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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話的地方?”
陳姨娘低下頭,便慢慢縮到人後。
可老麼徐子清卻唯恐天下不亂,且最不喜韶槿和徐子年,此時見無人理他,已在椅上大哭大鬧起來,“都走都走,這個家是我的,你們都走,走開走開。”他扯開嗓門見還是無人理他,第一下便想挑個軟肋,陳姨娘素來是府裡最好欺負的,便從椅上一下撲到陳姨娘的身上。
陳姨娘本在後退,被他猛然一撲,自是跌倒在地,偏徐子清還要又打又咬,學著楊氏說話,道:“你走,你走,你是什麼東西,誰讓你出來的,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
這下在場的幾人都是反應猛烈,徐子年和韶槿自是勃然大怒,而楊氏卻大呼小叫道:“子清,你這般頑皮,摔傷了可怎生是好?”她想過去抱起徐子清,卻被徐子年搶先一步,徐子年推開徐子清,和韶槿一同扶起了陳姨娘。
徐子清這下更是找到了發洩口,哭喊得更兇,“娘,他們欺負我他們欺負我。”
“你閉嘴,聖賢書白讀了,一點禮數都沒有。”徐子年兇狠道。
那邊楊氏本就氣在心裡,此時也喊道:“你是什麼東西,這般教訓我兒子。她又是什麼東西,一個妾而已,不過是奴僕,少爺教訓一個丫鬟輪得到你插嘴麼?”
徐子清見母親給他壯膽,便又張嘴哇哇大叫。吵得徐子華頭疼不已,徐述覺得外人下人都在場,沒得讓人看了笑話,面上很是掛不住,便喝道:“子清,住口。這般任性,叫人看了笑話!”
楊氏見徐述也不幫她,便冷笑道:“老爺,看來我連奴僕也不能教訓了?”
“唉,……我不是這個意思……”徐述皺皺眉道。
那邊徐子年卻也冷哼一聲,道:“誰說陳姨娘是奴僕了,爹爹您可莫忘了。”他從懷中掏出一張賣身契,卻正是陳姨娘賣身徐府的,“爹爹,這回我走時,可是拿我的藥鋪跟您換的呀,您不是說兒長期不在,可能會管理不好藥鋪,還是讓您來管比較妥當麼,這不,我把藥鋪契紙跟您換了這張。”
徐述這才想起,陳姨娘早已被徐子年“贖”走了,只是他接管徐子年藥鋪的事不想被楊氏知曉,才未公開,陳姨娘又最安靜,時日一久,他都快忘了這件事了。
楊氏已不顧尚謙等人在場,已叉著腰,道:“徐述啊徐述,怎麼這都不告訴我?你是想抬她做正房奶奶呢,還是不告訴我你有藥鋪了?”
徐述這下頭也疼了,他不告訴楊氏,自是因為這些年銀錢都從楊氏經手,他連出去喝花酒也不如同僚瀟灑,正好兒子的藥鋪紅利很好,他拿下了,自然不想告訴楊氏,只他不懂經營,胡天胡地地漫花,那藥鋪不過半年,雖還有盈利,卻也只剩下一具空殼了。
“子年,你當日不是說你去去就回,讓爹爹代你看管麼。如今既然你回來了……”
徐子年卻道:“爹爹,兒當日曾說過,半年後回來,將出府接了陳姨娘另住,才拿藥鋪換陳姨娘的契紙的,爹爹當日滿口答應,今日又怎生反悔了。雖然兒現在負債累累,只能吃糠咽菜,不知,姨娘,可願與兒同住,兒定將您當做我的親孃,與梓潼一起好好孝順您。”
這一變故實出陳姨娘的意料,萬沒想到自己如今已是自由之身,她對徐老爺,本無情愛,當日做妾也是被逼,這些年早已心涼如水,雖然女子這般算是被離棄,但此前韶槿也勸過她多時,只她不願連累韶槿,現能和子年同住,卻也甚好,但這畢竟是不守規矩之事,因此她不敢開口,但握住徐子年的手卻已微微發抖,眼裡也不自覺地流下淚水。
徐子年知道她是肯了,便道:“鋪子,便給爹爹了,兒雖無錢,但這筆債兒此後自己一力承擔。不勞爹孃掛心,以後徐家便當做沒我這個兒子。”
楊氏本就把陳姨娘視作眼中釘,眼下徐子年帶她去吃糠吃粗菜,她自然巴不得他們快走,便在一旁煽風點火,說些怪腔怪調的話,徐子清也是哭鬧不止。
尚謙看著這鬧成一團的一家人,不禁覺得有些好笑又有些悲涼,這徐通判翰林出生,也算是滿腹詩書,可遇上無賴婦人和無知小兒卻也只能乾著急,且這徐通判原本便心術不正,才將一個好好的家治成這般,也無怪乎這子女不認父母了。
這邊正鬧得不可開交,外邊卻又有管家急急來報,“老爺,老爺,外邊聚著好些人,要二少爺還債哩。”
“去,去,什麼二少爺,徐家沒這人。”楊氏聽說好些人,心便痛了起來,她怕徐述心軟,趕忙先說了出來。
徐述雖總覺得約略有些不對,但府外喊要錢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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