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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說:“大奇,你今天是什麼了?”
“別管我,我要減肥,我要鍛鍊身體!”邱大奇脫掉上衣,露出一身白皙的面板和軟塌塌的肥肉,跑到外面院子做著伸展運動,隨即上竄下跳,跑了幾圈步,又做起俯臥撐來。片刻間揮汗如雨,氣喘如牛。
他多支撐兩下,手臂又痛又麻,彷彿不是自己身上的東西,只好躺下歇息,腦中漸漸浮現出自己下腹八塊腹肌的猛男形象,想道:“嘿嘿,廖學兵,等我練出一身肌肉,就有你好看的了。那時候垃圾箱將是你的家。”
邱大奇雖然長得高大,但當上訓導主任後養尊處優,四體不勤,連提桶水上二樓的勁也欠缺,被廖學兵言語刺激,悶悶不樂,竟然激發了他強身健體的念頭。
他老婆覺得這行為突兀得很,警惕地盯著他,冷不妨邱大奇慘叫一聲:“哎呀!閃著腰了,快扶我回去……”
廖學兵暫時獲得一個月試用期,心情放鬆下來,回到公寓,疲乏感覺湧上心頭,倒頭便睡。睡到夜裡被餓醒了,家裡一桶泡麵都找不到,驀然聽到隔壁傳來一陣怒罵,是一對男女在激烈地爭吵。
在寧靜的夜裡,爭執聲格外刺耳,間或還伴著女聲的哭泣、男聲的操娘,摔打盤子。
意外的是,他還聽到鄰居們的抱怨以及勸阻的話語,想來定會有一大群人呆在門外等著看熱鬧。還是出去找點夜宵填肚子,遠離這個是非之地好了。
推開門一看,碎瓷片散了一地走廊,還有一些衣服、小玩具、小禮品。就在他隔壁的501號房間,門口敞開,幾名男女縮在後面朝裡邊張望,還有個女人假惺惺地勸道:“哎呀,有什麼好吵的,夫妻吵架床尾和,你們都做了那麼長時間男女朋友,一個各退一步,有什麼不好說的?打壞這麼多東西,都是要花錢的呀,真可惜,還不如送給我。”
廖學兵皺著眉頭,斜眼看見房間內凌亂不堪,一名男青年正揪著昨天給他送蛋糕那女孩的頭髮破口大罵:“臭表子,跟你那麼久,連一千塊都拿不出來,老子明天要去騰達公司上班,要買新西裝,懂嗎?”
女孩忍著淚說:“那些錢留著買房子的……不能亂用。”
廖學兵悄悄問旁邊一人:“到底怎麼回事?”
那人看得津津有味,也不望他一眼,說:“剛才聽他們在吵,好像是說那男的找到新工作了,很重要,要花錢裝點門面,問他女朋友要錢,呃,就是那個女的啦。那女的不肯給,兩人吵了起來,越來越兇,還摔壞了很多東西。唉,這女的昨天才搬過來,人挺熱情,怎麼就攤上個吃白飯的男朋友?”言下之意頗為痛惜,口中嘖嘖有聲,邊看邊搖頭不止。
女孩又捱了一耳光,茫然失措地朝門外觀眾看去,正對上了廖學兵的目光。那眼神中痛苦、傷心、失落,極為複雜,還包含著求助的意思,廖學兵心中咯噔一下,昨天吃了她幾個小蛋糕時說的話:“我叫廖學兵,以後這條街上有人欺負你,記得來找我”頓時在腦海裡響起。
那男青年又罵道:“還說要嫁給我,現在連一千塊都不肯給,是不是拿去養小白臉了?快說!”
女孩見他平白誣衊自己,兩行清淚終於順著臉龐滑下,只懂拼命搖頭:“你,你不要亂說,我,我沒有……”
男青年揚手欲打,突然脖子一緊,已被人從後面勒住,不由自主鬆開姑娘的頭髮,叫道:“什……什麼人?”
“人你媽逼!吵到老子睡覺了!雞雞歪歪的,馬上給我消失!”廖學兵人在身後,右臂環在他脖子上,倒拖出門外。男青年轉不過身,要害受制於人,使不上勁,嘴上卻毫不含糊:“你敢管我們的私事,你,你他媽的不想活了……”話沒說完,咽喉一痛,那感覺好像是鋼索吊著自己,臉色瞬間漲成紫紅,一條條青筋在臉上暴起,說不出話來。
拖到走廊,才把他放開,男青年抓著喉嚨俯在地上咳嗽不止,“是,是誰敢動大爺?”
突然發生的狀況,鄰居和女孩都驚愕得表情凝固,適才還在喋喋不休的勸架阿姨也傻了:“小廖?”在這層樓居住的客房們多少都知道一些廖學兵的黑社會底細,回過神來,紛紛說:“這人真是太不像話了,一個大男人還對女朋友動手,天地良心,吵得四鄰不得安寧,小廖你快把他趕走。”
“說趕就趕?這裡又不是你家開的。”男青年恢復元氣,重新站起,上下審視這名冒犯他的混蛋。
“哐”的一聲,廖學兵反手一拳揮中他太陽|穴,頓時收勢不住,撞上門框尖銳邊角,後腦勺流出一灘鮮血。眾人也驚叫起來,有人想:“聽說他常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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