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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鼻管,鼻子‘清醒’以後又繼續。
三十(2)
長得像觀音菩薩一樣的人,並不一定有菩薩的好心腸。戌時四刻,一天的課業結束我已被薰成了個大紅鼻子。
“還不能吃?”珍珠驚叫著,“要餓死娘娘嗎?”
年嫫嫫罵道,“閉上烏鴉嘴!沒聽見醫官說的,娘娘被震傷了胃腸不能…”
“別吵了。”我有氣無力地說,“我已經不餓了。”早餓過了,這會只覺得胃有些疼,身體輕有些飄飄的,“悠荷好些沒有?”
“纖禾大人說像是花粉給刺激的,過兩日便會消去。”遲疑了一下文秀才說,“悠荷說鮮于大人拍她肩時,她聞到鮮于大人袖口有花香…”
只因悠荷多嘴說了一句‘用膳’兩個時辰後就長了滿臉的癢疙瘩,自然不是無緣無故,想來是鮮于大人拍的那一下大有問題。
見青兒端著一碗東西進屋來,年嫫嫫朝文秀和珍珠喊道,“都下去吧,別吵著娘娘。”
“是。”兩人欠身行禮後隨年嫫嫫退出了裡屋。
“來,再喝一碗參湯,我剛去熬的。”
“謝謝青兒。”無聲嘆息,我已經落得要用參湯保命了麼,“這參湯的顏色…”
“這是血參,給您補血氣的。”
血參,難怪參湯是紅紅的。
青兒一邊餵我喝參湯一邊語重心長地說,“日後別再和祈公子走得太近。身為貴姬竟去了別的男子寢居,就是接骨治傷也說不過去,少君會氣惱也是必然的。”
原來這兩日的教學授課是對我不守婦道的懲處?我想也是,學會擋刺客的刀劍、學會辨別食物是否有毒就能保命?哪個傻瓜會這麼想。世間最利最毒的不是刀劍、劇毒,是人心,它能造出千千萬萬種‘利刀’‘毒藥’讓你永遠防不勝防…
“少君會吃味想必也是太在乎您的緣故。”青兒笑道。
“吃味?”我搖頭。
不是的,青兒,我和他之間不會有那種風花雪月。我之於他很重要,這我知道,我是他很重要的天姬啊。
“娘娘,其實很多事看得太透也不好。”說著青兒抬手拉理開寬袖,“就像這塊袖子,太透太過,透過了這層綢布到了背面,你反而看不清那一面的花色紋繡。”
我不想再與她談沒意思的話題,問起另一件,“鮮于大人和你同姓,你們可是親戚?”
“哪能啊,我倒想和鮮于大人攀上關係,可人家能認我麼。鮮于這姓不多,要說有一點血親也不無可能。但鮮于一族早在前朝開朝之初就分成了幾支,此後漸漸疏離,而今已和異姓的陌路人無異。”青兒黯然道,“我們這一支已沒落到為奴為僕,誰願意同我們有關係。”
“我倒想起來,你從前說家裡是制香料的,這麼說那是你編造的?”
“自然是胡說的,幼年帶我的奶孃家裡是制香料就教了我幾手,不過這會兒沒那興致了。”
“哦。”
“娘娘。”青妮子瞅眼看著我,“你該不會是在想,借我和鮮于大人的親戚關係,讓她對你鬆懈一點吧。”
咦,被看穿了?
青兒的一碗血參湯果然有大療效,隔日起床我已沒有靈魂出殼的輕飄感。這一天又是姜師父的習武課,不用說仍是那一招,也不用說仍沒有午膳吃。一日下來的下場嘛,比前一回要慘一點點,原本傷處未愈的手又加新傷,尤其糟糕的是我忘記在‘上課’前取下前日包紮的白紗,使得傷處血肉糊住了白紗,換藥時疼得我直吸涼氣翻白眼,嚇壞了一干侍醫侍女。
一日習武,一日試毒,不同的師父不同的課業,卻同樣是沒有一秒休息沒有一粒米吃的整日連堂課。但我還是得感謝這樣的安排,至少鮮于大人的課沒有高強度的身體力行,能讓我休養生息一日應付隔日姜師父的磨練。
每當抵擋兩位姜師兄的刀劍時,除了手臂有被炮竹崩了的痛感,心肝脾胃這些東西也會受到不小的震盪,但過後就沒什麼感覺了。沒想到這樣便有了內傷,儘管纖禾費盡心思為我治療調養,但她‘修復’的速度遠遠跟不上我‘受損’的腳步。傷重的胃腸承載不起消化食物的重任,我每日靠著一碗稀粥墊肚一碗參湯續命,所以我雖然看起來有些半死不活倒還是個活人。
十個學習日之後我大約能分辨出酒裡是否有迷藥,可是姜師父的課我依然沒有進展,同樣次次被擊飛兵器,有一點不同大概就是被震飛出去的射程有所縮短。不論年嫫嫫每晚如何給我講解‘不能只是手使力,得底盤沉住從腿下發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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