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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不速之客
吾讀。66721。提醒書友注意休息眼睛喲() 而丁姑姑,卻是在屋裡教著韶槿敬香,下跪……但每次都是丁姑姑說上三兩句話,便讓韶槿自己領會,再一遍一遍地重複做,錯了丁姑姑也不說,直到做對了丁姑姑才說聲可以了。如此幾天下來,韶槿膝蓋的皮都破了開來,她這才覺得《還珠格格》裡的小燕子做那個膝蓋墊實在太有先見之明瞭。
陳姨娘看著她的細皮嫩肉上的點點紅痕就流淚道:“這丁姑姑是大名府教禮儀的姑姑裡出了名的嚴苛,太太把她請來,就是……就是……”
韶槿卻不以為意,安慰陳姨娘道:“姨娘,嚴師出高徒麼。況且這幾日,我確實覺得學到了很多東西。”
而徐子年卻是火爆脾氣,道:“妹妹你還是這般逆來順受的脾性。再怎麼她也不過是我們徐府請來的,怎能這般責罰府裡的小姐。我看哪,她和太太便是一道的。”
韶槿忙又笑著安撫徐子年,道:“二哥哥,我是真的沒事的,以前比這再大的苦我也吃過的。況且,你也不是不知道大名府裡是怎麼傳我的。若我真的一點規矩都不懂,去了侯府豈不真叫人笑掉大牙了。”她原是覺得古人果是太過小心,不過破點皮而已,便隨口安慰徐子年。卻不料徐子年聽得她說什麼以前再大的苦,心裡是更有歉意,“妹妹,都是我的錯,教你以前吃了許多苦,以往陳姨娘為了看顧我,讓太太對你們是越發刻薄。”
“不妨事不妨事的,二哥哥你真的多想了。”韶槿此時也怪自己嘴笨起來,在她看來原本不過一件很小的事,倒似乎觸及了這二哥的傷心之處了。“我是……我是真的……自己想多學些東西……”韶槿小聲地說道。若她不能逃離此處,那就好好適應。
徐子年看著她這般模樣,不由又嘆了一口氣,卻也不再說些什麼了。
大約又學了四五日,楊氏便“召見”了韶槿,丁姑姑也站在一旁,似乎剛跟楊氏“彙報”完韶槿的概況,楊氏說了一大通,大意是丁姑姑同她說韶槿愚頑不靈,學東西慢且懶怠云云,總之楊氏劈頭蓋臉地指責了韶槿一番,這才出了口氣。
回來以後,連秀秀都覺得奇怪,道:“小姐,你這幾日就算不是學得又快又好,至少學得不慢,且勤奮刻苦,丁姑姑雖然沒誇過您,但也沒罵過您啊,這丁姑姑怎能如此說呢?還是乾脆就是找個由頭……”
韶槿仔細想了想,只說:“我覺得,丁姑姑並不一定是站在太太那邊的。”她心裡有了這個計較,便留心觀察起丁姑姑來,接下來的幾日她只覺得這丁姑姑是越發認真地教她,對她也越發地嚴苛,但從來不多說一句不該說的,既沒有冷嘲熱諷也沒有探聽訊息。
而丁姑姑心有則微微有些訝異,楊氏那日那般大發雷霆,但韶槿顯然並不以為意,且也沒有厭學情緒,甚至對她越來越恭謹起來,學得也愈發認真。丁姑姑心裡暗暗嘆了口氣,這是個有耐心也聰慧的啊,只可惜不是太太生的。丁姑姑帶些憐憫與激賞的目光看了韶槿一眼,而此時正逢韶槿也望著她,二人只覺一瞬間似乎讀懂了彼此的眼神,都微微一笑。人世間有許多事,都是隻可意會不可言傳。
韶槿學得愈發地好,但每次楊氏派人來問,丁姑姑都是不鹹不淡地說一句,孺子不可教也。接著楊氏就把韶槿喊過去罵上一通,秀秀在一旁見了著急,只道:“小姐,這丁姑姑可真是個難處的。”
韶槿卻拍了拍她的肩膀,道:“秀秀,我看哪,這丁姑姑是個好的。你想,要是太太來問我學得如何,丁姑姑說我學得很好。你覺得太太會怎樣呢?”
“太太那小肚雞腸,定會又怕小姐你學成什麼,自然不會叫丁姑姑接著教你。”秀秀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
韶槿點點頭,說:“是啊,而且這樣太太也有了個罵我的由頭,倒是可以讓太太發洩發洩。若不然,若是我做得好,那豈不是憋壞太太了?”韶槿和秀秀相處下來,覺得秀秀活潑直爽,是早把秀秀當做自己的妹子了,二人偶爾也說些私房玩笑話,不然這生活可真要悶壞韶槿了。
“不過……小姐……你確定嗎?也許那個丁姑姑,其實只是想邀功?”
“那個丁姑姑啊,是個聰明人,怎會想不通此間關節。況且她在宮裡呆了幾十年,這般人情世故,只會比你我更加通曉。”韶槿說道,通曉人情世故而不刻意去踩人,也不去曲意逢迎,這樣的人也算是有傲骨了,但也只能一直單獨一人孤家寡人,不知為何,韶槿對這丁姑姑是又有些欽佩又有些同情,當然這事究竟是不是自己完全的一廂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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