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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齊賊所殺,時至今日,你以為明王殷‘毅’為何不跨江一洗血仇,因為時機未到。前朝舊將有為太甫申屠堅所用的,有各踞城池獨自為政的,明王不過是一面豎著好看的王旗……”
陳王世子顯然失態了,兀自口若懸河地說著、嘲諷著。從他的話中我知道了一個名字,殷‘毅’,後來知道不是‘毅’是熠。殷熠,熠熠生輝。這名字是他一生的寫照,又或是與此截然相反的…多年後我問他,他只是搖頭。
按陳王世子的話說,自從明王得到天姬以後,盤踞江河以南的齊寇便終日惶惶不安,生怕明王哪一日殺過江河來報仇。所以他們要趁明王第二次把天姬拉出來展覽之前,把人給搶了或宰了。事情若出乎意料,這期間天姬的根紮在了皇家,搶了宰了也沒用,那只有逼得他們先下手為強,搶在明王利用天姬凝聚人心前先興兵起事。時機未到,說的是‘展覽’的時間沒到,也是指明王的內患有待解決,暫且不能應對外憂。
我想陳王世子說的有一半是事實,另一半事實應該是青兒曾說過的,倘若起事必定是年年朝貢、表面嚮明王稱臣實則有虎狼之心的陳王在先,而安於現狀的齊寇不過是隨後與之呼應。
二十七(2)
我聽著也覺得累,我該接受嗎,只因我的孩子出世會使得陳、齊興兵來犯,只因明王還需鞏固他的權位便要割了我的這塊肉為他爭取時間。好有分量的理由,我該接受嗎…天姬,神諭,這些荒唐的事情要我怎麼接受!
“雖是殘忍,但事實確是如此,也許更甚…玉夫人和鐵夫人何以一年之久未能懷育子嗣?正值年少方剛,卻清心寡慾。因為明王他怕,他怕申屠太甫丟開他這面不聽話的王旗,而另立他的子嗣。他到底還是個毛孩子,最初難免表露一點身為人父之喜,但等他冷靜了想明白了,無須有人逼迫,你的孩子他自知不能留…”
“他不是一面豎著好看的王旗!”我冷冷盯著面前的人,一個有些失心瘋的人,“正因為他不是所以你恨!你嫉恨他!這些年眼看著他由一個擺設漸漸變成一個真正的君王,眼看著一隻雛鷹羽翼日漸豐滿就快是振翅欲飛的雄鷹,而你卻龍困淺水不得抱負!怎能不嫉恨呢,他不過是一個亡朝皇子,你可是擁有千里沃土、精兵悍將的陳王之子。如果沒有作為質子被困在此,也許你所率的鐵騎已踏上了明都這片地,也許更甚,皇都的龍座沒準兒都已在你的屁股底下!”
男人驚愕地微張嘴,不知是為自己失態感到吃驚還是為我的話,漸漸冷靜後他嘆息道,“你維護他的樣子知道像什麼,不是刺蝟,是一頭獅子,血口紅牙、令人膽寒的獅子。”
“我沒有…”誰在維護他…“陳王世子,若要殺我自己動手就可以了,不用費周折去勞駕齊寇,你口中的毛孩子你不賞識他,他可是賞識你得很,一直都看著哪。”
“少君他知道了?!”
“啊,知道了。”所以快走吧,要回家就快走吧。
“我還以為這些年沒做讓人瞧得起的事…以德報怨,你要羞煞我嗎?”
我搖頭,“陳王世子和祈公子不一樣。”
“恩,不一樣。”
這算是背叛嗎,背叛那位明王,那位少君…對不起…
※
接骨,一接便接了大半日,回到鳳襲殿已是傍晚。腦中填了東西太多,倒把左肩的疼痛給忘了,直到看見那位把我擰脫臼的人才想起。
“少君已從午時便等著…”中殿的侍女小聲在我耳邊說。
“看來給你找點兒事做是對的。”
抬頭望著這一張俊朗的臉,視線漸漸變得扭曲…
最初難免表露一點身為人父之喜,但等他冷靜了想明白了,無須有人逼迫,你的孩子他自知不能留…
“少…少君…恕罪。”
別相信,秦書書別相信!別做蠢蛋!他們逼著他割了你一塊肉,你還要蠢得幫他們也割他一塊肉嗎…
“從明兒開始…”
“恩?”
“你在聽嗎?”
可是我真的想,真的好想,報仇。
二十八(1)
最初難免表露一點身為人父之喜,但等他冷靜了想明白了,無須有人逼迫,你的孩子他自知不能留…
“少…少君…恕罪。”
“從明兒開始…”
“恩?”
“你在聽嗎?”
一看到這張臉,祈默的話就在耳邊響起。拼命壓抑令我口齒不清、耳鳴嗡然。心臟、身體還有某個慾念就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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