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兒,隨她的便。”
“還有,我前些天才發現這屋裡丟了個彩花美人瓶,是她拿了?”
“瓷瓶…那可是傷人的東西,得告訴賀蘭小姐,沒準兒會惹什麼事…”
“明兒個就說吧。”
被發現了嗎,雖然攢得還少了些,但也只好這樣了。
入夜,我躺在床上沒有閉眼,直到夜深人靜,靜得只聽得見我的呼吸聲,起床。在黑暗中抱起被褥,扯下床帳、幔簾,還有外屋的引枕、靠背、桌布,一切容易點著的東西全堆在裡屋的窗下和捲簾小門邊。最後從床底下拿出用幾層厚布封口的瓷瓶,將裡面的燈油澆在燃燒物上,吹亮火褶子點火。
兩個女人趕來時火勢已大得令她們進不了屋,一個尖叫著跑去叫人,一個大聲呼叫‘姑娘’急得從門繞到窗又從窗繞到門。
也許離得遠,等到急促的腳步聲震動地面時,木造的房子已燒得火光沖天。擁進庭院的有十來個侍衛,後面還跟著十幾個提著水的小廝,不等他們上去潑水滅火,侍衛中便有一人衝上前飛身一腳,踢倒了整個窗框。藉著火光我看清了他的臉,是那個硯山。人總算來了。
“我在這兒。”我從暗處走出來,見我不在屋裡且衣著完好整潔,在場的人無不詫異萬分。
硯山冷眼盯著我,忽然想起什麼,大步跨到我跟前大手一把捂住我的臉,拎起我放在胸前以身遮住其他人的視線,“全部給我出去!”
“大人,這火…”
“出去!”
眾人速速退出了庭院,只留下了那兩個照看我的女人。憤怒的硯山本想把我摔出去,可想想又怕把我給摔死了,揪住我的領子洩憤地搖晃兩下舉高的手才慢慢放下。
“你做的?”他指著仍在燃燒的大火。
“我要我的鷹。”我說。
他氣得鼻翼抽動、頜骨鼓咬,恨不得一巴掌拍死我的樣子,半晌過後才壓下怒火,轉向一邊兩人命令道,“去把旁邊的別間空出來,人全清走!”
於是我住進了另一間屋,構造擺設和之前被燒掉的地方一模一樣。隔日小瘸腳回到了我身邊,多日不見他也想我得緊,見了我興奮地繞著我撲騰翅膀,害我吃一嘴的灰和毛。後來賀蘭也來了,看起來有些灰頭土臉不若往常的光鮮。她一來就朝我撲通跪下,兩個手下也跟著跪地。
“請姑娘大發慈悲,我等雖卑賤但好歹也是人命一條。”她冷冷說完利落地站起身,突然甩出兩個巴掌將兩個手下打倒在地,“再有下一次我拆了你們的骨頭餵狗!”
我錯愕地看著她們,燈油是我藏的,火是我放的,那巴掌不該是落在我身上嗎?不該是我向她們下跪嗎…這些人,到底把我當成什麼身份的人,因為我是他的恩人所以就算是囚犯也高人一等?高階囚犯?
有了小瘸腳和兩隻小麻雀做伴日子過得很愉快,小瘸腳總愛去逗兩個小東西,而兩隻麻雀一見他這龐然大物就嚇得渾身發抖,叫也不敢叫出聲。
“又欺負弱小,看打!”我大笑著滿院追小瘸腳,他展開翅膀在我頭頂盤旋,那張開的翼遮竟住了整片天空,驀地停住笑聲…
不知不覺他已近成年,而在這一方狹小的天裡他連翅膀也伸展不開,我又何嘗不是自私地將他囚禁著。放他走,可我不想孤孤單單一個人…
※
“你看著,我再去去。”
“第幾回了你真的不要緊?”
屋裡的人還在喊門外的人已跑得不見了影,可能是吃壞了東西,她今天已經跑了七八次茅房。
兩隻麻雀養不家,看它們奄奄一息我便給放了,今天又放了小瘸腳一天假讓他到外面野去,一個人無聊得很,取下銅簪在外面的泥地上玩‘猜拳割地’,左手同右手玩兒。
“姑娘悶得慌要不到花園走走?”
我抬起頭看著她,有些驚訝她會主動與我講話,“可…可以嗎?”
她指著院門道,“只在門口轉轉,無礙。”
“嗯”我點點頭,略帶興奮地隨她走出院門。
出了門我只顧著欣賞不同的景緻,沒留意她臉上嚴肅的神情。
原來出了那個簡陋的庭院外面竟是這番美景,滿目的花草看的人眼花繚亂驚歎不止,我想要慢步欣賞,領路的人卻在前疾走催促。轉過拐角一大片黃色映入眼簾,我提起布裙奔過去,原是茂密的迎春花形成了一簾黃色的瀑布…
“呀!”正是看呆的時候花簇後突然一道人影一閃而過,驚得我叫出聲來。
“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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