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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哭腔說道:“二小姐,你可嚇死我們了。”
韶槿撐起身體靠在床頭,溫柔地笑道:“我是真沒事了。就是有些記不清人了,頭有些疼。”
她這一說,陳姨娘又流下了淚,道:“傻孩子,這還叫沒事。我是……我是你姨娘啊。”
那丫頭也急了道:“二小姐,我是秀秀,我是秀秀啊。”
韶槿又說道:“嗯,無妨的,過些時日便好了。”她堅定地握了握陳姨娘的手,示意自己並無大礙。陳姨娘有些訝異地望著眼前的韶槿,眼前的少女分明是自己的女兒,但不知為何卻與原先有了些不同,這眼神這神態似乎都比原先添了分鎮靜與淡然。陳姨娘驚疑不定地問道:“二姑娘,你可真的沒事了。”
韶槿點點頭,小聲說道:“姨娘以後還是喚我槿姐兒,聽來親切。”
陳姨娘瞪著大大的眼睛,有些不相信槿姐兒會說出這不恪守規矩的話,若說以前,遇到何事,槿姐兒那是大氣也不敢出,但現在她看過去卻是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樣。
韶槿和陳姨娘正說著話,站在秀秀身後的兩個丫鬟也在悄悄地嚼著舌根。聲音還不大不小地讓韶槿聽個正著:“這二小姐本來就傻,現在一覺醒來連人都不記得了,豈不是更傻了。”另一個也嗤笑著說,“我們還是快些回稟夫人。”她們一抬頭,卻迎來韶槿冷冷的眼光,只聽韶槿咳嗽了一聲,說:“這窗外的麻雀怎地如此吵鬧。你們還是快些回稟夫人,我身體不大舒服,想安靜地歇歇。”
那兩個小丫鬟互看了一眼,亦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但還是不敢直接逾矩,只得轉身出門稟報夫人。
韶槿心裡不由冷哼一聲,看來自己這個二小姐做得還真是沒有權威,連丫鬟也敢隨口議論自己。陳姨娘見她這神色,只道:“槿姐兒,她們是夫人眼前的紅人翠蘭,翠芝,你這般說她們……槿姐兒,你好像和以往有些不同了。”
秀秀卻笑著拍手道:“二小姐你今日雖與以往不同,倒還真是替我們解了一口氣,這幾日這翠蘭和翠芝在這兒,可真是讓人極不舒服。”
陳姨娘聽秀秀這般說,不由皺皺眉,喝道:“秀秀。”
秀秀朝韶槿吐了吐舌頭,韶槿覺得這丫鬟活潑伶俐又護主,不由對她生了些好感,便向陳姨娘岔開話題,問道:“姨娘,我很多事兒都記不清了。我原先可確實如她們說的很傻麼?”韶槿心裡感嘆一聲,哎,讓她穿成啥不好,一下就穿成了一個“笨蛋”。
陳姨娘卻激動地說道:“那是胡說。槿姐兒,你是最聰明的了。姨娘知道。”陳姨娘說得不由有些哽咽,“槿姐兒你確是不會琴棋書畫不會女紅,但那是……”
“那是夫人不讓二小姐學,生怕二小姐的才學越過大小姐,三小姐她們去。”秀秀一下就把陳姨娘不敢說的話都說了出來,“二小姐你三歲的時候便能背古詩,夫人知道了以後便再不讓二小姐你看書了。”
原來是人為的“傻”啊,韶槿不由地同情起這身體的原主來,不過這樣好呀,反正如果她穿的是個所謂的琴棋書畫女紅樣樣行的,那還不是直接穿幫啊……卻聽陳姨娘又溫柔地摸著她的頭說道:“不會便不會麼。槿姐兒,你可還記得五年前你自己同姨娘說的,你說不學也許方是好事,不學也許我們才能活得下去,不像你弟弟……”陳姨娘已抽泣得說不下去。
韶槿迷茫地看了眼秀秀,秀秀輕聲道:“五公子也是極聰明的,先生也說他書是讀得極好的,只是九歲那年吃錯了東西便去了。”
雖然秀秀說得極為簡單,但韶槿已是能猜出其中發生了什麼,嘆了口氣,心裡也暗怪起這身體的原主,自己的弟弟死於非命,生母無依無靠,自己不想著好好活下去反而自尋短見,便道:“姨娘,沒事的,我以後定會好好活下去的。”
陳姨娘點點頭,擔憂道:“可是,可是,我聽他們說,若你醒了還是要嫁給那尚家三公子啊。”
韶槿不解地問道:“那尚三公子究竟怎麼了?”
陳姨娘又低下頭,道:“也許你不知道反而好些。原先你便是知道了,才……”
“姨娘。”韶槿摟住陳姨娘,“不論你信或不信,我都同原先的我不一樣了,無論遇到什麼情況我一定會先想著姨娘,不會留下姨娘你一人的。姨娘,我是真不記得前事種種了,你也告訴我一些,我好有個準備。”
陳姨娘看著眼前撒嬌的女兒,心裡更加難過,但還是把尚謙的事情原原本本說了一遍。哪知韶槿聽了以後卻輕笑出聲道:“罷了罷了。城北尚霸王,城南徐傻姑,這不真是天作之合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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