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第3/4 頁)

著審判，路霞氣哼哼的開始講述，

“回來的路上，碰到陳兒他媽了，她跟我說，給她家親戚送飯的時候，竟然看見咱家的三個孩子在那裡賣餅，說咱們家，日子沒到這個程度吧？怎麼讓孩子做這樣的事呢？”

路霞生氣是有道理的，即使是這個時候，擺攤兒的小販，也被人認為是最低下的人，只有家裡非常窮的人才會做的營生，如果家裡的孩子去賣東西，那除非是家裡的大人不能掙錢了，不然一定會被人家笑話的。程雨露聽媳婦說的言之鑿鑿的，也不像是假的，不過他還是要聽孫子和孫女怎麼說。

“小路、小平，是真的嗎？你們兩個真的去擺攤兒賣餅了？”

聽爺爺這樣問，程路側過頭看看小哥，才回答到，

“爺爺，是有這事兒，我們兩個現在放假，也就國慶這三五天，反正在家裡閒著也是閒著，想自己掙點零花錢。”

“爺爺，是我慫恿小路的。”

程平在這個時候還是比較講義氣的。肖琴聽兒子這麼說，上來一把揪住兒子的耳朵，衝著他吼道，

“你不好好學習，竟然給我起這個么蛾子，你說，爺爺家裡的面啥的，是不是都讓你們用光了？”

肖琴這樣說，也是因為對弟妹一家的歉意，一聽是兒子起的頭，就更是不好意思了。

“我打死你。”程木青聽媳婦這麼一點，也明白過來了，上來就要教訓兒子，不過在自己老爹的瞪視下，還是放下了手，程路見此情景，趕緊解圍，

“是我們用零花錢買的，我們沒有用家裡的面，真的，不信你們自己去看好了。不過土豆是用了，可是土豆兒也沒有多少錢。”

路霞哼了一聲，嚇得程路也不敢繼續說下去了，所有人都看著程雨露，等待著他老人家發話。如果程雨露不提孫子孫女說話的話，那程路他們兩個這頓胖揍一定少不了了。

二十三　姑姑一家

程雨露看了一下兩個孩子，然後笑了，對著兒子和媳婦們說道，

“兩個孩子沒有耽誤學業，也沒有浪費家裡的東西，你們聽外人說了幾句就受不了了？那是咱家孩子有本事，自力更生是好事。現在的孩子一個個的都嬌慣壞了。擺攤兒怎麼了？都是沒有受過窮的，只要不耽誤學習，我看也沒啥。”

程雨露說完，看了一眼周圍的眾人，然後又微笑著對孫子和孫女問道，“怎麼樣？掙了多少錢了？”

程平一聽爺爺這話，也高興了，“我們算了一下，扣除成本，我們一共掙了六十七塊錢。”

“啥？”所有人都嚇了一跳，要知道這個時候公社的幹部一個月才掙一百多塊錢啊！

程雨露也非常的吃驚，他沒有想到這麼多，“真的嗎？小路，怎麼會這麼多？”

程路笑著，心裡打了幾個轉兒，“因為我看見那裡有很多人排隊等著送糧，出了鄉里，還沒有到糧庫的這段路上，他們什麼都吃不到，所以我們才有了這個想法。”

“趕緊把錢叫出來，明天就不要去了。”

路霞可以既往不咎，不過不能眼看著孩子們繼續做這樣的事，這對於孩子將來的發展沒有什麼好處，她一心希望程路可以考上大學，出人頭地，離開這個小地方。過不一樣的生活。程路現在的行為不單是讓她丟臉，跟是打破了她的希望。

“我說了，只要他們不耽誤學習，他們可以繼續，我說的話在這個家裡不算數了嗎？”

程雨露說的很大聲，路霞不敢說話了，可的程路看到她的委屈，這讓程路心裡很不好受，自己的女兒，自己卻說了不算，任那個母親都受不了的。

程平可高興的很，程木青兩口子見兒子掙了那麼多錢，覺得自己的兒子很有本事，既然爺爺程雨露都同意了，也就沒有什麼好反對的了。

吃過了晚飯，程路到了父母的屋裡，果然看見媽媽路霞坐在那裡生悶氣，程路走上前去，輕輕的說了一句，“媽···”

路霞看到女兒，二話不說，上去拉住女兒的胳膊，就開始往她的後背打去，程路也不跑，也不反抗，就這麼任她打，心裡想著，媽媽做人兒媳，爸爸又過於孝順，什麼是孝順，順者為孝，爸爸什麼事都會聽爺爺的，這樣也就讓媽媽的日子過的很壓抑了。程風清實在看不下去了，上前把妻子拉開。程路越是不反抗，路霞就越是生氣，反到覺得程路過於倔強了。

“你跟孩子撒什麼氣，咱爹說的也沒有錯。你這是幹什麼？”程風清一邊責怪妻子，一邊把女兒拉過來。路霞現在也冷靜的一些，看程路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