯地推開他。“夠了、夠了,你回法國去。”她轉過頭去,心痛地啜泣。
“你確定這是你要的?”
“你還想怎麼樣?我無法接受你的,難不成你要我躲回深山去?”她傷心地大聲吼叫,已完全失去了理智。
“好,我走。等我為你安排好一切,我會走的。”
“你不欠我什麼,我不接受你的安排,你別擔心我,沒有你,我會過得更好的。”她嘴角扯出勉強的笑容,眼角還殘留著淚光。
“也許你想從我身上要回你失去的。”
“你指的是什麼?你的生命嗎?就算你把命給我,但它換不回我父親的命。我不會滿足你想要得到的贖罪感,我要你愧疚一輩子。”吼完,寶蝶頭也不回地狂奔而去。
第七章
在宙回法國之前,寶蝶婉拒了宙委託曹策照顧她的一切安排。
曹策苦笑。“你打算怎麼傷害他?為了你他這幾天食不下咽,整個人瘦了一圈,你避不見面,他也順著你,是不是要連我們也不理,才算報了仇?”
“我不會用他的錢,我養父留了一大筆錢給我,之前我不願意動用,是因為我有手有腳,我可以自食其力,就算生活清苦些也不要緊,至少我活得心安理得。我和明得拉麗再也沒有任何關係,你明白了嗎?”她斬釘截鐵地說。
“我明白了,你想過什麼生活?告訴我?”
“我想上大學讀書,我可以半工半讀支付學費,我不會再接受任何人的經濟支援。”
“很好,我不會給你任何幫助。但寶蝶你用不著疏遠我們,至少我們還是朋友吧?”曹策問她。寶蝶點點頭,攤開雙手肯定地說:“我們還是朋友。”
???
寶蝶暫時住到美琪家去,宙怕她又回去KTV上班。
曹策安慰他。“寶蝶不希望我們幫她,但美琪不會反對我們幫她的。她想在東海別墅開一家PUB,我們資助美琪,只要叮嚀美琪口風緊些就成了。”
“曹策,一切就拜託你了。”宙一本正經地道謝。
“別跟我客氣。目前你有什麼打算?”
“我會找到寶蝶的母親,不管要花多久的時間。”宙要自己調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你這麼做有什麼意義?”曹策覺得宙在白費心機。
“也許沒有任何意義,但我非要這麼做不可。”宙微笑著,他得弄清楚真相,而唯一知道真相的人,就是寶蝶的母親。
“也許她已經死了,就算她活著,世界這麼大,你也許花一輩子的時間也找不到她。”
“我會找到的,我有信心。”宙意志堅定地說。
雅很捨不得宙走,得不到他是她最大的遺憾,但她知道他的心裡只有寶蝶。
愛情是很折磨人的,她只能要求宙給她最後的甜蜜,一份真切的擁抱,以及一個香甜的吻。
宙大方地給予她想要的溫柔擁抱,卻不肯吻她。
“她是無可取代的嗎?”在宙離去之前,她仍忍不住要問。
“是的。雅,我現在不會再對女人撒謊了。我深深愛著她。”可惜已經太遲了,他已失去了她。“她知道嗎?”雅無法不嫉妒寶蝶。
“我告訴她了,但她也許以為我是愧疚。我很快就會回來的,因為我只是答應她要離開,但那只是暫時的,我可沒答應要放棄她。”宙的眼中閃著堅決的光芒。
“沒有任何辦法可以改變你嗎?”
“沒有。”他非常堅定地回答。
在秋天季節轉換的傷感中,他離開臺灣。
帶著一顆熱切而積極的心,他直奔美國柏克萊大學,他並沒有回法國,但他讓所有人以為他回法國去了。
他要去她父母初識相愛的校園,據可靠的訊息,她母親似乎回到學校去修博士學位。
他相信他一定可以找到她。
???
在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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